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走樣25
趙一恍真就有些運氣,他還真找到了他所需要的二手房。消息不是我透漏給他的,而是他的一個親戚。
一個六十多的老頭與老太,剛買了新房,搬進去的當天,出門便叫卡車撞折了腰。兒子兒媳嫌晦氣(俗話說,風水不好),也不同老頭老太商量,張羅著要將這房買掉。問題是,人家揚言要一次結算。七十平米,精裝,二十五萬,價格倒是不貴,隻是趙一恍一時半會湊不齊這些錢。(插曲,聽說建這房的時候,一個工人從老頭老太那屋掉了下去摔死了。)
他去看了房,西城區,三樓,兩室一廳,一廚一衛,還有一塊不大不小幾平米的露天陽台。房子裝修的不錯,一地一格局,緊湊大方,就是顏色他不喜歡,暗血色,像是進了屠宰場。
“難怪這老倆口子會倒黴!”趙一恍在心裏尋思。
“便宜沒好貨,但好貨也不便宜。”怎麼想,他都覺得這房合算。但心裏還是咚咚咚的打著鼓,畢竟它是“凶宅”(風水不好的房子)。
人們都喜歡聯想,兩個本就不相幹的事,隻是因為一次偶然,他們便把它們聯係在一起。趙一恍不信鬼神,可俗話說人言可畏。你再怎麼不忌諱,但你的心裏始終會留下一塊陰影。
“買吧!學醫的還信這!”趙一恍在心裏打定,可錢始終是個問題。
幸運的是,他的親戚和這老倆口的兒子兒媳是朋友。他親戚出麵幫忙協調,人家答應首款十五萬一文不能少,剩下的十萬兩年之內結清。
雖然趙一恍抓著頭皮,可他還是一咬牙說:“行!”
這樣,趙一恍便解決了婚房的事,餘下就是趕緊張羅他和芳小草的婚事。
芳小草越來越等不了了,因為她的肚子“與日俱增”,再想瞞也是瞞不過的事,原因那層窗戶紙就要不捅自破了。
“那我結婚你和孫牧來幫忙吧!”趙一恍說。我覺得上次沒能幫上他的忙,便是一種虧欠。即便我心裏不願摻和這等讓人羨慕的好事,可還是一口答應了他。
趙一恍結婚,幫忙的自然少不了孫牧。因為我們三,是在市醫裏唯一走的最近的一撥。即使趙一恍比不了我與孫牧的交情,可我相信他結婚,孫牧還是挺樂意幫忙的。
說到趙一恍結婚的事,我就想起上次,我和孫牧去幫羅棍熊結親的那一趟子。羅棍熊不簡單,他可沒給我們安排輕鬆的活,全程的“炮手”(負責放煙火),任務與危險都屬飆到“紅線”。
他驕傲的說:“哥們!一千多斤的煙火挺著你放!夠勁吧!”。
孫牧打開車門一瞧,差點沒有暈厥。一輛一噸多的豪華貨的,塞了滿滿一車廂的煙火,密密麻麻,花花綠綠。
“兄弟!你這是攻城呢!”孫牧張大嘴,羅棍熊倒笑的前俯後仰。
“哥!他這不是故意整我們吧?”羅棍熊走後我問。
“管他呢!”孫牧故作鎮定。
“哥!你的那頓飯吃的也太不容易了!”我開玩笑說。
“端人飯碗替人消災!媽的!幹吧!”
“嗬嗬嗬”
羅棍熊的丈母娘在落馬滇的鄉下,驅車來回得有八十多公裏。路倒是不遠,但道挺難走。一個三十多輛豪華陣容的車隊,顛簸的像是船舶行在翻滾的江麵。
我就不理解,羅棍熊的老媽對待羅棍熊的對象要求不是挺嚴格的嘛!怎麼就給他尋了一個鄉下的姑娘。
開貨的的師傅打開身後的車窗,側著個腦袋裂開嘴。
“嗬,兄弟,暈不暈啊!就快到了!別吐啊!”
“你們是不知道啊!羅棍熊的娘家可不是一般人,他那方的父親母親可都是單位機關的領導!”
“那領導都住鄉下?”我不懂便問。
“傻逼!”孫牧在車廂裏縮著個腦袋對我吐糟,似乎我問了一個十分弱智的問題。
“這你就不懂了,他那方父親母親的父母,也就是羅棍熊老婆的爺爺奶奶,至今健在,回老家結親是他們那老輩人的習俗!”
“他這還屬於攀高親呢!”話末他補充一句。
“那他丈母娘在城裏有房?”我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