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那顏爬了起來,接過旁邊內侍地上來的帕子擦了擦,拿起梳子繼續幫赫連燾梳頭發,一邊梳著一邊奉承他:“皇上,您這頭發裏邊一根白發都沒有,身子甚是健旺。再看您麵色紅潤,神采奕奕,精力過人,真是世所罕見啊。”
赫連燾聽了心裏歡喜,隻是想到最近自己的體力不如以前,又有些憂愁,眉頭皺了皺:“這精力卻是不如以前了。”
見著赫連燾那模樣,那顏聯想到前些日子裏鬱然椒房的抱怨,赫連燾夜宿習慣的改變,這讓他心裏暗自叫好,無比痛快,但嘴裏卻還是先恭維了赫連燾一番,這才說到:“皇上,老奴聽聞終南山裏有一個老道,年紀八十有餘,卻依然精神矍鑠,甚至日禦一女,他說已得道家真諦,采陰補陽,故能長壽且身子精壯。”
“果有此事?”赫連燾大喜道:“那你有沒有問他是用的什麼法子?”
“老奴已經派人去終南山尋訪他,讓他來給皇上傳授長壽之術,皇上定也能像他一般,延年益壽,年過八十而精力旺盛。”那顏細心的將赫連燾的頭發分成四股,每一股都用紅色綢緞摻雜著編成一根鞭子,最後用金線紮穩,發尾上係住四顆明珠:“皇上,那道士定然有不少好丹藥,叫他帶些過來,皇上服了身子便會更健旺些,說不定後宮裏邊的娘娘可沒有一個是皇上的對手了,別讓那些抬人的內侍們晚上把腿都跑斷了。”
聽著那顏如此說,赫連燾真是全身都舒服了,拍著桌子道:“還是你最懂朕的心思!”
第一百零四章
過了不久,赫連睿搬出了皇宮,住進了赫連燾賜的一幢宅子裏頭,宅子上邊還沒有掛牌子,赫連燾說等太子百日之後再想想該如何封賜赫連睿。
還在赫連睿上折子自請出宮的時候,朝野上下便對這事議論了好一陣子,大家都感歎著皇孫殿下對皇位竟然沒有半分覬覦之意,又在揣測著皇上會有什麼態度。現在看著皇孫殿下就這樣默默無聞的搬出宮去,群臣們心裏不由得也犯起了嘀咕:“皇上這是不準備立皇孫殿下為皇太孫了,就這般允了,連王府牌子都沒賜一個,再怎麼樣也得封個王罷?”
那顏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看起來這位皇孫殿下是沒有希望了,至於東平王和南安王,他的心裏早就有了計較。“春獵就要來了。”他負手望著天空,天已經放晴了,明淨如洗,一碧的藍色看得人心裏很是舒坦。
“夫君,你在說什麼呢?”身後傳來一個嬌柔的聲音,那顏回頭一看,春杏穿著鬆花綠的春衫從裏邊走了出來,她這幾年身子逐漸豐滿了些,就如一顆圓潤的珍珠般,看得那顏隻想伸出手去摸上一摸。
“杏兒。”那顏眯了眯眼睛,朝她招了招手:“你過來,我現兒心裏高興得緊。”
春杏依言走了過去,溫柔的靠近了那顏些,望著他那張已經起了不少褶皺的臉孔,心裏一陣不舒服,已經過去多年了,雖然他對自己越來越好了些,可心底裏的恥辱和為老爺夫人報仇的願望卻從來沒有消褪過。“夫君,什麼事情這樣高興?”
“大虞就要變天了,你夫君我很快就要從幕後走到前邊了。”那顏捏住春杏的手,不住的搓揉著:“你且等著,讓那些文武百官對你巴結討好,見了你的麵稱你為夫人的日子不久就要到了。”
春杏聽著這話,一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那顏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她還是溫柔的笑著說:“那杏兒便等著夫君的好日子了。”
那顏伸出手來在春杏的胸上摸了一把,隔著衣裳揉了揉:“杏兒最近又豐滿了些,來好好伺候夫君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