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葉赫婷方才還派人去把莊嫻的貼身侍女請來,許也隻是擔心歹人逃竄,莫要傷了他人。而莊嫻那長行居伺候的奴才本就不多,秀娟一來,更是無人可靠。

下手之人更是知道莊嫻的地位,才一點手段都不使得,直接派人出手傷了她,恐怕目的就是取她性命!希望今夜她能穩保平安吧,楚雨霏對此憂心忡忡……

看方才楚靜秋的作態到與平時無異,依舊笑裏藏刀,若是她出手,可會這般沉得住氣?

不過片刻,就有人把秀娟帶來了。皇後葉赫婷親自問話,誰知還未等秀娟答話,瑾妃蔣雪晴來了。

雖已是深夜,但不難看出她是用心打扮過一番的。蔣雪晴巧笑嫣然溫婉行過禮後,莫焯鈞開口問道:“夜已這樣深了,瑾妃怎麼來了?”

蔣雪晴笑笑答道:“皇後娘娘傳召,臣妾可又不來之禮,更何況臣妾本就應該幫助皇後娘娘協理後宮啊。”說的倒是顯得對皇後葉赫婷有多麼恭敬,可眸子從一進屋就沒離開過莫焯鈞,甚至瞟都沒瞟葉赫婷一眼。

莫焯鈞微笑點頭,好似對蔣雪晴的回答很是滿意。

葉赫婷倒也不餒,目光移回秀娟,端莊道:“你是蘭貴人的貼身侍女吧?今日事發經過。你且一一說來。”

秀娟哪裏見過這等場麵,早就嚇得一臉驚恐,顫顫巍巍。略帶磕巴的說:“奴婢……奴婢不知……”

“放肆,你是蘭貴人的貼身侍女,應該與她形影不離,哪有不知之理。大膽賤婢,定是故意隱瞞。來人啊,給本宮教訓教訓她!”蔣雪晴坐定後厲聲道,“這樣的奴才可留不得。”

秀娟嚇得泣不成聲,楚雨霏心知她與莊嫻主仆情深,不忍見她受罰。並且楚雨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件事定與蔣雪晴脫不了幹係!

於是,楚雨霏冷聲打斷道:“慢著,秀娟的衷心本宮一向是知道的,待問個清楚再罰也不遲啊。”

蔣雪晴驀地看向楚雨霏,眼神裏早已不善。楚靜秋哪裏肯放過這個機會,一旁添油加醋道:“蘭貴人妹妹可真是交了個好朋友。”

葉赫婷一看形勢不對,出言阻止道:“好了,審問奴才,你們倒是一個個說的不停!秀娟,你為何不知,一一說給本宮聽。”語氣如平常一般淡淡,並不見疾言厲色,倒是膽小的奴才們被唬地跪了一地……

莫焯鈞的臉色早已不好,他並不說話,隻冷冷的看著在座的眾人,一一掃視過去,目光掃及之處,嬪妃們神色皆是不由自主的一凜。

楚靜秋更是心虛,慌忙低下了頭。楚雨霏卻好似沒有看到他一般,目光望著遠處,並與理會。

“奴婢……當時剛伺候……我家小主出門,小主說近日禦花園的花開的正是好看。誰知……誰知出門竟有些刮風,小主就讓奴婢去那件披風。可是……可是奴婢剛出門,就看見我家小主躺在地上,嗚嗚嗚……”秀娟越說越激動,竟難過得大哭起來。

“哭什麼哭,這雨馨殿可是你胡鬧的地方!”蔣雪晴厲聲嗆道,她好像有發不完的火,複又加了一句:“你進出拿件披風,能用的了多長時間,你是不是故意有所隱瞞!”

“沒有,沒有,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秀娟十分害怕瑾妃蔣雪晴,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奴婢出來好像看到一個人影,看衣服應該是個太監,但是會飛簷走壁的,奴婢也不敢確認。”

莫焯鈞挑了挑眉,冷笑道:“你是說,你看到一個會武功的太監,在這宮中飛簷走壁,還傷朕的嬪妃?這可真真有趣啊。”

楚雨霏聽完身軀一震,她知道莫焯鈞現在已經生氣了。

果然,對方的目標一直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