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1 / 2)

論是寶月的父母還是叔叔們,都對於她給予了非常高的關注。她一天天地長大,胤禛對寶月喜歡到每天回府都必須看一眼女兒才能睡覺。對於府裏的女兒們來講,都巴不得趕緊把手裏的兒子換成女兒,或者再生幾個女兒。

康熙五十三年,諸子奪嫡愈演愈烈。以胤禛為首的四爺黨和以胤禩為首的八爺黨幾乎到了針鋒相對的地步。胤禛相比較胤禩還有不占優勢的地方,就是他的身邊沒有像胤禩那樣多的支持者。還有他同母的弟弟胤禎,居然公開表明支持胤禩,站在八爺黨一邊。

胤禛嘴上不說,武心寧猜測他心裏也不會好受。被親生弟弟當成對立者,會是什麼滋味呢?胤禛是個愛麵子的人,這件事情隻怕也讓他顏麵有損失吧!武心寧非常合乎時宜合乎情理地把坎兒和狗兒推薦給胤禛做事,“他們二人一個聰慧精怪一個老實憨厚,都是極好的人才,王爺若為己用,當從今時開始培養鍛煉,日後自然會有大用場。”

胤禛早就看中了坎兒初時接濟的狗兒,他嫌狗兒的名字不好聽,得知他家族姓李的時候為他改名李衛。坎兒則用了原來的名字周用城,當然,胤禛一直都不知道他是朱三太子朱慈煥的孫子,是明朝皇室貨真價實的傳人—這一點連坎兒自己也不知道。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已經長眠於地下的朱三太子朱慈煥,還有一個就是武心寧。

胤禛是一個很會審時度勢的人,他早在康熙四十六年(也許更早)以前就慢慢培養了自己的儲備力量。除了武心寧帶回來的狗兒坎兒,胤禛門下還有戴鐸、田文鏡、年羹堯等策士與門人,這些人聯合在一起堪稱“智囊團”。

而胤禩那一方,明顯要比胤禛高調很多倍。武心寧早就知道自己在良妃死時對胤禩那一番勸解不會奏效,因為胤禩非但沒有放棄爭奪皇位,反而變本加厲在朝中積極活動,以至於幾乎群臣稱頌八貝勒最為賢能。

由此看來,一方低調做人積極策劃,一方高調做事鋒芒畢露,無論是明是暗,多少都會有相互碰撞的地方。奪嫡的道路上,他們是名副其實的對手加敵人。

康熙五十三年盛夏,康熙命胤禛查辦江南鹽案,胤禛指派李衛前往江寧府,一番徹查之後,將矛盾指向了胤禟。

“九爺應該不會貪國庫的銀子。”武心寧心道,他這些年做生意積累的銀子已經富可敵國了,難道會貪圖這樣一點蠅頭小利?

“皇阿瑪命我徹查鹽案,此事與九弟有關,自然不能放過。”胤禛態度堅決,武心寧心裏明白他是想借這個機會扳倒胤禩,但是哪有那麼容易呢?

“王爺,此事要謹慎,八爺一黨沒那麼容易露出馬腳。”

“爺也有所顧慮。”武心寧十分佩服胤禛這一點,她是看透了什麼就要馬上說出來,而胤禛就非常有城府,看透了也不說,總是讓別人猜測他的想法,這樣一來就顯得高深莫測得多,連康熙都要賞識。

138、冷麵王爺赴江南,鐵血手腕查鹽案(一)

武心寧畢竟是個女人家,在清朝女人是不能夠幹預政事的。而胤禛的性格屬於愛憎分明,在自己比較親近的人的麵前,他一向不喜歡有隱瞞,所以話就比較多了。武心寧的建議總是點到為止,她心裏越發肯定有些細節胤禛會比自己考慮的更加周到,因為這個看起來冷麵的王爺實在是有著常人難及細膩心思。

胤禛擔心是胤禩一夥故意設計的圈套,所以叫李衛守在江寧府查賬,自己則以最快的速度和最詭異的方式無聲無息地從雍王府消失。武心寧在萬福閣守候五天,無論是皇帝傳喚還是有人探病,她一律以“王爺身體不適,不宜見客”為理由,將他們一一拒之門外,給了胤禛足夠的時間喬裝打扮離開京城前往江南。

“爺不打算告訴福晉?”武心寧從來沒有想過冷麵王爺會有背著大家“離家出走”的一天,這與曆史上麵的記載簡直是太不相符了。

“不是有你在?”胤禛換上鄂爾泰找來的普通百姓衣服,將一把折扇攥在手裏,上前抱著寶月說道“要不是路途遙遠,又得隱瞞身份,我還真想把寶月抱走。”

寶月十分歡快地在胤禛的身上蹭來蹭去,在胤禛的兒女中,數寶月脾性與他最為相像,用康熙的話來說就是“喜怒無常”。高興的時候胤禛怎麼逗弄都行,不高興的時候眉頭一皺就開始哭,怎麼哄都哄不好。有一段時間寶月經常夜裏醒來哭鬧,愛女心切的武心寧被折騰的瘦了一大圈。胤禛見狀象征性地“教訓”寶月一下,結果她半個月都不與胤禛親近,隻要胤禛一抱,她肯定就嚎啕大哭……過了兩個多月才恢複原來的狀態。

從那以後胤禛就總是說寶月被武心寧慣壞了,如今打不得罵不得。武心寧大多數時候都是表麵不言語,內心鄙視他:女兒都是你慣的,與我有什麼關係?

此刻的武心寧心道還好還好,他現在沒有完全喪失理智。

“等爺回來,給你帶梨膏糖。”

“王爺,我真沒這麼大的能耐!”武心寧**哭無淚,這麼艱巨的任務,她一個側福晉怎麼去完成?

“你還有皇阿瑪。”胤禛扔下這一句話,就離開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