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不能做,他隻能低頭笑著回答:“王爺真是會說笑話,咱家哪裏還有那能力,隻是咱家知道王爺喜歡美女,特地四處為王爺打探消息。”
“你倒是個真心的。”南安王聽了這話,那兩條寬得像笤帚般的眉毛舒展成了兩個“一”字,點了點頭道:“那大人將事情安排好,我們便開始動手罷。”
“隻參奏一個東宮侍郎恐怕分量還不夠。”那顏望著自己細長的手指甲,想到了太子府的中郎將繆惠,他素來對自己不恭敬,曾經頂撞過自己幾次,不如這次就一並將他除掉:“還有中郎將繆惠,此人乃是太子心腹,必除之而後快。”
陽光照在那顏的臉上,卻不能讓他臉上的陰鬱之氣消失半分,他坐在那裏,深綠色的常服襯著他一張臉,越發的暗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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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奇想
南漢偏安於長江以南,自荊州到海邊都是南漢的疆土,雖說和大虞相比地盤子小了許多,但南漢卻因盛產稻米和絲綢,還有不少珍稀礦石而異常富庶。赫連燾很早以前便垂涎於南漢的富足,但南漢卻是一塊硬骨頭,聞著香,咬起來卻難啃。
大虞本是北地的胡族,因為赫連一係強盛起來才開始向南擴展。雖然大虞勢力逐漸壯大,可他們仍然保留了胡族的傳統,北地才是他們的中心,畢竟這是祖業所在地。對於偏遠的地方,大虞隻是偶爾大規模的征服一次,用武力迫使那些國家臣服,年年交納歲貢,而那些小國家也就心安理得的偏安於一隅,靠著交納歲貢來苟延殘喘。
南漢的優勢是他們有一條長江作為天然屏障,大虞能很快將他們之間的那幾個小國滅掉,可卻始終沒辦法徹底攻克南漢。十多年前,赫連燾便帶領軍隊想要渡江作戰,可大虞的軍士們大部分不識水性,坐到船上很多人便吐了個七葷八素,等到上岸,力氣全無,哪還能去和南漢作戰。
最後,赫連燾重金收買了南漢一些細作,這才將一些將士扮成百姓,分很多批過了江,修養了幾天,這才開始發動進攻,此時南漢王朝的皇帝還正沉浸在大虞過不了江的喜悅裏,舉杯與群臣共賀:“長江乃是我國之福祉也,真真是天然屏障!”
君臣痛飲,喝得醉醺醺的時候,就聽外邊來報,大虞軍士已經過了長江天險,荊州眼見著要失陷了,南漢皇帝驚慌失措,手中的九龍夜光杯掉在地上砸了個粉碎,臉上變了顏色:“大虞兵馬到了荊州,這如何是好?”
身邊的臣子們都低伏在地,一片哀戚,涕淚如雨,君臣相顧無計可施,隻得趕緊送了降表過去,俯首向大虞稱臣,願年年交納歲貢,以獲安寧。赫連燾那時候正是焦躁之時,因為荊州刺史頗懂兵法,一時間也難以攻克,眼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大軍糧草供給逐漸要成問題,卻收到了南漢皇帝的降表。赫連燾大喜,重重賞了來使,當即答應了南韓皇帝的請求,兩國簽訂好了條約,大虞退兵,南漢年年交納歲貢來換得和平,到現在已經是十餘年了。
今年秋節已至,卻始終沒有見到南漢皇帝派人送來的歲貢,赫連燾心中有些不喜,心裏想著這些年也訓練了一部分水軍,不知道揮兵南向會不會比上次要好些。想著大虞這些年逐漸強盛,國庫裏邊日漸豐盈,又十幾年沒有過大型的征戰,他身上好戰的性子突然就勃 發了,一心想著去征服南漢,必要加倍索要歲貢才罷手。
大虞兵馬一路行進,不久便到了東魯邊境,那東魯國早幾十年便已成為大虞的附屬國,一直本本分分的守著屬國該做的,每年歲貢不絕,大虞有官員過來時迎來送往,異常周到。國君君見大虞兵馬壓境,趕緊派人列隊迎接,赫連燾見他心意甚誠,不由著力誇獎了幾句,住進了東魯國君安排好的行宮,又叫了那幾個東魯國進獻的美女來伺候飲酒,左擁右抱,十分的快活。
小周公公在旁邊給赫連燾斟酒伺候,一刻也不敢歇息,見著赫連燾由那幾個女子扶著進了內室,他坐在門口聽著裏邊的動靜,隻聽得裏邊一陣肆意開懷的笑聲,伴著女子低低的女喬喘之音,不由得搖了搖頭:“還是幹爹說得對,我們這些人,這輩子是沒指望的了,就看怎麼多撈點錢防身罷。”
他嘴裏的幹爹便是那顏,最初那顏見他機靈,收了他做徒弟,後來因為特別喜歡,便讓他拜了自己做幹爹,喊春杏叫幹娘,隨著他改姓“那”,大名便叫那周,但大家早已熟悉他的名字,還是叫他小周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