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不在此處,不過他知道段主上走後一定還是會追來此處尋他,吩咐我等在此處,將這封書信交給段主上。”黑翼知道與慕容無雙爭辯也是無用,隻好直接論事。
“不在?誰知是不是又是那人設下計策騙我們上當?”
慕容無雙聽了,冷哼一聲,正要再與黑翼理論,卻被身後的段司洛攔了下來,“無雙,算了,不必多言,是真是假,直接進去看了便知。”
段司洛說罷走上前去,接了黑翼手中那封書信,卻未立刻打開觀看,而是帶了慕容無雙與展昭徑直而入,將整座密宮裏裏外外尋了一遍,果真不見楚無咎在此之後,才拆了那信來看。
原來楚無咎離了修羅宮便已率領大批人馬暗渡陳倉潛回西夏境內,宋土這方隻留了少數人打點善後事宜。除了告訴段司洛若是願意打開心結可以前去尋他之外,從頭到尾對白玉堂是隻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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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走路還有軟枕錦被可睡雖然不錯,不過走了一整日,別說筋骨發僵,連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計!
白玉堂躺在馬車之中,將雙眼睜開一條縫,向左右看去,發現車內並無他人,才放心地伸展了一下`身體,坐了起來。
昨日在客棧之中,他屏了氣息佯裝被迷煙熏昏,任這幾人將他扛走帶上了馬車。途中一直有人守在身邊,為免動彈露出破綻,便幹脆真的睡了過去;如今做了一夢醒來,估計路也走得夠遠了。依道路顛簸的感覺與隱隱透入車內的天色看來,許是已經出了延州城。
他正如此想著,隻聽車外有人道:“主上命我們五日之內與他會合,看這天色今晚恐怕又要下雪,也不知能否按時抵達。”
“無妨,我們此時已出了城,抓緊趕路,早些離開,出了這山便好走多了,途中會有人接應我們,該是可以按時與主上會合。”
“可是如今才走了一日不到,主上又偏丟了這麼個苦差事給我們,萬一中間那白玉堂醒了過來,要我們如何對付?”
“他若醒了,就再用迷[yào]熏倒他,我便不信他吸了迷[yào]還能如何!”
白玉堂在車內聽著那兩人說得好笑,便也懶得再裝,咳了一聲低喝道:“是麼?白爺爺倒想看看你們的迷[yào]有多厲害!”
“不好!”
駕車之人大驚失色,情急之下慌忙舉起馬鞭在馬後連抽數下,趕著兩匹馬兒揚起四蹄在關外山路之上狂奔起來,另一個則拔出刀來,一把掀了車廂簾子,看到白玉堂翹了腿端然穩坐,已嚇出一頭冷汗,白著一張臉,好容易才硬提起底氣道:“我們隻是依命行事,並非有意與白五爺為難,還請你也與我們行個方便,隨我們走這一趟。白五爺的劍此時在我們手中,到了目的地自會奉還。”
“聽你這話,倒像是在威脅白爺爺了!本來白爺爺並不想為難你們,否則那日在客棧中就會讓你們這些羌賊腦袋搬家;如今,我卻不想再給你們這三分薄麵!”
白玉堂說著,已然飛起一腳朝那人手腕踢去。
那人見狀慌忙向後一仰身,躲得倒也算快,雖是險了些,總算沒有被白玉堂將兵刃踢飛
“哼,算你們修羅宮的屬下還有些本領,恰好讓白爺爺好好舒活一下筋骨!”白玉堂話未說完,腳下已經又橫掃而出,又一股腦送上十數腿去,令人防不勝防! #思#兔#網#
“我們不是黨項人,都是漢人。”那人閃過身後,一邊躲避白玉堂的進攻一邊道。
“若是漢人就更加該死!竟然效命於羌賊,欲與大宋為敵!”
白玉堂哼哼冷笑兩聲,戲耍似的坐在原地,單憑腿上功夫與他周旋;不消半刻,那人已被耍得氣喘籲籲,漸漸有些不支,才一旋身的當兒,交錯係在胸`前的活結就不知怎麼被挑了開來,背後用布裹起的長劍就重新落入了它的主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