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固然重要,但小命也不能丟,弗裏茨環顧四周,毫不猶豫地抱著微微就勢一滾,兩人紛紛掉進旁邊一個凹進去的泥坑裏。

槍彈從頭頂掠過,劃開空氣射入地麵,塵土飛揚。

弗裏茨對同在土坑裏的阿裏喝道,“射他的頭,快點!”┇┇

離得太遠,再加上驚慌,阿裏持槍的手一抖,結果隻是射中了那人的大腿。見狀,弗裏茨十分暴躁地罵了句,“廢物!”

阿裏還想補救,又補射了一槍,但已經來不及,對方引爆了炸彈。隻聽砰地一聲巨響,方圓百裏都天動地搖,那人刹那間被炸得支離破散。強烈的氣流掀起地上的碎石,卷上半空,隨後又狠狠地砸向地麵,就像是下了一陣冰雹。

弗裏茨用身體擋住微微,石頭全都砸在他身上,他連哼都沒哼一聲,隻是緊緊地抱住她。爆炸點離他們幾個很近,一股濃鬱的血腥迎麵撲來,要不是這個土坑,誰都在劫難逃。林微微根本不敢抬頭看那慘狀,一顆心狂跳不止,抓住弗裏茨的防彈衣,頭一縮,將臉埋入他胸口。

等爆破過去後,弗裏茨首先恢複了鎮定,他低頭拍了拍她的臉,急促地問,“有沒有受傷?”

天崩地裂的爆破聲震得耳膜發痛,到現在腦袋還暈眩著,林微微閉著眼搖頭,緩過一口氣。

見她安然無恙,他放心了,注意力又迅速移回戰場。解決了一個,還有另一個,他利索地起身,從阿裏手中接過步槍,迅速調對距離,瞄準目標。這一次他親自動手!

50米的距離,目標又在移動,想一槍爆頭,並不容易。但他弗裏茨是誰?二戰王牌狙擊手!射死的人比鳥多。他從容不迫地拉動扳機,胸有成竹地射出一槍,狠準快向來是他的生存法則。

轟隆一聲槍響,隻見那個暴徒雙腿跪地,連掙紮的痕跡都沒有,瞬間暴斃。他瞄準開槍的動作一氣嗬成,絕無半點拖泥帶水,就連同為狙擊手的舒爾茨也被他這霸氣側漏的氣場給震懾了。

見他轉頭看向自己,阿裏出了一身冷汗,忙伸出拇指恭維幾句。弗裏茨輕蔑地揚起唇角,將槍扔還給他,半句話都不屑和他說。

一場惡戰結束,消耗了所有人的精力,士兵分批檢查四周安全,其餘人在臨時掩體裏等待部隊的救援。

弗裏茨走到微微身邊,挨著她坐下,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她下意識地靠入他的懷裏,抱住他的腰,對剛才的經曆仍然心有餘悸。

感受到她的懼意,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安慰道,“我說過,我會保護你。”

她點了點頭,耳邊傳來他的心跳,一顆心漸漸安穩了下來。

****

又是十天,索馬裏站在山坡,圍在頸脖間的紗巾隨風舞動。遠遠望去,隻見一個身影孤零零的,遺世獨立。

林微微氣喘籲籲地爬了上來,道,“原來你在這裏,我找你半天!”

“終於還是燒了!”

聞言,微微順著她的視線向下望去,山穀裏騰起一大片紫色煙霧,是德軍在焚燒那一片罌粟地。

她轉頭問索馬裏,“你覺得不應該燒嗎?”

“很難取決。對於北約來說,必須燒毀,這樣不費餘力地打擊了世界販毒組織。但是,這片罌粟地是村民的主要資金來源。村長替他們種植,他們給他一個月6000美金,整個村莊就靠這個過活。沒了這片地,不知道又有多少村民要挨餓。”

林微微不解,“他們是誰?塔利班?”

“不光是。還有世界販毒組織,黑手黨。”

“這麼複雜?”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