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走樣43
我不能馬上去見蘇曉琪,蘇曉琪自然很失望。安頓好小賈,我開始往回家的路上走。可能是剛喝完酒,又加上蘇曉琪給我打了電話,走完幾步,心裏開始莫名的燥熱。
我老止不住想起那晚,我和蘇曉琪睡在一起的情景。她躺在我的身下,如同一塊粉紅色的棉花糖一樣任我親添。有時候,她會嬌嫩得揚起上半身,口裏飄出喘喘的喃呢,而我則止不住的發出一聲岩石崩裂的呐喊。恰到好處時,我停歇,她也停歇,然後我們像是泥水交融的粘合到一起。那時,整個世界是混沌的,以至於我看不清她,她也看不清我。但這樣美妙的畫麵一轉,眼前卻出現一個凶神惡煞般婦人的模樣,她奮力的伸出猶如鷹爪般的雙手,在我俊俏的臉上狠命的一抓。鮮血一流,我也緊跟著打了個寒顫,人便立刻清醒過來。
一覺睡起是天亮,才明白那一切是昨晚的一個夢而已。可蘇曉琪昨晚明明給我打過電話,她說她很想念我,希望立刻見到我。這一回憶,昨晚酒喝高了,便忘了自己答應過蘇曉琪什麼。此時此刻,我再也想不起,在電話裏對蘇曉琪說過哪些子的話。
第二天,坐在門診室的我,總覺心裏有種忐忑難安的異樣。昨晚喝了太多的酒,以至於回家撒了一屋子的酒氣。母親從臥房裏出來,瞧見我正踉踉蹌蹌的跌回房裏,然後如同受了寒濕的噴了一地的“飯菜”。她萬分擔驚的問,“小雨啊!你這是怎麼了?喝酒了?”,我模模糊糊的聽見父親在臥房裏大聲的咳嗽,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些子的話。
“別管他!讓他自己折騰去,這麼大個人,不務正業,就知道喝酒,能有什麼出息!”
聽父親的話,雖然我的腦袋是嗡嗡的熱,可心裏不知怎的一下就淌出淚來。我知道,那是因為很多事情猛然就混沌在了腦海。
母親嘴上這麼說,她也不顧父親的話,她連忙將我扶上床,又立刻給我倒來一杯杯水。
我喝了幾口,看著麵前漸漸蒼老的母親,不知怎麼就流下了幾滴眼淚。我想哭,母親見著了那幾滴,掛在我麵頰的淚人兒,她咬著嘴唇的笑了笑,然後紅著眼圈的扶我躺下。她打掃完房間,又替我收拾完滿身酒味的髒衣服,熄了燈,就回房睡了。背影中,我一直見她不斷的抹著眼角,我想她一定在流淚。
張醫生見著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就關心的問我,是否有什麼心事。
我不知從何說起,就歎了口氣說,沒什麼。
過一會,來了病人。因為走錯了門,張醫生便心煩且不懷好氣的將他吼了出去。
可能是張醫生的態度不好,病人走至門口,又回過頭來向這處翻了個白眼,嘴裏小聲罵著:“有什麼了不起,不也是搞那玩意的下三濫!”。
由於沒有聽見,張醫生還好意的用手指了指:“左邊啊!皮膚性病科。”
病人瞧見了,以為張醫生聽見了他剛爆的粗口,伸手欲要找他麻煩,便嚇的一溜煙的跑右邊去了。
張醫生始終覺得我像是有什麼心事,不然我眼裏看著書,卻半天沒有翻過一頁紙。
他很誠懇的說:“小雨,有什麼事你就說吧!別老擱在心裏。”
怕我不信任他,他又補充著,“其實我一直都拿你當弟弟看,你啊!也拿我當哥哥。”
“再有,你呢!我也了解!和我當初大學畢業時一個樣,工作沒有著落,愛情更不順心,在社會上也老碰到些釘釘鉚鉚,心裏總是矛盾和徘徊著。”說著,他又說。
“我們那時畢業包分配,學校推薦你到哪就到哪,而我又是雙優生,用人單位便無條件接受。你們現在不同,得考試,考完試不算還得考證。”想想,他笑了。
“嗬嗬,反正一輩子就是個考。”轉而他又歎氣。
“唉!學醫的路難啊!”。
我見他這樣說,心裏像是被開導和安慰的放下了些戒備。我在腦海裏思考,與張醫生在一起半個多月,不能說全了解他,但我內心裏感覺,他還算是個忠厚和誠實的人。
“也沒有什麼心事,就是昨晚喝多了酒,回家挨了罵。”片刻,我開口說。
“還有.......”
“還有什麼?”他急切的想知道,透過眼鏡的注視著我。
“還有........”其實我是想說母親因為我受累的事,還有我與蘇曉琪愛情的遭遇。但轉念想,一個大男人當著母親的麵流淚,總不是什麼光彩的話題,也不能大大方方的當著人麵去說。停頓一小會,我打定還是和他聊聊我與蘇曉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