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怎麼可能?琿右相謀逆?”
慕太昭儀扥風目緩緩的朝那些臣子們掃視過去,一種說不出的威嚴讓眾人紛紛頓住了話頭,皆是屏聲靜氣的等著慕太昭儀繼續說話。就聽慕太昭儀道:“琿右相命虎賁軍精銳今日攻入京城,打的旗號是清君側,勤王道。”
慕太昭儀這般說,群臣們這才有些相信,就見慕太昭儀抬起手來,賀蘭靜雲便帶著一隊羽林子衝進了大殿,將群臣包圍了起來。見著大家麵露驚慌之色,慕太昭儀微微一笑:“大家不要驚慌,賀蘭將軍是來保護大家的,並無惡意。”朝堂裏的人聽著這話才鬆了一口氣,而那些由琿巴達提拔上來的官員一個個愁眉苦臉,不知道自己花了不少銀子、費盡心機才謀來的官帽還能戴多久。
就聽朝堂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魏淩帶著幾個人出現在朝堂門口,赫連鋆又驚又喜,站了起來朝魏淩走了過去:“母後怎麼今日來朝堂了?”他伸出手來想要去扶魏淩的手,突然想到那晚魏淩將他摔到一邊的事情,有些尷尬,手停在了那裏,又縮了回來。
魏淩衝赫連鋆點了點頭道:“皇上,你且回座位坐好。”
赫連鋆戀戀不舍的看了魏淩一眼,慢慢的走了回去,吩咐內侍們趕緊搬座位過來並排放在龍椅的旁邊,他伸手拂了拂那座位,眼睛望著魏淩道:“母後,你落座罷!”
這座位和他的龍椅是並排的,赫連鋆幾乎要笑出聲來,若是魏淩坐過來,那便是與他並肩坐在一起,這種感覺實在好,他幾乎認為自己已經娶了她,她便是以大虞皇後的身份坐在自己旁邊了。
誰知魏淩卻擺了擺手道:“皇上,還不著急。”他朝身邊的藍靈使了個眼色,藍靈低頭走了出去,不多時便帶著幾個人進了大殿,他們的手裏抓著一個捆得像隻粽子的人:“娘娘,琿右相帶到了。”
琿巴達現在非常的狼狽,他被捆了個結實就這樣丟在了地上。望了望坐在龍椅上的赫連鋆,他的嘴角出現了一絲陰冷的笑容:“皇上,我的外曾孫,咱們竟然是這樣見麵了。”
赫連鋆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指著琿巴達的手都在顫唞:“你竟然去了西山別苑想挾持母後不成?”
“你不是喜歡你的母後,想要娶她做皇後嗎?老臣隻是想讓皇上如願以償,卻沒想被太後娘娘誤會了。”琿巴達咳嗽了一聲,嘴角滲出了絲絲血跡:“太後娘娘卻一定要汙我謀逆,老臣真真是冤枉!”
大殿裏邊一陣吸氣的聲音,不少大臣紛紛望向了赫連鋆,露出了驚奇的神色,就連慕太昭儀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若真是這樣,赫連鋆弑父倒或許是真的。
“大膽,你竟敢胡言亂語!”赫連鋆見大家都望著他,心裏有幾分虛,畢竟年紀還小,裝不出那旁若無事的神色,一張臉漲得通紅,不敢去望魏淩的臉。眾人看著他那神色,又望了望那並排擺在龍椅旁邊的座位,心中也不免升起了一絲迷惑,難道琿右相說的都是真話不成?
“把琿巴達拖下去,斬首示眾!”赫連鋆氣急敗壞,狂怒的站起身來,一隻手指向了琿巴達,不住的在顫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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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裏邊靜悄悄的一片,大家都在瞧著赫連鋆,連賀蘭靜雲手下的羽林子都一動不動的站在哪裏,眼睛隻是往慕太昭儀和魏淩那邊看過去。
小皇上即位才半年不到的時間,沒見他辦什麼大事,朝堂裏邊的權力倒慢慢的轉移到琿右相手中去了。封了琿右相為太原王,賜了封地,又兼任大司空之職,很多奏折都是由右相直接批複,各位大臣早已頗有微詞。現在聽著琿巴達竟然說出這樣一個石破天驚的秘辛來,如何會讓小皇上將他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