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
正文 第十六章
如同即將失控一般。
鉗製住身體的手看似溫柔,卻在以往從未有過的頂弄中將她一直禁錮在原位。如同電流一般的快慰從尾椎刺向大腦,有什麼東西卡在喉中讓人無法說話。剛剛十足的前戲早已讓閑院有足夠的準備繼續,但這種完全鎮壓似的行為像是疾風席卷而來,讓她連呼吸都開始困難。
修長白皙的男人的深吻印在唇上,像是嫌棄此刻不夠纏綿。閑院下意識地勾住男人的脖子,在有些脫力的時刻借著對方的身體稍微向上弓起身體。
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去迎合。
剛剛的調·教已然耗盡了宗像的耐心,此刻的行為並不像過去那般照顧閑院的感受。感官和本能地驅使讓男人略顯粗暴,原本還壓抑著的最後一點理智讓閑院的稍顯主動下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彌海砂要是乖一點……”聲音變得低啞起來,宗像托著女人腰下豐滿而又柔軟的地方,在她耳邊說:“……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
“我要是真的乖一點,”閑院輕喘,對著男人的耳邊吹了口氣:“就不會……遇見你了。”
呼吸微滯,男人緩慢地退出幾分,片刻後再次橫衝直撞到了最深處。如同火種一般的話語讓男人陷入了些許失控,連親吻也變得魯莽,全無技巧可言。
“彌海砂……是我的。”
閑院聲音模糊地回答著他。
“嗯……是你的。”
都是你的。
愛意與愛欲的糾纏讓人喪失理智,冷靜自製的男人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肆無忌憚起來的樣子讓人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已經忘記了什麼時候萌生了退意,軟弱地叫著愛人的名字卻被完全無視。敏[gǎn]的部位被放緩摩挲著,不輕不重不急不緩帶著無法抗拒的刻意,男人像是才發覺一般地吻著閑院的側頸。
“彌海砂,剛剛是在叫我嗎。”
“禮司,”抓著床單的手指稍微放鬆了一些:“別這樣對我。”
“真是讓人為難的請求。”男人幫閑院理好了有些散亂的頭發,繼續著自己的衝撞:“我本來是抱著讓彌海砂哭出來的目的開始的呢。”
完全不打算放過,或者說要將這次機會利用到徹徹底底。本來的相互取悅變成了壓倒性地索取,消耗殆盡的體力隻能讓最先疲倦的一方任人宰割。揮之不去的酥|麻感讓頭腦發昏,到最後意識中隻能感受著攀越到極限的花火。
安靜的房間裏隻有外麵溫泉相互拍打的水聲,以及彌漫在空氣中的情潮。
閑院醒來的時候,全身的零件像是沒組裝好一樣。遮光的窗簾將陽光擋在房間外,幽暗的室內讓閑院不知道現在的時間。
勉強撐起身體,原本將她蓋得嚴嚴實實的薄被滑落在身體之下。閑院有些冷,把被子撈回來蓋著,四處找著原本該守在旁邊的另一個人。
宗像並不在房間裏,而閑院並不想起床,所以繼續倒在床上打算再睡一會兒。精神和身體,全部都疲憊到極點,就連眼睛都有了異常的酸澀感。
再次入睡變得十分容易,朦朧之中閑院能聽到有人推門進來。床的另一邊陷了下去,有人掀開被子,將她抱在懷裏。體溫略高,靠近讓人感覺很舒服。
溫暖的手撫過她的臉,有人在她耳邊自言自語。
“讓你真的哭出來了這件事……抱歉呐。”
既然事後要抱歉事前怎麼不停手。
閑院反應緩慢地腦內回應。
“不過……很值得。”
“彌海砂,中午好。”
身邊的男人衣冠楚楚,笑容淺淡的樣子還有幾分謙虛有禮。閑院在被子裏縮成一團,捂著自己的腦袋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累死了,起不來。”
閑院現在身心俱疲,而罪魁禍首此刻正什麼事兒都沒有一樣地叫她起床,而且這種完全是已經篤定了可以把她叫起來的語氣讓她有點發自內心的火大。
“彌海砂,外麵下雪了呢,不去看的話……是不是有點可惜了。”宗像向外麵看了一眼,因為窗簾遮光,所以外麵的情況都是看不到的。
閑院的眼睛從被子裏露了出來,很掙紮地看著宗像。
“是真的下雪了。”宗像拉開窗簾,一陣刺眼的光讓閑院適應了好久:“要不然我怎麼會冒著讓彌海砂生氣的風險,來叫彌海砂起床呢。”
窗外是冒著熱氣的溫泉,但遠處的房屋卻已經蓋上了一層銀白色。
“今天降溫,天氣預報說有大雪,所以就算在溫泉也是能看到雪景的。”宗像回頭看了看有點發呆的閑院:“很幸運吧,有雪有櫻花有溫泉,就和我們六年前來的時候一樣。”
最後閑院還是起床了,因為忍不住想去看看外麵的景色。洗過澡後,濕漉漉的長發想要吹幹起碼得一刻鍾以上。閑院看著浴巾裏打濕後依舊卷著的頭發,皺了皺眉。
頭發最後是宗像幫她吹的,因為閑院的架勢已經打算頂著濕乎乎的頭毛衝出去觀景了。宗像想說雪一時半會兒不會化,但是連頭發還沒幹就出去憑她現在的身體狀況肯定會感冒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