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耳,但是因為久餓的人並不適宜吃太多,而是應該循序漸進,所以她給自己隻是盛了大半碗的湯水,飄著幾朵不多的木耳,而栓子碗裏也是一樣,因為不知道栓子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餓了很久,所以也不敢多給他吃。
將碗放到桌子上,楊思媛走到進堂屋的門邊朝著外麵喊道:“栓子,吃飯了。”
一聽說吃飯,栓子丟下正在撥弄螞蟻的樹枝,直接朝屋裏跑,一進廚房坐下來就準備拿筷子吃飯,缺沒想到被楊思媛在手背重重敲了一下。
立刻縮回手,栓子瞪了楊思媛一眼,然後口吻不太好地開口:“幹什麼?”
“去洗下手,看你的烏雞爪子,以後飯前便後都給我洗手。”楊思媛端起碗含了口湯,然後慢慢下咽,因為曾經有過斷食排毒的療法,所以楊思媛在這方麵有一定的經驗,那就是先要慢慢喝些湯,然後一點一點增加食物,其實最好是先喝菜湯然後吃稀粥,調養了三天後才能少量進食米飯和肉類。
“洗什麼,小爺餓死了。”說著又去拿筷子和端碗。
楊思媛也是挺固執的人,別人越跟她唱反調,她就越要堅持,又朝栓子拿筷子的手打了一記,隻是她還是失策了,栓子早端著碗喝了一口湯,然後倔強又有些得意地看著楊思媛。
“我是為你好,你手這麼髒,上麵有多少細菌,這些細菌吃進肚子裏,是要生病的,我們家這麼窮,你覺得我們有錢給你去看醫生嘛?到時候受罪的還是你自己。”楊思媛閑閑地開口,其實對於栓子她並沒有想去跟他好好相處的想法,隻是她剛來這裏,又沒有容身之地,原主家的屋子還能給給她遮風擋雨,她願意分給栓子一口吃的,就當自己是在支付住宿費好了,至於其他的不礙自己的眼,能馬虎過去就馬虎過去。
栓子一愣,隨後笑了下開口:“你騙誰,以往你不也是和我一樣嗎?那個什麼鬼細菌是什麼東西,不要以為隨便說說就能騙到我。”
楊思媛看著栓子對自己挑釁,並沒有反唇相譏,隻是低下了頭去吃自己那份食物,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弟弟,她能做到的有限,沒必要吃力不討好。
見楊思媛不說什麼,隻是低下頭去吃東西,栓子露出勝利的笑容,他就知道她在嚇唬自己,什麼細菌不細菌,他聽說都沒聽說過。
栓子三口兩個就將碗裏的黑木耳撈著吃光了,於是就想去楊思媛碗裏撈,楊思媛正吃著沒注意到,等筷子伸進自己碗裏,趕忙放下碗,然後略帶薄怒地看著栓子。
“你在幹嘛?”楊思媛生氣地問道。
“我還餓,把你的給我,看你也不愛吃,淨喝湯。”栓子理直氣壯地開口,也不顧楊思媛放心的碗,自顧自的將楊思媛碗裏的黑木耳撥進自己碗裏。
“啪!”楊思媛重重將筷子拍在桌子上,她就沒見過這麼沒教養的孩子。
栓子抬眼望著楊思媛,眼裏有絲訝異。
“鍋裏又不是沒,你幹嘛在我碗裏撈?這樣我還能吃嗎?你爹娘是怎麼教你的,就你這德行,他們死了都要從墳裏爬出來教訓你。”楊思媛氣得口不擇言地開口,剛說完就後悔了,對方還是個孩子,自己說這樣的話太傷人了。
不過楊思媛顯然高估了自己,栓子根本沒把她的話當一會兒事,連頭不抬,津津有味地吃著碗裏的黑木耳,不過還是抱怨道:“既然有你幹嘛不多盛點,盛那麼點夠塞誰的牙縫啊,不就從你碗裏撈點這個什麼木耳嘛,用的著那麼生氣嗎?”
楊思媛聞言無語了,隻得起身將碗裏的湯倒了,又把碗用清水洗了下,才去鍋裏再盛了一些黑木耳和湯,因為想著黑木耳很多,就是自己家門前幾棵刺槐樹上都有好多,所以她把所有的黑木耳都煮,多以鍋裏的量並不少。
再次坐到桌子前,栓子碗裏的黑木耳已經吃完了,很自覺的將碗伸給楊思媛說:“我還要。”
楊思媛習慣性接過碗,起身剛準備盛,結果就看到栓子趴在桌子上在自己碗裏撈黑木耳吃,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忍著想抽人的衝動,默默地將碗洗了,然後盛了黑木耳湯幹脆走到後門,坐到門檻上吃起來。
生著氣大口大口地吃著碗裏的黑木耳湯,就算再怎麼沒有潔癖,也不能忍受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分享同一個碗裏的食物。
栓子好無所覺地將楊思媛原來的碗裏的黑木耳撈著吃完了,見楊思媛坐到了後門的門檻上,又看到她明顯很生氣了樣子,也就沒有自討沒趣,自己站起來去給自己將鍋裏剩下的黑木耳都撈進碗裏了,然後還惡毒地朝隻剩下湯水的鍋裏吐了口口水後朝著楊思媛的後背偷笑,叫你嫌棄老子,老子讓你喝老子的口水。
楊思媛吃完東西後,並沒有打算再吃下去,雖然她沒看到栓子的舉動,回到灶台前看到隻剩下湯水的鍋子,就默默將湯水盛起來倒掉,然後將碗筷洗幹淨。
做好這些事情,楊思媛就叫住吃好了想出去玩的栓子。
“栓子,我看後麵的地都荒了,早飯也吃了,我們把後麵地裏的草都鋤了,家裏還有些什麼種子,種點菜或者是雜糧,總不能老是到外麵找吃的吧。”楊思媛說道。
栓子聞言回頭看了眼楊思媛,然後問道:“拿你種唄,叫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