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收縮了一下。任何事情都可以掌握,隻有她感情,他無能為力。以前是這樣,跑到現代,付出了一切,他還是沒把握。他彎腰靠欄杆上,吐著煙圈,一臉茫然。
抽完後一口煙,他回到屋裏,這時,病房外傳來了敲門聲。走過去打開一看,來是海蒂。
“你怎麼來了?”
海蒂挑了挑眉,道,“你還好意☉
胃裏空著,嘴巴幹著,心裏還要難受著,真實苦逼。實忍不住,林微微隻得睜眼。撩開眼簾,便撞入了一雙碧瑩瑩綠眸,這本是她所愛,可現怎麼看怎麼可怕,好比潛伏叢林裏狼眼,隨時都會竄出來給人致命一擊。熟悉人影,陌生感覺,那些不堪回首夢魘沉甸甸地壓心頭,讓人喘不過氣。
見她沉默不語,弗裏茨心也跟著忐忑。他覺得自己儼然就是一個犯了錯罪人,等著法官宣判。
隻看了他一眼,她便飛地移開了視線,低聲悶悶地說了句,“我渴。”
她肯開口和他說話,弗裏茨已是很高興了,想去抱她,可還沒碰到她肩頭又硬生生地忍住了這個衝動。他無奈地收回手,起身給她倒來一杯水。見她想坐起來,他立即伸手扶了把,可林微微掙脫了。
想到之前兩人親昵,她對他承諾、對他信任、對他依賴、對他愛戀,此刻全都煙消雲散了,隻剩下冷漠和提防。他心仿佛被針刺了一般,尖銳刺痛密密麻麻地滲入了血管,叫人窒息。
勉強舉起杯子,她喝了兩口,便沒力氣了。手一晃,水潑出來一大半。她寧願逞強,也不願意讓他幫一把,真夠傷人!弗裏茨什麼話也沒說,隻是默默地接過她杯子。看到他舉起手,林微微嚇一跳,本能地一縮脖子,她這個反應讓他百感交集。
將床背調到合適高度,讓她靠著休息,替她拿著杯子,小心翼翼地喂水給她喝。他找不到話題,隻能問,“你餓嗎?”
她閉著眼睛什麼話也沒說,不知是沒力氣,還是根本不想理他。
兩人白板對死,弗裏茨靜坐了一會兒,她麵前居然有點沉不住氣。他拿起手機起身,去外麵打了個電話給蔡英,告訴她微微醒了。林微微不願和他說話,他隻能去問蔡英,給她吃點什麼好。
“剛清醒過來,不宜吃油膩,還是喝點粥吧。”
蔡英隻是隨口一提,她想著明天來醫院時候帶來,沒想到弗裏茨卻上了心。掛斷電話,立馬就開車去了附近中餐館。
柏林華人飯店雖多,卻很少有粥賣,就算現煮,沒個把小時也搞不定,可偏還就被弗裏茨買到了。當然,是他開車幾乎跑遍了大半個柏林之後……為了她,他可謂是心思花了。
回來時候,林微微正看電視,目光雖然盯著電視機,心思卻不,透過那移動畫麵飄去很遠地方。
聞到食物香味,她才有了點反應,但還是冷冷淡淡。弗裏茨不意,吹了吹粥,一口口喂她。從沒對誰那麼細心過,不管是過去、現還是將來,他溫柔、他耐心全都隻給了她一人。
從小到大沒服侍過人,喂粥動作太生硬,水平也屎。她還沒張嘴,就把勺子湊了過去,結果碰一聲撞到她門牙,吧嗒,一口粥掉她胸口。
他眼中閃過驚慌失措,忙解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沒想傷你。”
伸手去擦,結果手又摸到了她胸部,弗裏茨又是一陣緊張,氣急敗壞地想補救,“也沒想吃你豆腐!”
上輩子壞事做,現不管做啥,都有犯罪嫌疑。
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林微微都沒理他,被動地張嘴,被動地咀嚼,被動地吞下肚子,一句話也沒說,甚至都沒看他一眼。
若是換以前,以他惡劣秉性,早就惱羞成怒,破罐子破摔了。得不到就毀掉,這是他一貫作風。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