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蔓之剛封嬪時葉弦君並不關注,所以也就不知道溫蔓之先前受了如此重的傷,這會就像撕開前一次的傷口,如何能不疼?

葉弦君的心中多了幾分愧疚,可此時溫蔓之還在裏頭縫針,他也隻能等在外頭。

且說莫焯鈞趕回船上,入目的就是楚雨霏滿臉病容,卻倔強的跪在莫焯鈞的寢室門前。

“皇上,你原諒娘娘吧,娘娘不能再跪了。”玉竹淚眼婆娑的跪倒在莫焯鈞的腳下,為自家娘娘求情。

“朕還沒說什麼,你就覺得朕要處罰她?”莫焯鈞寒聲道。

“不,不是是娘娘執意要請罪”玉竹還沒說完,莫焯鈞已經走了進去,冷若冰霜的臉龐讓人看著都凍住了。

“楚妃,你在幹什麼?”莫焯鈞站在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臣妾有罪,不求原諒,但求處罰。”楚雨霏低頭淡淡道。

“你覺得這樣有用嗎?”莫焯鈞冷笑。

“臣妾心中不安,一切皆因臣妾而起,請皇上處罰。”楚雨霏像是沒聽到莫焯鈞的嘲弄,依舊固執的請罪。

“好,你覺得朕罰你什麼才好呢?”莫焯鈞真的要被這個女人給氣死,好好回來休息不行嗎?非要搞出那麼多事端?

“但憑皇上處罰。”楚雨霏依然低著頭,語氣輕柔。

莫焯鈞隻覺得自己的話撞上棉花,壓根沒一點效果。

“皇上,楚妃隻是心急如焚才這般,皇上莫要與她置氣啊。”皇後站了出來,勸解道。

“對對,姐姐也是無心”楚靜秋也搭了一句,可她的話剛出口就被皇後瞪了一眼。

楚靜秋撇撇嘴,不再言語。

“楚妃姐姐,你身上還帶著傷呢,如此下去怕是也要落下病根。”白嫿也勸著楚雨霏。

“謝白嬪妹妹關心,隻是這是我的罪過,我應當贖罪。”楚雨霏還是一副天打雷不動的模樣。

“你看看,她這是存心也朕作對!”莫焯鈞真的動了怒,既心疼又憤怒,可看見她如此頑固不靈憤怒暫時壓過心疼。

皇後也皺眉看著楚雨霏,眼裏寫滿不解,這楚妃今日怎麼回事,平時都不會如此不識趣啊,偏就今夜偏執,皇後到底和莫焯鈞相處得久,自己勸也勸過了,楚妃不聽,她也沒辦法。自己再勸下去也是無濟於事,反而惹得皇上厭煩。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莫焯鈞對著皇後等妃嬪說道。

眾人知道皇上這是要清場了,皇後幾人也都識趣的福身告辭。

人一下子全都走光了,本來不大的通道此刻顯得空蕩蕩的,隻有莫焯鈞與楚雨霏一站一跪。

“你到底想如何?”莫焯鈞不耐煩的開口,可仔細聽便能聽出他語氣裏的無奈,無力。

“臣妾但求一罰”楚雨霏話還沒說完,下巴被強迫抬起,原本低著頭的臉蛋也一並在昏黃的燈籠照射下。

“什麼懲罰都願意嗎?”莫焯鈞冷笑,小巧的臉色是執拗,眼裏含著水意,此番看下來,反倒有幾分江南女子的柔媚。

“臣妾自是願意的。”楚雨霏被摺住下顎,艱難的開口,眼眸撞進莫焯鈞燃著烈火的幽深瞳孔。

“那那你就地取悅朕吧。”莫焯鈞鬆開手,楚雨霏一個重心不穩跪趴在地上,如同被人舍棄的低等奴隸。可楚雨霏還是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眼裏呈現震驚。她真的沒想到莫焯鈞會如此對她,果真是厭煩了嗎?

“怎麼?不願意?不願意就趕緊滾,朕沒時間陪你玩。”莫焯鈞冷硬的聲音說著,心中卻是暗喜。從楚雨霏的眼裏明顯看見懼怕難堪,他要的就是楚雨霏知道知難而退,本來就已經這樣了,她非要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