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媛拿了木梳將昨天梳的辮子重新梳直,然後看到篦子,覺得頭發裏有些發癢,就拿了篦子梳頭發,一篦子下來,楊思媛覺得舒服多了,就連著梳了幾下,然後將篦子放到桌子上,準備重新將頭發編成辮子,卻赫然看到篦子上幾隻小蟲子在爬。
“哎呀。”楊思媛驚叫一聲,天啊,那個不會是傳說中的頭虱吧?之所以知道頭虱,是她看電視機《藥草王》裏麵的一個情節,後來她興致來了,還特意去找度娘問了,才知道頭虱這種東西在舊社會很普遍,俗話說皇帝身上還有三隻龍虱呢。
可是生活在現代的人,誰會有頭虱這種東西?所以一般人都不知道,這也是楊思媛會去問度娘的原因,而且當時還找了個治療頭虱的配方,隻不過現在卻是忘記了,就算沒忘記她也沒錢去抓藥,至於采藥那更加不現實了,那些藥材興許認識她,她卻不會認識它們。
看到桌子上爬的小蟲子,楊思媛隻覺得頭上好像又有些癢了,趕忙拿起篦子死命梳了幾把,果然又有不少頭虱從頭上被梳下來,楊思媛隻覺得頭皮發麻。
此時她也沒辦法清理掉這些頭虱,看樣子隻能頂著一頭虱子過下去,不過在心裏她卻是暗暗發誓,找機會一定要將這些惱人的虱子清除幹淨,否則多惡心啊。
簡單講頭發編成一根辮子,又從梳妝盒裏找了節舊頭繩將頭發紮好,又去衣櫥裏找了套外衫和襦裙穿上,這才起身朝外麵走去,先將昨天換下來的衣服裝進木桶裏,又想起床上的被單和被罩必定也是多日不曾換洗,就想著要不要先將栓子叫起來,把被單被罩也換洗了。
不過想到栓子還在睡覺,就想還是算了,又憶起外婆昨日的交代,幹脆就將衣服放著,等栓子醒了再將被單一起拿去水塘裏洗,而且她也想給栓子換換衣服,栓子身上的衣服隻怕不比自己換下的那套幹淨多少。
找了個竹糞箕(其實具體叫什麼我也不知道啦,竹yuan,哪個字我不太清楚,有誰知道的能發給我下,是跟筐不太一樣的東西,下麵像個簸箕,但是有提手來掛在扁擔下麵的鉤子上,我小時候看到過我們村裏的人提著這個去拾動物糞便,那時候用化肥的少,我想古代應該更少,那麼意外的動物糞便就十分吃香了,據我老媽言,她們小時候可是為了這些農家肥連架都打過,就為了比別的小朋友多搶都一些,我這裏會詳細描寫一些農村的真實生活,將那些想穿越做村姑的jm們的妄想打破,農村的生活就是粗俗、髒亂不堪,絕對沒有鳥語花香,想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那是非常困難的。)就準備出去找農家肥,至於楊思媛作為一個城裏姑娘,而且還是那種國際大都市裏的女孩,怎麼會認識這個竹糞箕,自然是拜幼年在農村生活的經曆,她看到過村裏其他人早起拾糞的情景,所以也就知道怎麼使用了,隻是家裏沒有鋤頭,她隻得拿了火鉗當工具,收拾妥當後,楊思媛就出了家門。
楊思媛注意到了,村子裏養豬的人家不多,這個可能跟昨夜的豺狗群有關,畢竟沒有人會把豬養在家裏,當然也有人家是養在豬圈裏,白日裏將豬圈門打開,讓豬出去啃食野草,一般都是早晚各喂一次。
但是並不是家家戶戶都能搭起豬圈,雖說李家坳是在山坳裏,可是山上的石頭也不是很多,畢竟現在的山都是植被茂盛,不像在楊思媛原來的世界,山上的樹幾乎都砍光,光禿禿的山上被探測出有石頭的,就用來開石礦了,所以自然不愁石頭了。
而現在的山林到處都是植被,完全沒有裸露在外的石礦,除非泥石流造成的山體滑坡,一般哪有多少暴露在外的石頭,再說了植被豐富自然泥石流也相較少了,在楊思媛原來的世界裏,經常看到泥石流,不正是因為大量森林被砍伐,造成水土流失,才會爆發泥石流嗎?
所以造一個豬圈也是要花大力氣的,而且村子裏大部分屋子都是土加稻草和成的泥巴磚造的房子,幾乎沒有青磚瓦房,最好的房子也就是房頂是蓋了瓦片,不是鋪的稻草,但是牆邊依然是用泥土磚壘砌的。
也因為如此,所以村中養豬的人家並不多,自然豬糞也就沒有多少,不過村裏還是有人家養牛,畢竟做農活兒怎麼能少了牛,一頭牛通常是幾家人家共同養著,這樣一來成本低,二來放牛也就可以輪著放了,而且做農活的時候也能平攤著做。
於是楊思媛就拎著糞箕滿村子轉悠,畢竟是小孩子貪睡,早在她之前已經有老人撿拾過來,所以楊思媛收獲並不多,隻是可憐巴巴小半簸箕,看看太陽已經懸掛到半空上了,楊思媛知道再找也找不到多少了,而且這個時候栓子也該起床了,她正好可以回去給栓子做早飯,做好早飯要洗衣服和被子,另外也得將蓋和墊的棉被胎拿出來曬曬,讓太陽殺殺菌。
隻要想到滿頭的虱子,楊思媛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而且她是打定了注意將家裏這些事情做完了,一定要將栓子抓住洗幹淨,不管他願不願意都必須洗,而且以後也得每天洗,否則等哪天她找到除虱子的方法,自己是除幹淨了,可是栓子身上還有,結果又被傳染了回來,那才是一件極度悲催和痛苦的事情呢。
剛走到門口竟然意外的看到自己家煙囪裏炊煙嫋嫋,楊思媛不禁心裏微微一笑,看樣子是栓子在做早飯,看來昨天的故事是沒有白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