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隨著赫連晟慢慢長大,他發現了兒子仁義有餘而嚴厲不足,幾次心裏動搖著想要廢掉他,後來想著一張一弛文武之道,自己雷厲風行,殺伐決斷,兒子穩重溫文,倒也不失是聖人文武之說,再者看著皇孫赫連睿也是聰穎有才,這才更堅定了不廢太子之心。
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兒子的身體也越發的不好了,孫子也沒有幼時顯得那般聰慧,而且越發的像極了兒子那種心軟的品格,所以他便有些猶豫了,將目光轉向了自己另外的兒子。東平王仁義,南安王驍勇,若是兩人能合成一個人,那便是最最好的了,隻是世上的事沒有那樣十全十美,赫連燾一時也難以定決。
閉著眼睛,可赫連燾還是能感覺到身旁有一道目光在窺視著龍椅,他微微睜了下眼睛,便睃到了身旁不遠的那顏正在望著那奏折,臉上頓時便有了不虞之色,這那顏最近怎麼行動越發的張揚了,竟然敢這樣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龍椅,莫非是自己給他的恩寵太多了不成!
東宮侍郎杜宇文和中郎將繆惠被殺之事是東平王南安王和那顏共同經手的,可太子回京以後便多方奔走,找到了不少證據,這兩人是被誤殺的,當時赫連燾便發了火,怎麼三個人一起監國,連這破綻百出的冤案都能看不出來,害得太子兩位得力的助手枉赴黃泉,太子為他們日夜憂┅
第二日清晨,太清殿裏幾個內侍正在服侍著赫連燾起床,昨晚他因為臨睡前服用了三鞭湯,所以精力比原來要好些,大半個晚上和靈淑椒房來了四次,這讓他心情比較愉快。
正神清氣爽的坐在那裏,突然就感覺到頭頂一陣刺痛,回頭一看,梳頭的小內侍已經慌得趴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皇上饒命。”
赫連燾大怒,指著那小內侍喝道:“拉出去,砍了。”
那小內侍伏在地上一陣觳觫,眼神裏閃過絕望,今日皇上的頭發比往日糾結了很多,他稍微用了點力氣,沒想到便扯掉了好幾根頭發,這便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真是萬萬沒有想到。
外邊進來了兩個人,抓起那個小內侍便走了出去,他的腳拖著地挨挨擦擦的過去了,一道長長的尿跡拖了出來,赫連燾看得皺了皺眉頭:“還不快些清理幹淨!”
旁邊的內侍們都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拿著清掃的東西進來,看著地上那印跡,一邊打掃,心中隻覺淒涼,皇上最近喜怒無常,他們無故受到責罰的時候頗多,可總歸還是保住了性命,卻比這位好一點。
正在忙碌著,那顏一腳踏了進來,朝赫連燾行了一禮道:“老奴給皇上請安。”
赫連燾見到那顏,臉上沒有半分表情道:“過來給朕梳頭。”
那顏看赫連燾那模樣便知他心情不好,走了過去,拿起篦子輕輕給赫連燾篦了一遍頭發,然後再拿梳子慢慢梳理。那顏的動作輕柔,手法也很到位,赫連燾慢慢的才感到舒服了些,從鏡子裏邊看著那顏在自己身後忙忙碌碌,不由得問他:“你最近是不是偷吃了朕的三鞭湯?”
那顏心裏一驚,放下梳子跪倒在地:“老奴喝那東西有什麼用處,請皇上明察!”
“不是說吃什麼補什麼?你喝多了那三鞭湯,說不定你那東西又能長出來呢 !”赫連燾望著那顏哈哈大笑:“你這老家夥,是不是很想那東西長出來?你說實在話!”
那顏心裏知道,這是昨晚靈淑公主哭訴的話讓赫連睿聽進耳朵裏邊去了,不由得心裏暗罵靈淑椒房不識趣,自己隻不過是看著她和慕昭儀長得神態有幾分相像,便多打量了她幾眼,沒想到她竟然去皇上那邊進讒言,過些日子我便要你知道我的厲害,那顏心裏憤憤的想著,口裏卻恭敬的回答:“皇上,那隻是玩笑話而已,要是真能吃什麼長什麼,那老奴這活計便早就長了出來啦。皇上若是不相信,隻管請人來驗便是。”
赫連燾見那顏伏在自己腳下,一副奴顏婢膝的模樣,心裏倒也放鬆了幾分:“你這個老家夥,就是給你長了出來恐怕也不會用罷。”說著踢了那顏一腳道:“你且起來幫朕梳了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