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誰毀了你的東西？”
“大師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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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夙莘開始喚她師姐。
而不是大師姐。
當時明月在（2）
9
夙莘好強的性子同她一般。
無論是仙術劍術，還是鑄劍經典，她都大咧咧跑到自己麵前，說要和自己爭一爭。
對此，她並沒有感到冒犯和厭惡。
其他弟子大多對她又敬又畏，有夙莘這樣的例外……或許並不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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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夙莘酗酒依舊是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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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連夙瑤都忍不住想把夙莘丟出去。
……尤其是醉酒的那個。
“夙莘，不要吐在我身上！”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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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去思返穀！”
“嚶嚶師姐！”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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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夙莘滾了。
“夙莘，不許帶酒去！！！”
“哦……”
“……你在思返穀埋的酒，已被我統統扔了。”
“！！師師師師師師姐！！！！！！！”
14
夙瑤第一次見雲天青的時候，是在大殿上。
少年以極快的速度通過試煉，讓她微微詫異。
“以後，他就是你們的師弟了。”
師尊捋著胡須對她和玄震師兄說道，她與玄震師兄對視一眼，點頭，行禮。
“大師姐，大師兄，我是雲天青，你們叫我天青就行～”
粲然笑著的少年對她和玄震一抱拳，貌似純良。
……等等，為什麼她在他身上聞到了和夙莘同出一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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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祥的預感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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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青入門第一天，一向光鮮的玄霄頂著黑眼圈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遇到玄霄時，她和夙莘走在一處，見到黑著臉的玄霄，一向對萬事都十分好奇的夙莘湊上前去問：“玄霄師弟，你怎麼了？怎麼看上去萎靡不振？若是染病，需趁早醫治啊～”
……玄霄臉黑得更厲害了。
隨意對兩位師姐行了行禮，一向寡言的少年匆匆忙忙走了。
……步履虛浮，踉蹌蹣跚。
連夙瑤都有些奇怪——記憶中的這個師弟，一向是舉止沉穩的。
之後遇到雲天青，夙瑤完全明白了玄霄為何露出那樣的表情了。
眼眶被砸出一片青紫的少年依舊笑得如同初見他時那麼燦爛：“哈哈哈哈沒什麼啦兩位師姐～隻是天青和師兄同床共枕的時候睡相不好壓到師兄了，師兄不小心給了我一拳而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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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華雙人舍……兩人合用一個枕頭。
……還有同床共枕似乎不是那麼用的。
18
後來她看到被玄霄屢次扔出來的雲天青已經十分淡然了。
可惜她這份淡然，沒有持續多久。
“雲天青沒來早課？！”
“雲天青偷酒？！”
“雲天青用蟲子嚇你？！”
“什麼，雲天青和玄霄師弟私鬥？！”
“殿上的瓦如何少了一塊？什麼，又是雲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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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華上下過了好一頓雞飛狗跳的日子，直到師尊出關，事態才有所緩解。
夙瑤覺得自己再被這樣折騰下去遲早有一天會長出白發來。
“什麼，夙莘師姐，你也飲酒？”
“天青師弟竟是同道中人？！”
……她最擔憂的情況終於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