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國家本來就很亂,內亂還要加上外戰。我幾乎可以預言,像前幾天發生的恐怖事件還會源源不斷地發生,德軍斷了他們的財路,他們也不會讓德國人好過。”
她這麼一說,林微微頓時也變得憂心忡忡起來,“可是,這是北約首腦會議的決定,誰能幹預呢?”
“沒人。”索馬裏歎了口氣,“說是來幫助阿富汗人,維護和平,可最後還是要犧牲掉他們。”
是啊,危難當頭,老百姓永遠是犧牲品,到哪都一樣。
兩人各懷心思地看了一會兒風景,這時,舒爾茨來了。他沉著一張臉,似乎心情不佳,緊繃的麵部線條顯得更加冷硬,索馬裏看見他,便對微微道,
“我敢和你打賭,他一定帶來一個壞消息。”
待他走近,林微微問,“是不是又有什麼新情況?”
舒爾茨點頭,道,“我剛接到通知,我軍兩輛裝滿汽油的卡車被劫了,一死兩傷。”
聞言,索馬裏揚起眉頭,一臉果然如此。
“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車上裝了衛星定位,我們已經派出戰鬥機跟蹤,必要情況下隨時擊毀。”
“能一網打盡也好。”
“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怎麼說?”
“目前這兩輛車的行駛方向是人口密集的城鎮……”
索馬裏接著他的話茬,“也就是說,一旦擊毀引起爆炸,肯定會炸死不少無辜的居民。”
“那要是不擊毀呢?”
“40噸的石油,一根火柴下去,就相當於一門重炮。如果他們以自爆方式衝向軍隊營部,那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
果然進退兩難。
舒爾茨道,“這一帶附近塔利班活動猖獗,非常不平靜,我建議你們暫時停止授課。”
索馬裏非常不滿地哼了一聲,“你們趕盡殺絕,所以現在他們打算拚個魚死網破。”
舒爾茨轉過頭,那對藍眼珠子閃過一絲精光,林微微以為他會反駁,可他最終什麼也沒說。
大家心情沉重,都沒有攀談的欲望,最近這麼亂,在外麵多等一分鍾都覺得心慌,林微微隻想趕快回去洗個澡睡一覺。然而,就在他們登上裝甲車打算回營的時候,又有新狀況發生。
突然,毫無預警地有人從角落裏衝了出來,同一時間,幾個德軍士兵立即全身警備,拉上槍膛進入戰鬥狀態。
看清來人後,索馬裏急忙叫道,“別開槍,是我的學生米露!”
米露模樣狼狽,全身上下染著血跡,觸目驚心的。臉頰也布滿烏青紅腫,顯然剛遭到了暴.力.虐.待。看見她,大家不由神色一淩。
她受到了嚴重驚嚇,像一隻無頭蒼蠅,見到索馬裏就撲了過去,拽著她口齒不清地哭訴,“他們抓走了我姐姐,要槍決她,快去救她!”
索馬裏聽得一頭霧水,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米露一邊抽噎一邊道,“他們說姐姐和隔壁鄰居的哥哥有不正當男女關係,要讓他們償命,還剁了我的手指頭……”
說著便舉高了手,隻見那隻鮮血直流的手上僅剩下了兩根手指頭,中指、無名指和小指全沒了,血肉翻滾,露出森森的白骨,模樣可怖。索馬裏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捂住嘴,眼裏充滿驚慌。林微微沒好去哪裏,隻是看了一眼,就不由背脊發涼,一陣反胃。她們都不是反恐精英,沒受過訓練,第一次撞見這種血腥的場麵,難免震亂陣腳。
米露隻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卻慘遭這樣的毒手,施暴的人簡直沒人性可言。別說是兩個姑娘看不下去,就連這些德軍士兵也滿是震怒,舒爾茨皺著眉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