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楊思媛知道,這個就完全拜她愛看電視所賜,總之就是在電視裏的美食節目裏看到過的。

至於紅燒莧菜梗則是她在一次農家樂上了解到的,自從吃過一次後,她就喜歡上了這種食物,特意去找老板娘問了做法,後來也在一些在菜場外麵擺菜攤的老頭老太那裏買過幾次回家燒了吃。

拔了半天的草,楊思媛站起身來休息休息,結果看到太陽已經升到中間了,看樣子是已經是晌午了,於是趕忙將挑出來的野菜抱進屋裏。

進了屋,楊思媛舀了水洗了手,又舀水將野菜洗了洗,然後去生火準備煮點野菜湯吃。

等她燒好了野菜湯,看到栓子並沒有回來,就想去把那孩子找回來吃點,習慣了一日三餐的楊思媛並不知道在這裏一般隻吃兩頓,除非是農忙的時候,一般哪裏有吃三頓的道理,誰家這麼做了,肯定是要被人背後說不會過日子。

出了門,楊思媛並沒有看到栓子在自家門口玩,於是走到自家場地邊的槐樹下扯著嗓子喊道:“楊栓子,回來吃飯啦。”

之所以知道這家人姓楊,主要是他們家堂屋裏的祖宗牌位,上麵寫著繁體的楊字她還是認識的,所以才大膽的猜想著栓子是不是就叫楊栓子。

喊了一會兒,楊思媛就站在樹下朝村子裏望去,希望能看到栓子的身影,不過不負所望,不一會兒就看到栓子吊兒郎當地晃了回來。

“叫魂啊,誰大中午吃飯?”栓子不悅地開口,雖然他懷疑姐姐是借口喊他回來做事,但是又擔心姐姐是真的煮了東西吃,玩了一上午其實他也餓了。

楊思媛聞言問道:“難道以前也不吃嗎?”

栓子奇怪地看著楊思媛,然後說:“又不是農忙,吃那麼多幹什麼?”

楊思媛點了點頭,然後說:“我煮了野菜湯,你吃不,不吃我就吃了,我會把你的份留到晚上給你吃。”

“廢話,你都煮好了,我為什麼不吃啊?”栓子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楊思媛一眼。

“以後我們家都吃三頓,你到點就回來吃吧,不多吃點怎麼長個子,我們兩個都這麼瘦小,哪有力氣種地?”楊思媛乘機將規矩改掉,畢竟她習慣了一日三餐,叫她改掉二十多年的習慣,她肯定不幹。

栓子嘲笑地看了楊思媛一眼,這個時候是春夏之際,自然有各種野菜野果可以果腹,等到樹葉都掉光了,再也找不到任何野菜了,別說是兩餐,隻怕到時候幾天能吃一頓就不錯了。

“栓子,我們家有田地沒?”楊思媛問道,隻要有地總能種一些東西,等地裏的東西收獲了怎麼著也能有點糧食。

“爹娘去世的時候就賣了給他們下葬,你忘了嗎?除了屋後那個菜園子,我們什麼地都沒有。”栓子說著個話的時候有些黯然,雖然他不大,但是也知道家裏沒有了田地意味著什麼,可是當時他和姐姐都是小孩子,什麼事情都由舅舅說了算,能留下現在住的房子已經是萬幸了。

“這樣啊,那我們以後怎麼辦?也不知道有沒有紅薯,要不我們種點紅薯什麼的,雖然不是正經糧食,可是也能頂餓,這個時候種了秋天也能收一點,而且紅薯藤也能炒了吃……”楊思媛很自然的想起很多穿越文中提過紅薯不挑地,而起產量高,最關鍵的是她還蠻喜歡吃的。

栓子聽著她自言自語,忍不住打斷道:“什麼是紅薯?”

“咦!”楊思媛聞言有些不明白地看著栓子,紅薯這種東西很普遍啊,她記得自己小時候在農村的時候,幾乎家家都種過,怎麼看栓子表情好像完全不知道這種東西一樣。

“現在是哪年啊?”楊思媛問道,她知道自己穿越了,而且重生在一個古人身上,但是她忘記了,因為很多穿越文中都描寫到紅薯,據聞紅薯並不是天朝產物,而是外來物種,傳入天朝時間並不長,是從明朝傳進來的,這個她猜測可能跟鄭和下西洋有關,而且除了紅薯還有辣椒和玉米也是這個時候傳入天朝的。

“你問這個幹嘛?”栓子不明白地問。

“你說唄,你知道我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等會吃了飯你跟我講講,要不看到人,我也不認識,萬一衝撞了誰也不好,是不?”楊思媛用商量的語氣說。

栓子看著她想了下,撓撓頭說:“具體什麼年月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爹以前說過如果沒改朝換代的話,現在是庸朝宏宇年間。”

從栓子口中吐出的王朝並不是楊思遠熟悉的朝代,畢竟她可從來沒有在曆史書上看到過庸朝這個朝代,可是明顯麵前這個小屁孩知道的也不多,自己就算問了,也白搭。

不要說是小孩子,就是找個村人來問,也不一定能講清楚,現在這個年代信息閉塞,隻有朝廷的公文下發,才能知道一些朝廷的政令,就算是下發了政令和榜文,隻怕也沒有幾個人能懂得,從古到今想培養一個讀書人並不容易,所以她斷定整個村子隻怕也沒有幾個人識字。

“這樣啊,爹怎麼知道這些,爹讀過書嗎?”楊思媛問道。

“沒有,不過聽爹曾經提過,我們原來不是住在李家坳的,我們祖上是在汴京附近的承山鎮,後來韃子打了過來,爹跟家裏的人逃難到這裏的,一路上爺和奶還有兩個姑姑、一個叔叔都相繼病死了,最後爹逃到這裏,把我們現在住的這個屋子賣了下來,又置了幾畝田地,就在李家坳住了下來。”栓子給楊思媛普及家庭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