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那隻九龍白玉環來:“你等著咱家來接你,可不許到處亂跑,嗯——”
長長的那聲線如在春杏心裏拖過一條長長的劃痕,那顏曖昧的眼神讓春杏窘迫得都快說不出話來,可她卻不得不仍然低首裝作溫柔賢淑的應答著:“奴婢哪裏也不去,就在徵宮等著公公接我回府。”
“不錯,你便在這裏歇著,等會咱家來接你回府去。”那顏輕輕笑了起來,長長的指甲蓋兒又輕輕撓了撓春杏的手背,那刷著一層珍珠粉的指甲殼映著外頭照進來的日頭影子,一點一點的閃著光,他轉身彎著腰朝慕昭儀拱了手道:“昭儀娘娘,容咱家先行告退。”
那顏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在幾個女人的視線裏,大殿的雕花門敞開著,從裏邊往外邊看,隻能看見蒙蒙的一片花雨,春天的風吹得柔軟,但那些花朵實在太嬌嫩了,哪怕是軟得如紗衣般的風從枝頭掠過,也會紛紛隨風飄落。春杏呆呆的看著外邊的景色,突然意識到那個令她憎恨的人已經走遠不見,這才轉過臉來看著慕昭儀和保儀姑姑,兩行清淚奪眶而出,一滴滴的墜落在她的衣襟上。
作者有話要說:
☆、春杏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貌似節操終於掉了,捂臉……
描寫那顏的luo體時,作者群裏的姐妹們曾經給了我很多的指導意見,因為我不能確定太監是切了哪個部位——當時在場的姐妹們都投入了到底是切火腿還是切蛋的討論裏,最後通過尋找資料發現,兩種方式都有用到,於是我就切火腿了……開始描寫“茂密的草叢裏一段光禿禿的木頭”,結果好基友笑罵道:“癡兒,哪裏還能有一段木頭,分明是半截好不好!”恍然大悟,速速改之。
寫了這些,隻是想感謝支持我寫文的作者群姐妹們,另外也和看文的菇涼們磕磕牙,想告訴大家,我是很認真的對待第一次這樣的描寫,請大家不要拍我!
那是一家氣派的府邸,也是一個惡鬼的洞穴。
朱紅的大門上有著梅花銅釘,迎著明晃晃的太陽,那黃銅的顏色分外閃亮,直刺著人的眼睛,大門上有一塊闊大的牌匾,黑底金字刻著兩個篆書體大字:那府。春杏被人從車子上推搡著下來,小內侍周公公引著她走向那扇大門。
門口站著的門子看見小周公公身後的春杏,臉上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兩人看著春杏的眼神有一種惡狼般的綠光,看得春杏不由得覺得有一陣刻骨的寒意。她緊跟在小周公公向前走了幾步,腳底的冰雪有些打滑,她身子不由得歪了幾歪,小周公公聽到後邊傳來的聲音,見到她一副舉步維艱的模樣,不由得伸出手來扶了她一把,眼睛裏有少見的憐憫。
“春杏姑娘,其實我師父隻要你一切順著他的意,也不難相處。”他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開口指點春杏要記住些什麼:“師父最喜歡別人對他千依百順,你記著這一點就行。”
春杏咬著嘴唇皮兒默默的走著,雖然雪地裏行走困難,她還是堅持著走了下去。聽著小周公公的話,她心裏稍微放寬了些,隻要順從那顏的話就不難相處?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奉承他,趁其不備再將他殺了替老爺夫人報仇。
小周公公帶著春杏走到一個跨院裏,推開一扇門,指著門裏頭道:“這是你住的屋子,你進去罷,要你做什麼,自然有人傳喚你。”
春杏狐疑的看了看小周公公臉上那種憐憫的神色,忐忑不安的走進了那間屋子。屋子裏邊布置得還算整潔大方,該有的家什都有,而且全是酸枝木的,看起來那顏對屋子裝飾是花了些功夫的。春杏靠窗子的美人榻坐了下來,望了望站在門口的小周公公,他朝著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去,門簾垂了下來,就聽外邊門板吱呀作響,接下來便是落鎖的聲響,一陣踩著積雪咯吱作響的腳步聲漸漸的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