他匆匆與包大人說明告假之後,快馬加鞭趕了過來;
到了鬆江岸邊,正遇盧方。
盧方將巨闕轉交給他,說五弟叫他在此等他,自己卻不知跑去何處。
展昭忙道“不好,快去丁家莊!”
二人方才趕到莊前,就見丁兆蘭丁兆蕙正與白玉堂纏鬥在一起,以二敵一!
“丁兆蘭、丁兆蕙,你們這是何意?!”
盧方見了眼前情形,也禁不住怒目圓睜。
“兆蘭、兆蕙,你們在做什麼?還不給我住手!”
就在此時,丁母太君聞訊趕至,沉聲喝止了兩個兒子。
“娘!”
“我們——”
二人見驚動了母親,連忙收了手不敢再亂來。
“月華已把你們做的荒唐事都說與我聽了!自家妹子都說既然人家無意也不必繼續糾纏強求,你們的心胸還比不上一個姑娘家麼?今日竟然還在自家門前以多欺少,如何對得起『雙俠』之名?”
丁母上前教訓了二子幾句,又轉身向盧方道:
“老身教子無方,還望三位賢侄勿怪,多多海涵。”
“老夫人,此事展某也有過錯,還請老夫人原諒——”
展昭收了劍,抱拳道。
“哪裏,小兒不懂事,南俠和二位賢侄見笑了——”
“老夫人客氣了,我等便不再多打擾了,就此告辭——”
之後,三人又再度施禮過後,一同離了丁家莊。
※※※
陷空島雪影居
展昭本說要趕回開封府,不想船至鬆江之中突然天降驟雨,將三人淋成了落湯雞,裏裏外外沒有一處幹。
盧方、展昭暗暗叫苦,隻有白玉堂一人眉開眼笑,趁機拖那隻水貓兒回了陷空島。
到了莊內,沒有停留,直接拉他一起來了雪影居。
三年前陷空島盧家莊被燒毀,重新修建之時,也順便請工匠們前來將雪影居整飭修葺了一番,因此這裏早已不象他們初相見時那般簡陋;
一年前又私心添置了一些家具物件——
如紅木案幾、巾架各一個、雕花屜櫥兩隻、丹鳳朝陽屏風一副,外加——
配了雙龍戲珠汴繡褥枕以及鑲繡了銀絲並蒂蓮紋的青紗幔帳的高足大床一隻。
“玉堂,你在笑什麼?”
展昭脫下一身濕衣,暫且換了白玉堂留在雪影居內的幹淨長衫,回過頭去,卻見他半天衣服隻換了一半,一人暗自發笑。
“我在笑,終於擺脫了丁家那兩個惹人厭的家夥!”
白玉堂晃到展昭麵前,一把摟住他的腰道——
若是實話實說,讓這臉皮比紙還薄的貓兒知道了他的私心,隻怕他又會動手揍人!
“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知道白老鼠心裏必是在打什麼別的鬼主意,一定沒說實話,展昭還是任他抱了,讓兩人的身子靠在一起——
淡淡的溫暖隔著薄薄的衣衫傳遞過來,讓他舍不得將他推開。
“那夜丁兆蘭將巨闕和湛盧調包,想以此充當訂婚信物,讓你日後當麵對質時百口莫辯,隻能聽從他們的擺布——
他與丁兆蕙向你我房內施放迷香時我並不在屋裏,隻是佯裝中計,隨後連夜暗中跟蹤他們,一路回到丁家莊內——
之後趁夜將巨闕偷了出來,今日一早便去找他們討雪影;
他們頭腦愚笨,算計不過白爺爺,惱羞成怒,便打了起來——”
白玉堂得意洋洋地晃著頭皺鼻眨眼,一雙黑玉眸早彎成了兩泓月牙兒,
此時已半點不見在丁家莊前的氣勢洶洶,倒象個調皮搗蛋的頑童!
“為什麼獨自前來,偏讓我在府衙內傻睡了一整日?”
昨日發現白玉堂失蹤、丁氏兄妹不告而別後立刻與包大人說明原由趕了過來;
除了著急被逼婚一事,心中還有另一份擔憂——玉堂若要一人應付丁氏雙俠恐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