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被他親得臉皮發紅,推了他一下,提醒道,“唉,有人看著呢。”
他揚了揚眉,就是有人看著才這樣做。
對於他的敵意,舒爾茨隻是不以為然地微微一笑,走進教室去叫索馬裏了。
“你怎麼來了?軍事顧問不是隻要呆在司令部指揮嗎?”
弗裏茨拉起她的手,道,“走,帶你去一個地方。”
她有些遲疑,“去哪啊?要不要告訴舒爾茨一聲。”
“你怎麼老想著他?”他不滿。
“廢話,他是我們區老大!軍令如山,萬一軍法處置……”
“他不敢。”
弗裏茨拽著她的手,見她撅著嘴,便道,“我們不走遠,就在這附近。”
繞過小學,走過去不到一條街,後麵一片荒山。低頭望去,在這寸草不生的地方居然有一大片淡紫色的花海。§思§兔§在§線§閱§讀§
林微微有些驚訝,道,“這裏怎麼有薰衣草。”
“不是薰衣草。”
“那是什麼?”
“罌粟。”
“啊?”她頓時張大了嘴,一臉不可思議,“這麼大一片,價值多少?”
“120萬歐元。”
“天。”她腦筋一轉,頓時心裏有了個數,“你今天來這,該不會是因為這片罌粟地吧?”
弗裏茨刮了下她的鼻子,道,“你還挺聰明。”
她白了他眼,道,“那現在呢?你們決定怎麼處理?是一把火燒了,還是給北約,還是還給當地居民?”
“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不過,你們要是不還給當地居民,恐怕要亂。”
弗裏茨笑道,“這裏已經夠亂了。”
“也是。”
回到學校,索馬裏他們已經準備就緒,就差他們倆了。見所有人都等著,林微微急忙收拾東西。放好書本,她突然意識到,桌子的指甲油不見了。
瞧她神色有異,弗裏茨問,“怎麼了?”
指甲油被偷,這事可大可小,這個民族信奉古蘭經,不知道小偷會受到什麼懲罰。林微微不想把事弄大,所以揮了揮手,把事給抹過了。反正也就是一瓶指甲油,誰要送誰。
她不說,弗裏茨也沒多問,各自上了車。
黃土坡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車子上下顛簸地厲害。除了司機和副駕駛,後座的人全都東倒西歪地癱在座椅上。
勉強坐直身體,向外望去,車輪揚起了一片沙塵暴。在陽光底下,隻見路邊有光一閃,像是一麵鏡子,林微微眯了眯眼睛,想看得更清楚。
“今天是阿富汗人的趕集日?”
索馬裏道,“好像是……”
她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在這時,前方陡地發生了異變。
隻聽砰地一聲巨響,德軍部隊的第一輛車子壓上了地雷,震耳欲聾的爆破聲讓地麵一震。司機一腳踩在刹車上,輪胎摩攃地麵,發出尖銳的嘯聲,一下子停了下來。
無線電設備裏傳來了舒爾茨急促的聲音,“我方遭到攻擊,右側發現敵方。全部人員立即棄車!”
不需要他再重複第二遍,弗裏茨已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跳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將林微微和索馬裏一手一個拉了下來。
沒時間廢話,他隻是簡單地說了句,“找地方躲起來,但不要離開我們德軍視線範圍!”
事情緊急,兩姑娘雖然恐慌,但也極其配合。所幸,這次遇襲,弗裏茨和舒爾茨都在,他們一個是KSK精英,一個是二戰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