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高踩低的女子再接近他們家少爺。

福伯陰沉著臉走進香鋪。

嚴靈靈還在鋪子裏眼珠子亂轉呢!乖乖,就這麼一個精致的盒子,居然就要兩百兩銀子,還沒有算其它的貨,這鋪子一天就要賺多少銀子啊?而且,那些個愛美的女子,是絕對不會舍不得這麼些銀子的,一次絕對不會隻買一樣。想到這裏,田靈靈就有些鬱悶,她爹新娶的那個繼室,把他爹的魂兒都勾走了。田記鋪子的好貨也給那個賤/人買了不知道多少。連她都隻有一盒上品胭脂呢!那個小賤/人卻有一套。

她爹現在都不愛她了,因為那個小賤/人懷了身孕,那個小賤/人還天天在她眼前晃悠,還誣陷她推她。可惡,害得她被爹罰了一頓。這次趁著奶奶的壽辰,她才決定親自挑選一件禮物討奶奶的歡心。奶奶才是家裏說話最有用的那個。

想到這裏嚴靈靈又氣憤的很。她爹被那個小賤/人攛掇,居然想要把她嫁給小賤/人娘家的一個秀才!不就是一個秀才嗎?而且還是一個瘸子,根本沒有什麼前途。隻是那個死瘸子有一個有錢的爹罷了,就想把她作為籠絡人的工具!

她怎麼可能同意呢?現在田家也起來了,也不像是比死瘸子家裏窮,而且田家就剩一個男丁,以後還沒有人和她孩子搶家產,她還不用伺候公婆,真真是最好不過的夫君人選了。而且,田升那個家夥,長得也不醜,她也是見過田升的。

嚴靈靈想到田升俊美的臉,不由得有些臉紅。最後一次見到田升,他雖然消瘦了一些,但是還是能看出不凡的樣貌來。哪個姐兒不愛俏呢?嚴靈靈開始期待田升見到自己的驚喜樣子了。

不過他二人已經退了婚,而且她還上門鬧過一回,和田家有了些齷蹉,還讓自己的名聲都受了損,挨了一頓訓斥。都怪他爹,下手不留情。嚴靈靈完全忘記了當初是她吵著鬧著要退婚的。

福伯進來的時候,正是嚴靈靈紅著臉想象田升見到她那驚喜的模樣的時候。

福伯銳利的眼神掃過嚴靈靈和她身邊的婦人。

“不知是哪位小姐要見在下,在下正是田記的掌櫃。”福伯對著鋪子裏的客人們拱拱手。

田記是賣好貨,高檔貨的地方,每天來來往往的小姐夫人們不知道有多少。嚴靈靈說出自己是田記東家的未婚妻的時候,就有不少夫人小姐慢吞吞看起貨來,想要看一看熱鬧。畢竟她們也想看看田記的東家和那個幸運的未婚妻是怎麼樣的。

她們也是羨慕那個自稱未婚妻的女子的,如果真是田記未來的女東家,那鋪子裏的東西還不是可以隨便用,而且田記用日進鬥金來形容也是可以的。嫁給田記東家,是多少家境一般的女子的向往啊!

“就是我。”嚴靈靈昂起下巴,得意道。

福伯雙眼一眯,“這位小姐,您是不是記錯了呢?我是田家的老人了,我在田家幹了一輩子的活兒,我們家少爺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怎麼不知道我家少爺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未婚妻呢?”福伯好像很苦惱的樣子,搖頭晃腦使勁的想,似乎都沒有想起少爺未婚妻這一號人。

嚴靈靈的臉一下子紅了,這一次是惱怒的,周圍指指點點的夫人小姐讓她差點抬不起頭。

“你不過是田家的仆人,你怎麼會知道主子們的事呢?”嚴靈靈外強中幹道。

“這位小姐,我是少爺的貼身仆人,跟在少爺身邊二十年了,我家少爺以前也是有一個未婚妻的,不過前段時間我們田家落了難,那女方就把婚事給退了,所以我們家少爺現在沒有未婚妻呢?不知這位小姐,您說的是前未婚妻呢?還是……”福伯沒有把話說完。

“噗……她肯定是買不起,想要不給銀子就拿走人家的精品匣子呢,所以才裝作人家東家的未婚妻嗎?好不要臉。”就有夫人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哎,那可不一定呢!說不得她就是那個在人家落了難,就退婚,人家好了,又緊巴巴貼上來的那個前未婚妻呢!”一個夫人故意把前字說得好大聲。

“就是,就是,好不要臉。如果我是這家店鋪的東家,絕對一掃帚把人掃出去。”

“這樣的女子誰家敢娶啊?要是娶過了門,家裏突然遭了難,她豈不是就要跟著小情郎跑路啦。”

“切,什麼跑路啊!隻是受不得窮,奔一個好前程去了罷了,別說得那麼難聽好不好。”

“行,你說的好聽。”

“……”

周圍嘰嘰渣渣,指指點點的話差打讓嚴靈靈暈過去,跟著嚴靈靈的婦人拚命把嚴靈靈往她身子下擋,想要遮住這些指指點點的人。

“你胡說什麼啊!”嚴靈靈除了在她繼母那裏,還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呢!

“這位小姐,我隻是實話實說啊,我們家少爺現在真的沒有未婚妻。”福伯露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來。

嚴靈靈氣得手指都在發抖,她覺得她現在就像一個戲台上的戲子一樣,讓人隨便指指點點,隨便品頭論足。

“你們家少爺呢?讓你們家少爺來見我。”嚴靈靈勉強忍住了眼淚,她現在不能示弱,她現在無比的慶幸出門的時候戴了麵紗,這些長舌婦們不知道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