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隻是她畢竟是在大城市裏生活過,喜歡將飯菜弄得幹淨清爽,既要好看又要好吃,比起一般水煮鹽拌又蒸又煮的菜色自然好看一些,不過美中不足的是沒有油,其實這些涼拌菜再淋上一些芝麻油味道就更好一些,隻是她手頭上沒有,所以隻能稍微焯水後用鹽拌一拌,看上去比較清爽一些而已。

吃過了飯,楊思媛又讓李學彬休息了一會兒,才上山去砍柴,這一天就在砍柴中度過去了,李學彬在得知楊思媛想用竹子做個陷阱抓些野物,他倒也是讚同的,並且表示要幫忙,於是又約定第二天繼續來楊家幫忙。

因為中午已經在楊家吃了一頓飯,李學彬晚飯卻沒有留下來,和楊思媛一起將砍好的柴火拖到楊家門口,就回去了,雖然楊思媛一再挽留,他還是執意回家了。

剛走到自己門口,就聽到屋裏自己母親罵罵咧咧的聲音,心中不禁一煩,畢竟是自己的母親,李學彬還是走進了屋,衝屋裏喊了一聲:“娘,我回來了。”

“還曉得回來啊,你說你好不容易回次家,就被那個小娼婦灌了[***],自己家的活兒一大堆,倒是不做卻跑到別人家裏忙前忙後,你作死啊。”宋氏見小兒子一臉疲憊的回來,不禁怒從心起,平日裏她都舍不得讓兒子太過於操勞,卻沒想到兒子倒好跑到別人家裏做牛做馬,怎麼不讓她生氣。

李學彬見自家母親這樣詛咒自己的心上人,心裏也不服氣,忍不住頂嘴道:“娘,我姑和姑父都走了,平日裏自然是要幫襯表妹和表弟一些,你也不要說話太難聽了。”

俗話說知子莫若母,宋氏怎麼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小心思呢,這才是她不願意小兒子經常往楊家跑的原因,於是狠下心送小兒子出去學手藝,也是為了絕了兒子的小心思,卻沒想到昨天才剛剛回家,就往那個小娼婦那裏跑,真是兒大不由娘啊。

“你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心裏想什麼,我跟你說,隻要我在一天,你絕了迎那個小娼婦進門心,我就想不通了,那個小娼婦哪裏好了,讓你從小掛記到現在。”宋氏不留口德地怒罵兒子。

李學彬見母親一臉潑婦樣,心裏就膩味,說起來其實小姑在世的時候和自己家處得不錯的,怎麼現在母親對表妹抱那麼大的成見呢?

“娘,不管怎麼樣,小媛也是我爹的親外甥女,你這樣詛咒她,總歸是不好的,還是留點口德吧。”李學彬勸道。

“親外甥女?也不看看你爹是不是當她是親外甥女,那就是一個掃把星,從小就妨礙兄弟姐妹,又克爹克娘,你小姑和小姑父就是被她克死的,像這樣的掃把星想進我李家的門,那就是癡人說夢,妄想。”宋氏嘴裏罵道,其實她跟楊思媛真沒什麼仇,自然跟楊思媛的爹娘也無怨,之所以會這麼惡毒的咒罵楊思媛,完全是因為發現了兒子對楊家的那死丫頭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自古以來婆媳勢不兩立,更何況宋氏完全看不上楊思媛,這主要是之前的楊春花實在是讓人喜歡不起來,又傻又呆而且還邋遢,絕對不是好媳婦人選,雖說最近有不少關於楊春花改名字後的正麵謠言,但是宋氏畢竟沒有親眼見過,又聽了小弟妹的閑言碎語,自然還是不會扭轉對楊思媛的看法,隻覺得楊春花是醜人多作怪,丟人現眼罷了。

而更可氣的是兒子一回來在家裏沒坐多久就去找那個女人了,而且她可聽說了,兒子竟然掏錢給那女人買東西,而兒子卻沒有在自己身上花半個子兒,昨兒看兒子一臉不開心地回來,還以為兒子終於死了心,卻不想吃了早飯又朝楊家跑,這一跑就是一整天,而且還聽村裏的人說兒子仁義,自己的姑姑去世了,還能幫著照看兩個弟妹,將來一定是個仁義的漢子。

這話不是硬生生給她甩耳光麼?說話的人其實不過是來看她笑話的,畢竟自己家裏還是分得了一些妹夫家的土地,這些話的意思就是他們夫妻兩個還比不上自家兒子仁義,是黑心黑肺的人,汙妹夫家的田地,你說她怎麼不生氣?

再加上她心裏明白自己兒子的心思,要是小姑子還在世,她也不反對這門親事,再說了素來就有外甥要給舅的說法,所以楊家姑娘嫁到自己家裏倒也合理,隻是小姑子家就剩下兩個孩子了,什麼家底都沒,而且這個外甥還有些癡傻,她怎麼舍得讓心愛的兒子去娶這樣的女子為妻?

所以她才要想法子斷了兒子的執念,而且兒子學了門手藝,以後必定比村裏其他人有出息,怎麼著也要給兒子說門好親事,楊家姑娘是別想禍害她兒子,想到這裏她就心裏不舒坦,改明兒一定要去楊家罵罵,讓那個不知羞恥的小娼婦知道她的厲害。

“娘,不管怎麼說,小媛和栓子都是我姑姑的孩子,我姑姑已經走了,我們也不好太苛待了他們,否則隻怕我姑姑在地下都不安寧了。”李學彬無奈地開口,至於說娶小媛進門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妥協的,反正他想好了,如果爹娘不同意,他就求爺爺奶奶去,而且他想好了,他和小媛結婚後就分家,直接住到小媛家,這樣也方便照顧栓子。

說道死人,宋氏倒是有些害怕了,畢竟人死為大,而且自己比較還是汙了楊家的田地,她心裏一直還是有些不安,就怕小姑子和妹夫化作冤鬼來糾纏,所以此刻就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