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走樣23
蘇曉琪陪著她的父母來落馬滇考察生意,他們一家住在了離報社不遠的一棟星級酒店。我打電話約她,說我會在酒店的樓下等她,她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支支吾吾告訴我,讓我千萬別來酒店。
後來才了解,原來她媽可是個厲害的角,見不得陌生的男人和蘇曉琪單獨見麵。要是發現了,便會不問緣由的把那個男人從頭到腳的罵到脫層皮。我質疑,我又不是什麼壞人,就是做為朋友兼主人請來客吃頓飯有傻的!
“你媽管你太嚴了吧?”我說。
“以後你就知道了!”她回。
這樣我就不能堂而皇之的去酒店找她了,如果蘇曉琪的老媽真像她說的那樣厲害,我便倒大黴了。話通到這,其實我的心裏也是膽戰心驚的。
不用去酒店自然更好,我即和她商量著其它的地。繞來繞去繞到了報社,我說行,那就在酒店對麵的報社碰麵吧。
五點鍾,報社裏剛下班,蘇曉琪便早早的站到了報社門前的電話亭旁。她在電話亭的書攤前翻弄報刊,我看見了即走了過去。
蘇曉琪穿著一套粉紅色的連衣裙,襯托出烏黑的長發與白皙的皮膚,像是我第一次見她的模樣。不同的是,可能是初春的天寒,她上身加了一件繡花的米色短袖外套,腳上穿了一雙白色亮片的長筒靴。這種打扮並不怪異,相反放在她的身上是恰如其分的美。
我叫她時,她回頭看見了我。我說讓她等等,便火急僚僚的跑去車棚,中途險些摔了一跤。
不巧的是,王斯文剛從報社裏放完工出來。看見我的那副猴急樣,他即張嘴笑著說:“喲!買摩托了小方,買個摩托也不能把你興奮成這樣啊!會不會騎啊?注意安全啦!”
聽他這樣說,我的心裏倒安穩了些。也不狡辯的點頭羞笑著:“是是是!”
等他走遠,我左右瞧了瞧,即埋著腦袋把車騎到了蘇曉琪的麵前。
“走吧!”我說。蘇曉琪沒有說話,眉宇間一股子興奮的表情。她把人和車都打量了一番,然後微紅著臉側身坐了上去。
我載著蘇曉琪去了艾琳西風尚餐廳,就是從前我帶沈秋露去的那家。全市最豪華也是最貴的一家情侶私密場所。起初,我在內心裏糾結著。第一,我沒有多少錢,這一頓即又要破費了。其次,想起沈秋露來過這地,心裏便有些不是滋味。但這是我和蘇曉琪的第一次約會,總得慎重些,也不能太寒酸。到這,包括進餐廳門的刹那,我都難以置信,竟然我和我的“夢中女人”約會了。有點稀裏糊塗,人也暈乎乎的。
吃過飯,看看手機,我對蘇曉琪說,如果沒什麼事,我帶你去轉轉吧,反正時間尚早。蘇曉琪沒有拒絕,隻是說她得趕在九點半之前回去。
我知道她心裏想些什麼,也理解她話的意思。如果回去太晚,保不準她那厲害的老媽會滿世界的找。看見我,保不住會把我剝皮帶抽筋的。
我載著蘇曉琪跑到了萬眾廣場,在那裏看了小會的露天電影,接著去了市裏的無夜燈街,逛了幾家小商品超市。在一間精品佩飾店裏,因為覺著有趣,我便買了一枚卡通的閃光指環遞在了蘇曉琪的手裏。蘇曉琪像是挺細心講究,她滿臉通紅的低著腦袋說:“幹嘛買戒指啊?”。不過這句倒提醒了原本無心的我,一時間我變的目瞪口呆,臉也燒的緋紅。之後她撲哧一笑,從口袋裏掏出了一串純白色手鏈。
“嗬嗬,這和這倒挺般配!”,一秒鍾她又赧笑著說:“這樣就差一串項鏈了。”
看著她手中的那串皓白的魚骨手鏈,我想起來那是上次我在匆忙之中塞給她的物件。在黃錦兀我去李正德醫院裏找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把那串曾今戴在沈秋露手腕上的鏈子送給了她。
其實,當蘇曉琪從她的口袋裏掏出手鏈的一瞬間,我就挺驚詫。蘇曉琪竟會把我送給她的手鏈留著,還一直帶在身邊。可她為什麼不戴在手上呢?
還有我與蘇曉琪之間,似乎冥冥之中注定?又似乎前世昨生係過紅線?為何兩個原本素不相識之人,稀裏糊塗的就走在了一起?大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緣分。但我總覺得這裏頭還有那麼的一見鍾情,雖然蘇曉琪不明說,而我的心裏老會隱隱覺著。
在侶影河終於有了片刻的安靜,有了我和蘇曉琪真正交心的機會。夜空深黑,綴著星星點點的白,一輪並不完美的月亮,像是被毛筆撇下的一抹雲。四周寂靜極了,隻能聽見潺潺的流水聲,偶爾夾著幾隻不知從何而來蟄蟲的早鳴。遠處是竹林,大片大片的,在河的對岸,泛著花白模糊的亮光之下幽幽的晃動,像是極墨綠色的海洋。
我和蘇曉琪站在岸邊,將車的燈光打向河心,突然間整個世界變的亮堂起來。我能夠清晰的看見蘇曉琪被折光微微籠罩的嫵媚麵龐,還有那像是水印桃花般的妖嬈身形。她是多麼的楚楚動人,看著讓人徹底的心疼。那一幕,我知道自己生出了非分之想,有了邪念。但是個男人,在這樣一種如詩如幻的境地,沒有一丁的想法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