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鐵匠抬頭見是楊思媛,也朝她笑了笑,隨後自然看到了楊思媛頭發的變換,不禁關心地問:“小媛,你頭發咋沒了?”

“我去鎮上賣了,換了錢打算換些糧食和農具,家裏也沒什麼賣的,隻好把算盤打到頭發上了。”楊思媛笑著回道,並米有因為失去頭發而難過。

李鐵匠聞言點了點頭,同一個村裏,怎麼會不知道楊家姐弟的困境,不過見小姑娘故作不在乎,他自然也不好揭人傷疤了,於是轉移話題道:“今兒找外公什麼事啊?”

“不曉得二外公這裏有沒有鋤頭和鎖頭、揚叉啊?”楊思媛問道。

“有幾把鋤頭,鎖頭也有幾把,揚叉倒是沒現成的,要不外公給你打一把,你過幾天來取。”李鐵匠點了點頭,鋤頭和鎖這樣的東西,他家裏還是有些備貨,主要是偶爾村裏人還是會來買,有現成的自然是方便一些,所以家裏自然有備貨。

“要得啊,不過我還想買個小藥鋤,不曉得二外公能不能幫我打一把啊?”楊思媛之前上山挖藥都是帶了把菜刀,直接用刀挖土,十分不方便,所以她想買把專門挖藥的小鋤頭,以後上山挖藥也方便。

“行,你還缺什麼啊?外公幫你一股腦都打好。”李鐵匠應道。

“差點忘記了,還要把鐮刀和一把砍柴刀。”楊思媛忙道。

“恩,一把鋤頭、一把鎖頭、一把揚叉、一把小藥鋤、一把鐮刀和一把砍柴刀,是不是啊?”李鐵匠問道。

“二外公,要兩把鋤頭,一把長鋤頭,一把寬鋤頭,有沒有現成的啊?”楊思媛糾正道。

“有,你跟外公進去挑一挑,看中了就拿回去,不行的話,外公幫你打。”李鐵匠說著轉身將手裏的鋤頭靠到屋簷下,領著楊思媛朝自個屋裏走去。

經了屋,隻見屋子兩邊的牆壁都栓了繩子,在繩子上掛著各式各樣的鋤頭,還有鐮刀、砍柴刀等,楊思媛很自然地走了過去,仰頭望了望。

“看中了哪個?”李鐵匠問道。

楊思媛看了一會兒,然後挑出自己看中的兩把鋤頭和鐮刀、砍柴刀說:“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李鐵匠走過去將東西從繩子上取下來,然後交到楊思媛手裏,楊思媛拿到手裏很自然地查看起來,仔細檢查鐮刀和柴刀是否鋒利,又看了兩把鋤頭,墊了墊分量,任何有讓李鐵匠再取了樣下來作比較。

比較了半天,楊思媛才挑到合適的東西,之後又挑了一個鎖頭,才跟李鐵匠結算價錢,五樣東西加上另外兩樣定做的定金,一共花去了楊思媛九十文錢,因為不放心栓子,所以楊思媛把錢都帶在了身上,算好帳後,楊思媛就把錢都支付了。

隨後將現成的東西拿了回去,至於剩下的也約定好三天後過來拿,買好了農具,楊思媛就去了雜貨鋪,她還要買酒回去做去頭虱的藥水,除了這些還要買一點其他的生活必須品,像是鹽、針線等雜物。

看鋪子的依然是李耀祖的兒子李學明,其實李耀祖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李學文在鎮上讀書,小兒子在家裏幫著照看鋪子,這個時代要供一個讀書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能讓大兒子去讀書已經是不簡單的事情了。

“李學明,我買點東西。”楊思媛對著李學明道。

“什麼?”李學明懶懶地問道,隨後緊緊盯著楊思媛變短了的頭發死命看,想問有不敢問地看著楊思媛。

“給我稱一斤高粱酒,還要一股兒白線。”楊思媛回道。

“那個,你頭發怎麼回事?”最終李學明還是忍不住指了指楊思媛的短發問了。

回給他一個淺淺的笑容,楊思媛道:“這樣比較好看啊,而且涼快。”

李學明一愣,隨後呐呐地開口:“你還是紮辮子好看,她們都是長長的頭發,剪了多可惜啊。”

經過之前換鹽的風波,李學明和楊思媛之後也有接觸,自然也就把之前的那段恩怨揭過去了,所以李學明跟楊思媛還是有一點交情,看到她把頭發剪了,自然為她感到難過。

楊思媛聞言又笑臉,雖說她覺得長頭發是累贅,隻怕這個時代的人不是這麼認為,大多數人隻會同情她吧。

“短發比較適合我啊。”楊思媛又道,隨後催促道:“你別磨蹭了,趕快把我要買的東西拿出拉啊,多少錢,我算給你。”

聞言李學明不情不願地去櫃台裏找了楊思媛要的線,隨後問道:“你要酒幹嘛?你爹又不在,你們家誰喝酒啊?”

“不是用來喝,是用來泡藥酒的。”楊思媛回道。

“哦,那我給你打烈的吧,聽我爹說越烈的酒泡藥材越好。”說著李學明就去拿了個小酒壇給楊思媛打酒,平時別人來打酒都是要帶壇子的,不過他看楊思媛沒帶,自己拿了自家的小酒壇給楊思媛。

“貴不?太貴了,我可買不起。”楊思媛醜話說在前頭。

“不貴,十二文一斤。”那邊李學明一邊舀酒,一邊回道。

這個價錢還算合理,也是在楊思媛能夠接受的範圍裏。於是點了點頭。

“你家裏又裝酒的酒壇子吧?”李學明問道,他記得楊思媛的爹也是喝酒的,按理說家裏應該是有裝酒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