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吼道,電話另一端的我深刻地感受到了她的憤怒和惡意。

“到底是誰有完沒完,我不認為我做什麼事情都需要向你彙報和你解釋,畢竟我們現在隻是和陌生人差不多的關係吧,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私?我受夠了你的自以為是。”我發泄著心中的委屈與憤怒。

眼淚不自覺地就流了下來,我平息著內心的洶湧澎湃,不想讓別人聽到哭聲。

可以哭的時候自己隻有,可以哭的地方隻有被窩和衛生間。

“你在哪裏?”

“媽媽說......”

“滾你麻痹的!你在哪裏?”她打斷了我的話語。

我愣了一下,不想讓她知道便敷衍地回答:“遙遠的地方。”

“講人話。”

“不想讓你知道。”我說了實話。

“好,郝佩妮你可以的。”

說罷她便掛斷了電話。

我不知道她是以什麼心情來回複我的,大概還殘留著她所謂的愛。

聽到了我意料之外的答案,本來是件高興的事情,卻是互揭傷疤,提著過往雲煙昧著良心說愛著對方。

這樣的對話讓我心煩。

我滑進被窩,側著臉入睡,眼淚不知為何就是止不住,一直在流。

今天天氣很好,罕見的陽光很溫暖,空氣也彌漫著封塵以久的生命的氣息。

我病房的窗戶剛好有陽光直射進來,剛好照不到我的病床。

病床前的百合散發著氤氳的香氣,大概是楚子驕留下的。

☆、我是個混蛋

心還在為她縈牽,卻又執著於過往。她溫柔的決裂,撕裂著我的心。

窗外又飄起了大雪,裝點了誰的夢又冷了誰的心?

我再次醒來之際沒了陽光,隻有雪在窗外飛舞,敲打著窗戶留下一片慘白。

看雪看的入迷,不知怎的再一次睡著了。

睡醒看著枕邊櫃台上有一個淺藍色的保溫桶和一張狂草。

“睡醒了記得吃飯,我回家備課了。”

看著字條心裏一暖,打開保溫桶,溫溫的小米粥,剛好可以下肚。

腦海中不知怎的浮現的時唐顧安第一次給我煮粥的樣子。

也是個雪夜,她說是給我的聖誕禮物,她當時的眉睫早已忘卻。

但卻依稀記得第一次知道粥可以意外煮的很難喝,畢竟還是炸過我廚房的人。

馬東瑞的到來打破了我的回憶。

“唐顧安問你在哪裏。”馬東瑞很自覺地坐到了病床旁的椅子上。

我愣了下,生怕跟她說:“你們跟她說了沒有?”

“夏妍嘴長。”他滿臉的歉意。

“夏妍她人呢?”

我捏緊了手中的勺子,要是把刀就好了。把夏妍給千刀萬剮了。

“沒敢來見你。”他站了起來,在做熱身活動。

“給我換個病房。”我猛地坐了起來,望著天花板

天花板中夾雜著的白熾燈泛著白光,真刺眼。

“好,我去給你弄。”他出去了走時外麵的風灌了進來,真冷。

你為什麼就不能滾出我的世界呢?夢境裏是你,回憶裏是你,現實中還是這樣陰魂不散。

明明都讓我殺青了還不斷給我加戲。

不一會馬東瑞便幫我換好了病房,和這個病房隔了三個房間。

轉移的途中剛好看到了唐顧安從電梯上下來,手中提著一個保溫桶。

“在轉移病房嗎?”她“友善”的問道。

氣氛凝結了,我們站在過道上,誰也沒有動。

“好了,我也就看看你,你沒事就好,我走了,還要備課,”馬東瑞看到唐顧安來了便當逃兵離開,走了兩步又突然回來把他的文件夾給唐顧安,“這是教研組的資料,一會給郝佩妮讓她看看,努力一把,過段時間就可以上講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