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突然開口。
“當真?”莫焯均眼中一亮,直勾勾的看著老大夫兩口子。
“真的,我內人這方麵精湛。”老大夫肯定的點點頭。
莫焯均現在也找不到別的人來幫溫蔓之縫合,隻能信老大夫一次,其實他也是在路上問人時了解到這家醫館比較靠譜讓人放心。他才如此大膽讓那位大嬸幫溫蔓之療傷。
“既然如此,你們拔吧。”溫蔓之已經快不能堅持了,他催促道。
太醫看見已經解決這件“重要”的事,便著手把利刃拔出來。
又經過一段時間,太醫們滿頭大汗,但還好利刃還是拔出來了,就剩縫合傷口了。
溫蔓之被抬到內堂,大嬸此刻也回過神來。但還是病人重要,她又看了眼莫焯均,反身回了內堂。
太醫們和莫焯均就隻剩下等了。
“你說你說!”
“你說吧。”
“我上次說了,這次到你。”
太醫堆在一起,小聲議論著,但好像不夠和諧,莫焯均零星的聽到。他不耐煩道:“吵夠了沒,有事就說,沒事閉嘴!”
“皇上,有事”最後還是有名太醫被推了出來。
“說。”莫焯均道。
“蔓嬪娘娘兩次傷到同樣的位置,又是如此凶險的位置,就算縫合了傷口,隻怕日後身子會弱些”太醫小心解析道。
莫焯均聽明白他的意思,就算溫蔓之傷好了,身子變得孱弱也是必然的,不死已是大幸。
“朕明白了。”莫焯均閉眼道,溫蔓之的危機解除,他才鬆下心神,開始整理思緒。聽到太醫說她不能恢複健康,他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她總愛跳上禦書房的案首,遇上她夜遊時爬上假山,以及出行後第一次看見她扮男裝在街上的灑脫模樣以後這些恐怕大半都不能做了,她心中必然很難過吧,溫蔓之看起來屬於比較穩重的類型,實質卻是很跳脫的女子。
如楚雨霏那般,莫焯均心中對她充滿愧疚。
“皇上。”葉弦君解決完剩下的事,也趕到了醫館。
“弦君你來了。”莫焯均的語氣終於帶了一絲暖氣,看著自家的兄弟,莫焯均苦笑。
“皇上也累了一日了,這裏就交給微臣吧。”葉弦君來到醫館,外麵的天空已然掛上高高的月兒。
“不必,蔓嬪”莫焯均剛想拒絕。
葉弦君卻提了一個讓他惱怒的名字:“可是楚妃娘娘還跪在船上等皇上。”
“她想幹嘛?還嫌麻煩不夠?”莫焯均頭痛的喝道。
“皇上息怒,楚妃娘娘隻是想請罪。”葉弦君也不知如何說楚雨霏,事情演變這樣,怎麼說都是亂。
“朕去看看,蔓嬪你幫朕先看著。!”莫焯均始終放不下心中那個身影,大步流星離去。
溫故,你看,皇上還是離去了,他這樣也值得你去拚命嗎?突然間,葉弦君就浮現這樣的想法。
不,是他的錯,溫蔓之明明想拉著他去的,是他拒絕了,如果他當時去了,是不是受傷的就不會是她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可他沒去,溫蔓之也受傷了,這就是事實。
“蔓嬪娘娘的情況如何了?”葉弦君剛到,自然不了解,他隨手問了一位太醫。
“回葉大人,蔓嬪娘娘的刀傷與劍傷是一個位置,又是離心髒如此近。這次傷口更大,已讓醫館的老板娘幫忙縫合,隻是蔓嬪娘娘以後恐怕不能再進行激烈活動了。”太醫恭敬如實的回道。
葉弦君比莫焯鈞更了解溫蔓之文靜外表下的活潑,在京城時的兩天兩夜,讓他對溫蔓之有了新的認識。如今南下,幾次靠岸考察都是他和她一起去的,做事雖然靠譜但總愛擠兌人,還讓新束帶她飛簷走壁,新束如今見著她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