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點劫後重生的激動和喜悅,小宮女被送到了武心寧身邊。武心寧招呼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奴婢巧雲。”宮女給武心寧倒茶,說道“奴婢一定盡心侍奉側福晉。”
“恩,”武心寧笑著說道“以後還能和蓮兒做個伴兒。”她回頭看看胤禛,胤禛正眯著眼睛打量這裏發生的事情,神態和康熙一模一樣,鎮定又冷靜。
巧雲一動不動地站在武心寧身後,大氣也不敢喘,有時看著蓮兒上前同武心寧調侃逗趣,她都會露出驚訝的神色。在直郡王府,她從來不敢和哪位主子這樣說話。
酒過三巡,胤衸拿著空火銃垂頭喪氣地來找武心寧說話,“你瞧,十四哥叫我找十三哥要火藥,十三哥又說十四哥有,他們兩個誰也不給我!”他的聲音微微有些不通暢,想必是感冒了鼻子不通氣的緣故吧,武心寧笑道“那十八阿哥就不玩火銃了,趕明兒咱們紮個風箏上草原放風箏去!”
胤衸睜大了眼睛,裏麵全是童真的色彩。武心寧從他手裏拿過火銃,無意間感覺他小手冰涼,回頭便吩咐巧兒端些熱水過來給他溫溫手。巧兒拿了半盆熱水過來,快要到武心寧身邊的時候,不知怎的就腳底下打滑,一個馬趴就把手中的水盆推飛了過去。胤衸人小,坐在武心寧前麵,伊恩熱水,不多不少幾乎都灑在了武心寧的身上。
“你怎麼做事的啊你!”蓮兒哆嗦著手指指著巧雲不知罵了一句什麼,趕緊四下找著手帕毛巾之類的東西給武心寧擦著身上的熱水。武心寧心知那巧雲不是故意的,偏巧這孩子今天也是倒黴,不知觸了什麼黴頭,三番五次出狀況。她忍著疼,示意蓮兒不要聲張,可惜已經吸引了大多數人的注意力。
“帶主子回去換衣服。”那拉氏一邊吩咐蓮兒,一邊把胤衸哄了過去。武心寧披著胤禛派人送過來的披風,和蓮兒匆匆回了營帳。
“主子,你說那巧雲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手裏是熱水,還往前麵扔!”蓮兒不滿地埋怨這,武心寧倒想了起來說道“你主子我還不知道,你原來也會罵人啊!”她剛才罵巧雲什麼來著?沒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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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這不是緊張主子嗎,誰知她安樂什麼心,萬一燙壞了主子怎麼辦?!”蓮兒不服氣地為自己辯解。武心寧將她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笑道“好了,你那點想法,我怎麼會不明白?!你盡心做事,主子我還是最疼你就是了。”
武心寧這幾日不曾出門,所以出來的時候穿的比較厚實,沒有被熱水燙到身後的皮膚。蓮兒拿了一些清涼的藥膏打算給她塗上,都被她拒絕了。換完了衣服,武心寧才想起剛剛離開的時候巧雲一直跪在地上抽泣,不知道她被怎麼處置了。不由自主地帶著蓮兒加快了腳步,行至那拉氏身邊坐下的時候,四下打量著卻沒看見巧雲的身影。
“福晉,您看見巧雲了嗎?”武心寧壓低聲音問那拉氏,生怕引起別人過多的注意力。那拉氏飛快地掃了一眼周圍,見都是貝勒府的人,便輕聲說道“巧雲不小心燙傷了妹妹,已經被直郡王爺帶下去教訓了。”
武心寧心中“咯噔”一下。這個可憐的宮女,“教訓”一下,能不能保住命就不一定了,她深深責怪自己的粗心,剛剛臨走之前怎麼就忘記把她一起帶走呢!
那拉氏見她眉頭緊鎖,說道“妹妹放心,王爺不會隨便殺貝勒府的人的。”
“為什麼?”難道王爺沒有這個權利?
“傻妹妹,巧雲現在是貝勒府的人了,四爺沒發話,誰敢殺她?”
武心寧不知道那拉氏的話有幾分可信,既然巧雲是貝勒府的認了,那胤褆為什麼還要親自待下去教訓?難道還有其他隱情不成?
胤衸在那拉氏身邊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他可憐兮兮地看著那拉氏說道“四嫂,我嗓子疼!”
那拉氏神色微變,道“十八阿哥是感冒了,下午玩的瘋,這會兒著涼了吧?”說著便趕緊讓人去拿披風來。
武心寧摸摸胤衸的腦袋道“十八阿哥,你不如早點回營帳,這會子越來越涼,明兒感冒重了可就不能出去放風箏了。”
“說的是!”胤衸跳開那拉氏的身旁,跑到康熙耳邊說了幾句話,康熙馬上命李德全送胤衸回營帳,順便宣了太醫給他把脈。蓮兒拿了一件披風過來,附耳道“主子,先前那件披風是四爺朝十三爺借的。”
“哦。”武心寧趕緊脫□上的披風,道“洗幹淨了,明兒給十三爺還回去。”
“主子,奴婢看見巧雲了。”聲音是突然壓低了的,“被打的屁股都模糊了呢!奴婢還看見了太子爺身邊的寶柱,好像是去看熱鬧的。”
他們居然看熱鬧!武心寧的心中莫名其妙地蒸騰起一絲不悅,“把人送回咱們的營帳,好好給她看看傷。”她失憶之後見到直郡王爺胤褆的機會並不多,一直以為笑嗬嗬的他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沒想到下起手來居然如此歹毒,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了。
不多一會兒,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