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我們家少爺很忙的,恐怕就不能來見你了,如果你有什麼話要我帶給我們家少爺,在下幫你帶過去就好。”福伯恢複一臉平靜的樣子。

“你……”嚴靈靈不敢置信的看著福伯,他居然要一個奴才幫她堂堂一個大家小姐傳話,這是要把她的名聲和麵子往泥巴地裏踩嗎?

“如果沒有的話,也不勉強您了。小三子。”福伯叫了一個人。

“哎!來了來了,掌櫃的,您有什麼吩咐嗎?”小夥計立刻就滾過來,討好的看著福伯。

“你把這位小姐剛剛看中的那一套匣子給這位小姐包起來吧,畢竟這位小姐不顧名聲也想要一套我們田記的精品匣子,不給就太不厚道了,我們田記也是很大方的,可不能讓人覺得我們小氣。”福伯看也不看嚴靈靈道。

“好嘞!”小夥計爽快的應了一聲,然後歡快的跑到櫃台上,把剛剛打開給嚴靈靈看的那個匣子合起來。其實也不用特意包裝什麼,隻是拿出一個精美的小籃子,放上一個田記特質的香囊,就好了。方便那些客人們拿走。

“小姐,您請吧!”小夥計提著籃子要交給嚴靈靈。

嚴靈靈氣得要吐血!真把她當成為了一套脂粉就不要名聲的戲子了嗎?想要把夥計手裏的東西打翻,又想起如果真打翻了,她還要賠償。

“嬸子,你還不拿錢嗎?你還真當我們是那種不要臉的賤/人嗎?”嚴靈靈帶著顫音吼完這句話,就含著眼淚衝了出去。

被留下的婦人進退兩難,隻好掏出銀子,然後提了小夥計手裏的東西,趕緊去追嚴靈靈了。

福伯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場鬧劇,還替鋪子掙了二百兩銀子,賺了!小姑娘家家的就是臉皮薄。不過,福伯的眼神逐漸冰冷,就是這樣天真爛漫又無知的少女,說起話來才最是傷人。福伯還記得當時那少女高高在上的姿態,他心愛的少爺就好像那地上的塵埃,讓她踐踏了一個徹底。那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少爺啊!他早就把他看成自己的後輩,他小心的捧著,疼著,寵著,卻被人給摔碎了。要不是老爺臨死前的一番話,才讓渾渾噩噩的少爺清醒過來,少爺現在還不知道成什麼樣了呢。

哼,現在後悔了,來不及了。別以為縣城就是他們嚴家說了算的,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

°思°兔°網°

福伯不屑的看了一眼嚴靈靈離去的方向,然後轉過身,又是笑容滿麵。

“讓各位夫人小姐們見諒了,剛剛那位小姐,我們也不認識呢!各位海涵,海涵。今天在場的夫人小姐們,我們都送一盒玉肌膏,拿來擦手再合適不過了,給夫人小姐們壓壓驚。”福伯笑著拱手道。

一聽有免費的東西可以拿,剛剛嚴肅的氣氛立刻就和緩了。

“掌櫃的,這玉肌膏可是你們田記的新貨呀?”

“當然,現在還沒有上櫃,今天夫人小姐們受了驚,我們這才拿出來的,要買的話,還得等上半月呢!”

“那這玉肌膏有什麼作用嗎?”

“夫人們在家裏也會做幾樣針線吧,這做了針線,指不定就把手指給弄粗糙了。可是不是親手做的東西,不能顯示出夫人們的能耐,用了這玉肌膏啊,保管夫人們的手指不會起一個繭子,那手保養得和嫩豆腐一樣呢。”福伯笑眯眯道。

“真有那麼好用嗎?快拿給我們試試呢。”

“好的,小三子,還不快去拿。”福伯就吩咐道。

“哎!”小三子就跑進堂屋拿貨。他們家掌櫃的就是能耐,把免費的試用品當成高級贈品來送。那些個夫人小姐們就不會看輕了他們的貨,他們想要推廣玉肌膏的目的也達到了。小三子覺得,自己需要學習的地方果然還有很多。

田升一點都不知道自家可愛的福伯幫他暫時解決了一個惱人的麻煩。擬好禮品單子以後,田升才發現福伯不見了。“是去鋪子裏了嗎?”田升知道福伯對於鋪子的事比對他還用心,就不打算去打擾福伯了。

叫來一個小廝,趕著馬車開始滿縣城的淘一些有趣兒又不顯得累贅的小禮物。還在首飾鋪子裏選擇了兩套專門給小嬰兒增福的玉/件,水頭足,綠瑩瑩的,很是養人,又打發小廝把玉/件送去給得道高僧開光祈福,捐了一大筆香油錢。

又去給安家人在縣城的成衣鋪子裏買了許多的時新衣裳,都是鎮上沒有的樣式。

鬼使神差的,田升又跑進首飾鋪,買了一根紅寶石鑲翡翠的碧玉飛鳳簪子,足足花了五百兩銀子,是那家首飾鋪子壓箱底的寶物。

準備的足足的,田升就準備回到青山鎮了。

且說嚴靈靈一路哭哭啼啼的回到嚴家,本來還想找自己的父親訴訴苦,可是一想到父親的眼裏隻有那個大著肚子的小賤/人了,哪裏還有她這個女兒的位置,就歇了那個心思。

想到這裏,嚴靈靈不由得悲從中開,躺在自己的炕上大哭一場,把眼睛都哭腫了。

嚴靈靈的嬸子提著籃子進到她的閨房裏,看見嚴靈靈這幅大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