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為她……資質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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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去了玄霄和雲天青的名字,夙瑤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

——可天資稟賦……又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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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之位,看似風光無限,但背後,她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她要強,不但要處理瓊華上下的事務,還要修習她的劍術和仙術。

這樣的不要命幾乎讓她撐不住,但即便是病倒,她咬牙撐了下去,將一件件一樁樁做完,做妥帖。

她不會倒下。

她是瓊華掌門,她絕不會讓瓊華毀在她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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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告訴那些人,她當上掌門……不是靠別人的施舍。

不是,靠別人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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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莘和弟子因小事爭執,即便她出言挽留,已經不是那個向她哭泣少女的女子還是頭也不回地下山、離去。

那些年少時候的記憶啊,轟然倒塌,分崩離析。

快的她什麼也無法留下。

大殿之上,空無一人。

一人又如何?

一人……又如何?

她……還有萬安殿上故去的瓊華弟子陪著她。

她的師尊,她的師兄師姐,她的師弟師妹……

他們一直看著她。

當時明月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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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昏迷的鑄劍長老突然醒來。

在那次慘烈的戰爭中,長者傷了肺腑,病情一直反複,但這一次,夙瑤也知道他是大限將至,回光返照罷了。

立在床前,黑發的孩童站在她身邊,眼圈通紅。

她奄奄一息的師伯求她對他的徒孫、年幼的慕容紫英照看一二。

她無法拒絕,默然頷首,師伯看了她良久,歎息,然後,轉向孩童。

“弟子一日不敢或忘,弟子曾發誓,終身以修仙積德、捍衛天下為己任,對本門更不可有叛逆之心!若有相違,則要受五雷轟頂、神魂俱滅之禍!”

慕容紫英在師伯麵前立下重誓。

當晚,師伯就去了。

一夜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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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紫英……和她曾經的師兄師妹一般。

為人聰慧,天資……稟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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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資稟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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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心魔,每每刺得她心鮮血淋漓,體無完膚。

就算再痛,也無法掙脫半分。

她有時也會大笑出聲,直到笑出淚來。

——夙瑤啊夙瑤!夙瑤啊夙瑤!你竟如此不堪!如此不堪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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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如流水般淌過,了無痕跡。

夙瑤以為這輩子她都無法再遇故人,可當她看到那張與雲天青別無二致的臉的時候,她還是有一瞬間的怔然。

“……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雲天河。”

“你爹是雲天青?”

“是啊,你、掌門也認識我爹?”

“我爹~他以前真的在這兒待過?”

“……不錯,你爹確實曾入瓊華派,隻可惜他修行半途而廢,後來就自行下山去了。如今他可是心有遺憾,才囑咐你上山拜師?”

“是我自己想來,爹很早就死了,也沒交代什麼。”

“他……竟已過世了?……怎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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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明月在。

故人……無處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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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河慕容紫英一行人尋找三寒器,再回瓊華,慕容紫英帶回了夙莘的機關鷹。

“我走遍五湖四海,才發現世間比想像的更加廣大,就算不修仙道,一樣可以遨遊宇內、乘奔禦風,在無盡的天地間,人是那樣渺小,許多原本看得很重的東西,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