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把她逼得太緊了,微微的性格你還不了解麼?越緊越逃避。”魯道夫道。
“他媽盡是廢話。”
魯道夫不疾不徐地道,“愛之心切,恨之入骨,我以為你在蘇聯戰場上已經學乖了。弗裏茨,為什麼你倆的關係會走上極端,都那麼多年了,你還沒搞明白?”
弗裏茨頓時啞然。他當然明白,不過,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
見他不語,魯道夫敲了敲桌麵,道,“好了,我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弗裏茨抬頭。
魯道夫道,“我可以將你引見給古滕貝格。”
“你不是不願插手?為什麼突然鬆口?”
見他眼中閃過警惕,魯道夫解釋,“近期塔利班活動猖獗,德國政府決定將駐外軍隊的人數增加至4900人。古滕貝格需要一個實戰經驗豐富的軍事顧問,替他看住那片地,他來詢問我的意見,我就向他舉薦了同為二戰老兵的你。”
聞言,弗裏茨不由皺起眉頭,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去阿富汗?”
魯道夫沒直接回答,而是道,“你想和德軍做生意,又想說服國防部長當他的顧問,不拿出點本事怎麼行?”
“你這是在設陷阱讓我跳?”
魯道夫站起來,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拍拍他的肩膀道,“我是想幫你,老戰友!”
阿富汗戰場雖然不像二戰時期的蘇聯那樣危險,但和塔利班鬥智鬥勇,也同樣充滿冒險、緊張、刺激和挑戰。對弗裏茨這樣的鐵血戰士來說,可以握槍與敵人交鋒,還是有一定吸引力的。離開一段時間,讓彼此冷卻一下,再回過頭來重新審視這段感情,總比咄咄逼人,最後將大家全都趕入死角無法挽回的好。
想到這一點,弗裏茨沒再駁斥,手指劃過咖啡杯,沉吟,“給我一星期考慮。”
魯道夫點頭。
***
林微微在蘇黎世,一個人散著步,正啃著香腸,手機響了。接起來一聽,是賽蒙。
“我去醫院看你,不過,護士說你已經出院了。怎麼樣,你還好吧?”
她一邊噘著肉,一邊口齒模糊地問,“你怎麼知道我住院的?”
“展覽廳倒塌,負責人向我們報了案。”
“對哦,你警察嘛。”她說笑了幾句,突然心中閃過個念頭,問,“你今天怎麼不上班?”
“已經下班了。”
“明天呢。”
“休息。”
“那你來蘇黎世吧。”
賽蒙不解,“去那幹嘛?”
“因為我在啊。”她說得是理直氣壯。
“你在那做什麼?”
“參加啤酒節,一個人喝得酩酊大醉,多帶感。”
“現在四月哪來的啤酒節?”
她摸著頭發幹笑幾聲,“是瑞士啤酒節,不行嗎?”
他仍然表示懷疑。
林微微道,“好吧,你不來就算了,我要準備準備喝酒去了,總能找到人陪我。”
聽她語氣落寞,賽蒙問,“你一個人?”
“是啊,”她咯咯一笑,提議,“你要是不放心我,就過來。”
說完,就這麼吧嗒一聲,掛斷了電話。圍著湖邊走了一圈,跑到廣場上喂喂鴿子,聽聽廣場音樂會,不到一個小時,賽蒙來電了。
他劈頭就道,“你贏了,我現在在高速公路上。”
對嘛,在好友桑心難過的時候,隨傳隨到,這樣才是合格的男閨蜜。
林微微一臉心滿意足,道,“到了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