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某個女人。
我繼續抽煙,直到煙盒空了,錢到帳了。
我把一萬都打給了唐顧安,算是對她住院費以及來看我的感謝,同時也劃清了界限。
劃得清嗎?
我發現不管時間如何張牙舞爪,光陰如何死去活來,最後你記憶裏所能銘記的愛人其實隻有你。
好巧不巧,愛的人貌似也愛我,但是她愛很多人,我隻有她。注定了不可能在一起。
無論深夜裏我自言自語著我不愛你,但是你的一舉一動我都還是會習慣性的去關注。
深夜裏買醉釋放自我腦海中全是你的一顰一笑。
嗬嗬,真是自嘲啊。
我看了看右手手腕,真想直接剁掉,要是我不是個教師的話,不然無法給學生上課。
雖然我至今還很沒出息地留在教研組,但是我也幻想過講台,也努力過。
總會在我努力企圖跨越阻攔的時候會出現那麼一兩個人分散我的注意力,使我不得不放棄。
唐顧安便是如此,她來過之後我去過學校不足十次。
唐顧安,又是唐顧安,這個人真的好煩!
內心深處洶湧澎湃卻掉不出一顆眼淚,大概為一個人傷心太多,心總還是會死掉的,眼淚總還是流不出來了的吧。
我希望我真的不愛你,或者我愛的不是你。這樣我就不會有多的痛苦了。
終究還是我慫,我懦弱,我放不下。
電話響了,唐顧安打來的,我沒接也懶得掛。
揣進口袋走到旁邊商店買了盒煙繼續抽,任由手機在我口袋裏響個不停。
兩三支煙的功夫,手機也終於停止了震動。我索性關機向二橋走去。
一個人在二橋上晃噠,看著夜晚的江景,突然又想喝酒。
算了算口袋中的錢,還是算了,抽幾根煙好了。
在橋墩旁還有沒有化完的雪,一片泥濘以及積水。
原本是純潔的白色,被孩童玩弄後變的如此不堪入目了呢。
是怪孩童的天真還是雪的誕生?
都沒有錯,隻是恰巧遇見,再也回不去罷了。
寒風刺骨。
我望著快結冰了的江水,出神地望著寂靜的江水。
它是不是和我一樣孤獨呢?
它熱愛大海,但是它卻隻能向往,再下兩場大雪,應該也就會死心了吧。
但是它還有春天的到來,春天來了它和大海依舊是貫通的,我還是現在這個我罷了。
手上的血終究還是凝結了,血塊覆蓋在手腕上,血腥味卻沒有減少半分。
冬夜,車一輛輛的從我身邊行駛而過。
路燈地照亮下隻有我孤身一人,影子拉的老長,倒也是有些蕭條。
一個人其實挺好,可以為所欲為;一個人真的不好,隻能心中有你。
我看了眼已經關了機的手機,心裏想著不知道她會不會在乎我,給我打電話。
哪怕隻是問問那一萬元的事情,不過問我的胃有沒有好。
眼淚突然間就流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是一個愛哭的人來著啊!
啊咧,眼淚為什麼越來越多,為什麼止不住……
我無力地蹲在二橋的綠色跑道上,把手機揣進兜裏。
還是不看的好,沒有就很尷尬了。沒有就很傷心了……
沒有,沒有也沒多大關係的吧?比較我是一個很酷的人,很酷的人才不會在乎這些東西呢。
“很酷的人才不會哭。”我小聲呢喃著,眼淚還是越來越多。
我果然不酷呢,就是一個死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