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裏默默地罵著這個牆頭草。

“好的,我會照顧好她的。”唐顧安向他揮手再見。

“走吧,去新病房。”她把新病房著三個字咬的特別重。

新病房是個單間,環境不錯。馬東瑞的辦事效率很高,但是同樣造就了我和唐顧安之間的尷尬氣氛。

“吃點東西。”她將保溫桶打開,赫然還是小米粥。

“我吃晚飯了。”我回答道,倒也是說了句實話。

她不甘心道:“再吃兩口。”說罷便挖了一勺吹了吹遞在我嘴邊。

“醫生說不能吃太多。”我還是拒絕了。

盡管她的廚藝長進了,但是我更想吃的之前的味道。

不是為我做出的改變,原諒我不接受。

“你吃不吃?”又是以前的口氣,聽著心煩,帶著威脅的口氣。

“你煩不煩?我說了我不吃!”我厭惡地看著她,緊皺著眉頭白了她一眼滑進被窩裏不去看她。

“你能不能別這個樣子啊?”她任由眼淚順著臉一點點地滑落,低落在我的床單上。

“你能不能別這個樣子啊?”我懇求她,“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選擇他了就得疏遠我啊!”

她看著我沒有說話,她也沒有反駁我的資格。

她沉默了好一會抬頭對我說:“你愛不愛我?”

“大概吧。”我笑了笑,心裏明明隻有她。

“我可以留下來照顧你一晚嗎?就一晚。”她問道。

我唯恐她會留下來了,更怕自己會舍棄尊嚴地懇求她回來。

我隻想讓她離開我的世界,越遠越好,還我自己,還我的放蕩不羈。

我把保溫桶收拾好遞給了她:“抱歉我女朋友一會要過來看我,你在這裏......恐怕不大合適。”

“我想知道我輸給了誰?”她很用力地咬著嘴唇。

“你自己,”我望著她,“你可以離開了。”

她站在那裏沒有動。

“你不走嗎?”

“我和你女朋友你更喜歡誰?”

“你,好了你可以走了。”果然,麵對她,說不了假話。

她不言。

“我求你了好嗎?你快走啊!”我衝她大吼,眼淚摔在病床上。

聲音太大,以至於護士聞聲趕來,讓唐顧安不要打擾病人休息帶她離開了。

她離開的時候回頭望了我一眼,我緊咬住牙齒,生怕自己會放下尊嚴的挽留她。

“喂,你在哪個病房,我去看你,給你帶好吃的。”現任女朋友姚晨聽聞我住院給我打了通電話,詢問我在哪裏。

“醫生說我需要靜養。”我抹了把眼淚,現在心情很煩躁,不想看見任何人。

“你的語氣不對勁,你哭過了?”

“怎麼可能,我睡的,晚安,你也早點睡。”

我掛斷了她的電話,要是我的聽力再好一點的話會不會可以聽出她就在門外給我打電話,我掛斷了電話她在啜泣呢?

鬼才知道呢,我隻知道我好累,我好困。

我終究因為唐顧安又辜負了一個女孩兒。

希望全世界的女孩兒可以找到一個好人,而不是像我這樣的渣。

姚晨,對不起。

我是個混蛋。

記得唐顧安當年選擇了鄒文傑放棄我的時候也說自己是個混蛋來著的,我比較酷沒有挽留,提了分手。

因為我酷,所以我失去了她。

往事不提也罷。

提多了也隻覺得矯情放不下過去,既然要當很酷的人,那麼就不該還像困獸一樣受困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