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捉蟲)(2 / 3)

“皇上,今日可是鎮國將軍回京的第二天。是皇上為他接風洗塵的大日子,請皇上千萬慎重,莫要寒了眾將士的心。”臉色剛剛才好一點點越盛德立馬跪了下去。

“請皇上三思!”幾乎有半數的大臣武將們都跪了下去。

“皇上微臣是跟著大將軍出來的,微臣可以---”

“將明月郡主身邊的護衛,還有甘泉宮內負責此處的守衛全部都拖出去,一個都不留!”

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慢慢的抬頭。朱巧昕的目光越過了所有的大臣,徑自看向了另外的一側。

“蒙餘謹遵皇命!”黑暗陰影處,有一身穿青衣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

望著那相貌平平的青衣男子,雲行一下子閉上了雙眼。而原本要說他看到一切的劉瑜,卻也一下子白了臉閉了嘴。

從前的事情他不是什麼都記得很清清楚楚,但是這青衫黑腰帶的裝扮,卻讓他一下子不淡定起來。

昨日他去拜訪好友鍾謙德時,他被這樣一個人碰了一□子。半年來,他似乎也常常看到過,這樣裝扮的男子出現在他的身邊。記憶永遠都猜不透的存在,隻是一個小小的提示。劉瑜便突然想到在建元四年的乞巧節,他第一次見到越清風和女帝時。那些個經過鍾謙德提醒,他才發現的一直護著長公主的護衛,當時好似全部都是這樣的打扮。他們全部一個個身材挺拔,氣質內斂奇特。但就這樣的人,站在人群中卻奇特的讓人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感覺他們的相貌都像是隔著一層紗帳讓人怎麼都看不清瞧不明似的。

知道來人便是女皇身邊的青衛首領,跪著的雲崢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複雜。在刑部尚書儲向陽反常的一臉興奮時,出現的蒙餘輕輕的拍起手來。

隨著蒙餘的動作,外殿走廊上那跪著的侍衛中有幾人站了起來。後來又有無數的身穿青色盔甲的帶刀護衛,從外麵冒了出來。

“頭,剛才--”在眾人驚慌不已時,突然剛才那第一個摸了越清風脖子的侍衛上前走到蒙餘耳邊小聲耳語起來。

臉色一下子白的如同一張白紙,鍾謙德死死的看向了那剛才大叫著衝了過來,然後又說越清風薨了的小侍衛。

“皇上,太醫過來了!而且郡主似乎也醒了!”那站在不遠處,跟儲向陽一樣沒有跪下的今科狀元郎突然的出了聲。

“姐姐!”

“越清風!”

隨著朱巧昕的小心翼翼,跪著的鍾謙德也上前一步眼中全是慌亂和莫名。

示意手下將那被擋在外麵的幾名太醫放進來,蒙餘連同外殿的所有人都看向了眼簾輕輕閃動的大周明月郡主。

“巧昕!”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望了一眼抱著自己激動欣喜萬分的朱巧昕。望了一眼殿中圍著自己,全部都神色不明的眾重臣。見遠處朱鄭堂抬手指了一下他那刻著他名諱的腰間玉佩後,越清風一下子尖叫出聲立即側身牢牢的抓住了朱巧昕的紅色繡龍袍子。

“女皇,他--他--”

“他怎麼了?”望向鍾謙德的眼神無一絲溫度,朱巧昕抬手慢慢的摸向了越清風那已經散開的頭發。

朱鄭堂指著自己腰間玉佩的動作,還有如今朱巧昕手上的親昵動作,讓越清風一下子明白了如今的處境。

“他--”知道若沒有足夠的理由,那便肯定不能一下子弄倒這個所謂的軍中新貴。而且她若說出這一切都隻是她自己的猜測,那一切便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眼神微冷,想起上輩子那冰冷刺骨的遲江水,想起那為了自己送了命的朱巧昕。

抬起頭望著朱巧昕,越清風的雙眼一下子滿是淚水。

心中盡是些破釜沉舟之念,越清風聲音極小微不可聞道:“他--他說---他說--他想試試女皇陛下喜歡的女人到底是何種滋味,他--”

“鍾!謙!德!”

“越清風!!”

朱巧昕和鍾謙德同時出聲,見眾人全部向自己望了過來,鍾謙德立馬挺直了腰高聲一字一頓道:“微臣敢發誓---”

“我--我雖從小便養在越國公府,但--但我身上流著的始終是朱家的血。”一下子打斷了他的話,越清風同樣坐起了身子高聲道:“先帝偷偷將我送至徐陽,便是要讓我以郡主的身份好好的活著。但---但我做夢都沒想到,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竟然敢---”

“皇上請明鑒,當時先帝將越大人交予微臣便是信任微臣的為人。何況我,我既已知道皇上與大人的關係又怎麼會那般的---”

“我--我原先隻當你是酒後失言,並不想追究!”猛然提高聲音一下子壓住鍾謙德的話,越清風從朱巧昕懷中掙脫出來,上前搖著身子高居臨下繼續道:“但鍾將軍你何苦要說出你今日就算弄死我,弄死任何一個朱姓王爺,女皇都要忍氣吞聲的話。”

“好一個奴才,簡直太目中無人了!”

“簡直找死!”

朱巧昕抬頭望著臉色微微泛著紅的越清風,眼中了然。見她未出聲,江南王朱鄭堂和羅城常山王世子朱卓仁立馬站了出來。今日女皇下令將他們的位置挪在下麵他們心中已有不服,加上也看出越清風的意思他們怎麼可能不鼎力相助。

“皇上,王爺世子眾大臣還請明鑒,我鍾謙德雖不聰明但也絕對不傻。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調戲她堂堂明月郡主,說出那麼大逆不道的話。而且剛才跑來的侍衛都可以為我作證,見郡主暈倒,我可是立即抱住她,為她---”

“不堪受辱我想咬舌自盡,你卻一下子捏住了我嘴。到現在你手上都還沾著我嘴上的血漬,我掙紮時應該還劃破了你的脖子。你若當真想要證明你的清白,何不站起來讓大家看看你的脖子?”

臉色火辣辣的,從不知她越清風竟是這樣的人。一時之間,鍾謙德隻覺得剛才的那點心軟簡直就是笑話。

仰頭看著這個隻憑借一點點猜測,就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女人,鍾謙德低頭聲音低低道:“我鍾謙德雖然生在江蘇鍾家望族,但卻隻是一區區庶子。從小到大為出人頭地為有機會報效朝廷,我不知受過了多少的苦。一年四季無論寒冬臘月還是熱暑炎陽。我從來都是劍不離手不敢有絲毫的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