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更深露重,現在的天兒,晚上風會更大。咱們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您今晚還沒用膳呢。”
當莫焯均頂著一張黑臉從芍藥宮走出來的時候,常伺就知道,屋內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莫焯均肯定沒能用膳,不由得為他擔心起來。
“常伺,你說真是錯了麼?”莫焯均突然開口,轉身望向常伺,眸子在深夜中甚是清亮。
“老奴不知道,,皇上何錯之有。”常伺疑惑的望向莫焯均,恭敬的答道。
許是見莫焯均沒有反應,複又開口加了一句道。
“但是老奴知道,無論因為什麼事情,定不是皇上的錯。”
“哦?這是為什麼?”莫焯均終於打破了他自己的沉默
“因為您是皇上。”常伺一邊恭敬的行了個禮兒,一邊答道。
“皇上?皇上又是如何?為何你們一個兩個,都是對朕這樣說?”莫焯鈞望著常伺苦笑道。
“正因為您是皇上,心懷天下之人,評事斷不會隻像常人看重對錯。皇上的做法,定是有我們不知道的緣由的。”常伺彎著腰,低著頭,盡量不與莫焯鈞對視。
“是啊,你們皆以為朕隻會看利弊,做什麼都是有什麼別的原因,所以,沒人會想看到朕的真心。哈哈哈哈……”莫焯鈞突然大笑出聲。
“所以,朕的真心竟然沒有人要了。走罷!”莫焯鈞大步離去。
常伺趕忙拿著燈跟上,卻發現莫焯鈞行走的路線,並非是回景軒殿的。
“皇上這是要去哪裏,老奴派人先行去通報一聲。”
“不用了,朕難道是什麼洪水野獸麼,要讓人這般防範?”
常伺連忙禁了聲,老實的跟在莫焯鈞的後麵。
……
幾天後,眾人都恍然大悟般的反應過來,楚雨霏又和以前一樣了,不再奪得皇上莫焯鈞的獨寵的。
而莫焯鈞竟然想轉了性了,一連幾天都去了那個性子歡脫的麗貴人白甜處。
就連那天,瑾妃蔣雪晴都專門傳召了白甜,她倒要看看,是白甜變了樣,還是莫焯鈞變了樣。
不出一個月,眾嬪妃前去雨馨殿請安的時候。
皇後葉赫婷頒布了皇上莫焯鈞的口諭:麗貴人白甜被加封為了麗嬪。
據說當時瑾妃蔣雪晴的臉,簡直是黑到了極致,當眾拂袖離去。
……
芍藥宮內,剛剛被晉封了的麗嬪,還是如往常一般,活潑的在庭院中與玉竹等人玩耍,楚雨霏難得的到了室外,裹得厚厚的躺在貴妃榻上,看她們瘋鬧。
沒過一會,隻聽見外麵宮門處,傳來小太監的尖利一聲。
“蘭貴人到!”
楚雨霏緩緩起身,但並未站起。白甜倒是高高興興的跑向楚雨霏,歡愉的說道。
“這下好了,莊姐姐了來了,今兒個咱們三個算是湊齊了,可以好好熱鬧一番了!”
楚雨霏溫和的笑著,望著白甜沒有說話。
突然餘光中看到了莊嫻的身影,於是一邊示意白甜看看身後,一邊朗聲道。
“喏,嚷著盼著的人來了,你可以好好熱鬧了……”楚雨霏打趣兒的對白甜說道。
卻見莊嫻緩緩前進的身子明顯一頓,停在半路上,恭敬地俯身行禮。
“莊嫻參見楚嬪娘娘、麗嬪娘娘。”、
說完,莊嫻竟又歉意對白甜道。
“莊嫻來的匆忙,竟未打聽到麗嬪娘娘也在芍藥宮,隻怕帶的吃食不夠分了。”
但這一舉動,也就隻有楚雨霏和芍藥發現了異常,兩人相視了一眼,正準備開口岔開。
卻不想白甜已經興奮地半跳著走上前,親熱的挽起莊嫻的胳膊,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