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你自己睡著的時候不自覺地脫的吧。嗬……”良子麵無表情地爬起來,走了。她酒量很好,卻沒想到他的酒量依舊很糟。②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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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要對我說什麼呢。”
“‘一個人是怎樣對另外一個人發揮權力的’?”
外麵的世界仿若被煉獄卷入,硫磺的暴雨降臨於罪惡之城,掀起火焰與鮮血,醜陋與呻[yín]的風暴。
仿佛這裏已經是地獄之門的內部,鮮血熔漿、剝皮拆骨的煉獄深處。
她麵無表情:“通過剝削,令其受苦。”
“生產力極度發展之後,沒有資源分配不公的問題,也沒有任何個體缺乏物質的問題,但是權力這樣的東西卻不得不繼續存在。巫女是理想的領袖,卻不是卓越領袖。她缺乏人類思維的局限性——缺乏局限性也是她的局限性。所以,需要擁有禸體的人類領袖對她進行補充。這樣的非免罪體質的卓越領導在價值上是淩駕於巫女的。”
“巫女裏麵的那堆東西在裏麵似乎能夠得到身為人類時不具有的共感,就像是1984中經過內黨洗腦的溫斯頓一樣,一心一意地愛著國家和集體。但卻沒意識到作為構成巫女分子之一的自我早就產生了變化,巫女……還真是不錯的垃圾處理站。”
“因為對他們而言心甘情願地背離自我是最諷刺和糟糕的結局,所以你在理解巫女是由什麼構成時,才沒有一點反感嗎。”
“大概能夠猜想到基礎是什麼……不必要的思考早就不需要了。過去你曾對我說過,在你因選擇而疑惑時,被你殺死的那個女人向你建議成為國家元首後再被刺殺。”她從呢子大衣的口袋裏掏出一支手槍,“你已經來到了這個位置,所以我來為她實現你的願望了。”
他笑了:“唉呀,你的大腦受到不可逆損傷,應該永遠無法取回記憶才是啊。”
新聞滾動播報著東京各處的暴動,然而這隻是遊離在巫女之外的某個孩子搞出的不小動靜而已,並不是足夠動搖根基的事。而卓越領袖是不會用死人的數量來衡量損失價值的。也許他們認為多死一些無法在暴動中活下來的劣等品也有利於人口構成的優化。
“我永遠沒辦法想起過去了。但是我學著別人記錄下了自己,隻要重新讀一遍,就能夠知道過去,雖然無法感同身受。”她垂下眼睛,“甚至可以猜到你的動機……為了看看自己是不是兩百萬分之一的劣品,所以殺死了前任總理夫人。就結果來看你似乎真的是呢……”
現任內閣總理大臣,終於將視線從新聞麵前移開,直視著與他有血緣關係的女兒,語帶譏諷:“這樣的事需要等到現在才確認嗎,在動蕩時代,早就已經確認過……”
她叩響了扳機,子彈平靜地貫穿他的胸腔,炙熱的鮮血瞬間洶湧而出。
……
…
“顯而易見,你並非免罪體質,但是,能夠瞬間回落的犯罪係數又使你這個個體具有相當的特殊性。”
“真是不簡單,你完全看的得出來我在想什麼,各種心思都沒辦法瞞過你,但是你卻沒有對我內心裏將免罪體質者看做一堆垃圾渣滓的觀點表示反駁呢……”
站在諾娜塔地下二十層的巫女的核心麵前,她溫柔而輕聲地說。
“無論從哪一方麵,你都是對於我而言十分有益的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