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每個人都用冷漠武裝自己,隻有她臉上能看到這麼真實而又生動神情。突然起了作弄她壞心,他向天吐出一口煙圈,手指一彈,將煙頭扔了出去。從皮帶中抽出手槍,他拉起槍膛,將槍口對準她所地方,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砰地一聲巨響,子彈分毫無差地射中了一個旁邊無足輕重猶太人。那人她眼前倒下,瞪著雙目就這樣斷了氣,她像頭受了驚小鹿,眼中滿是驚恐。見狀,他挑眉笑了。他夾著煙,向她舉高酒杯,心安理得地灌下一大口。

日子過得太無聊,難得找到一些有趣事來消磨時間,叼著煙,他倒出槍膛裏子彈數了數。裝彈,繼續玩他遊戲。

再沒什麼比拿活人當靶子有意思了,他射出子彈一次次地與她擦身而過,她尖叫著四處逃竄,不讓她死,卻讓她心髒每分每秒都沉陷惶恐不安中,比死難受。看見她狼狽不堪模樣,他卻展露出一個比陽光燦爛笑容,午後安寧被他一手撕得粉碎。

他說,“隻要你哭著求饒,我就放過你!”

帶著酒窩笑容是這樣誘人,卻也是極度殘忍,一雙綠眸中散發出滿滿都是邪惡光芒。

她咬著嘴唇,倔強地瞪著他,沒說一句話,含淚眼底滿是恨意。

……

場景飛地變換,弗裏茨看見另一個自己正站地窖口,陰暗光線將他身影拉得悠長,低頭望下去,樓梯頭站著一個女孩身影。他一步步地向下走去,軍靴金屬鞋扣敲擊地上,發出了尖銳聲響,每一步都驚心動魄。

她臉上滿是畏懼,仿佛看到了世上可怕東西,將身體緊緊地貼牆上瑟瑟發抖,眼中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男人伸手撐住牆壁,將她困自己一方天地下,他舉起手做了個槍把動作,對準她後頸,空射了一槍。看到她臉上浮現懼意,滿意地露出了個笑容,黑暗中看不見他臉龐,唯有那一對酒窩是這樣驚心動魄,隻聽他一字一頓地道,

“知道什麼叫做頸部射殺嗎?就是將子彈射入他們後頸,幸運話,一秒斷氣。如果不順手,子彈劃破大動脈,會飆出很多血,這些人一下子死不了,仍然睜著眼睛,恐懼和痛苦折磨中慢慢死去。”

她捂住耳朵,尖叫,“不要說了!”

他拉下她手,嘴邊笑容加妖冶,那雙熠熠生輝綠眼閃出一縷精光,“你說我是沒心魔鬼,那這裏跳動是什麼?”

見她咬唇不語,他又問,聲音冰冷地就像地獄爬上來魔鬼,“是什麼?”

她嚇了一大跳,失聲尖叫,“是心髒!”

“心髒!”他臉上露出個誇張表情,涼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微微地上揚,劃出優美弧形,“原來你們嘴裏魔鬼也有心,而它一直都跳動,可悲,它會痛,竟然會痛!”

她眼中塞滿了恐懼,唯一一點偽裝都被他打擊地潰不成形,可是還是不夠,遠遠不夠!不知是懲罰自己還是懲罰他,他抓住她衣服,用力地向兩邊一撕,嗤啦一聲,紐扣滾了一地。

粗暴地將她壓牆上,無所謂她是否願意,是否做好準備,便像一陣狂風暴雨般席卷了一切。她掙紮著想要並攏雙腿,卻被他強硬地頂開,巨大羞恥讓她痛定思痛地慟哭。

瘋狂親吻,無糾纏,兩人嘴裏滿是血腥,已分不清是誰。他用力地握住她肩膀,一次次攻占她,她悲涼哭叫聲,伴隨著低啞喘熄,這個狹小空間裏不停地回蕩……

弗裏茨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想平複心情,但她絕望眼神就像一把刀,深深地紮入他心,讓他心痛不已。那一刻,他真想殺了這個施暴男人,可,這個人卻是真真切切自己啊!

站旁人角度上看見過去犯下暴行,那是怎樣一番滋味?是悔恨?是痛苦?還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