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一年十月二十一日,人定亥時時分。久等都不見劉瑜出來的眾人,在天牢中發現了那死在一起的大周建元四年的文武狀元郎。

天命一年十月二十二日,夜半子時時分。禮部尚書劉瑜在天牢中與犯臣鍾謙德,一起喪命的消息報到了玄武殿。

捏著藥碗的手動了一下,望著被太醫團團圍住至今都未曾睜開雙眼的越清風。朱巧昕一邊向外,一邊輕輕無動於衷道:“知道了,出去吧!”

抬頭望了一眼自己臉色發白的主子,羅恒連忙應諾向後退去。

“找一處----”望了望手中的小碗,將它輕輕的放在麵前的案桌上。朱巧昕轉身背對著羅恒輕聲低低道:“找一處安靜的好地方,將他們兩人葬在一起吧。畢竟,畢竟相識一場!”

“諾!”輕輕歎息,羅恒立即領命出去安排。

而見羅恒走後,一直都候在旁邊的雲行上前小聲道:“主子,休息一下可好?不然你的身子可怎麼挺得住。”

搖頭不發一言,一身素色長袍的朱巧昕隻是徑自向著內間又走了過去。

“怎麼樣了?郡主到底什麼時候能醒來?”

眾太醫齊齊跪下,一個一個的將頭垂的低低的,全部都戰戰兢兢起來。

“拖下去!”指著其中一人朱巧昕失望道。

“皇上,微臣,微臣有法!”見有侍衛上前,那臉色全青的中年太醫突然尖聲道。

眾人全部都看向他,朱巧昕猛然站起大步向著他走了過去:“你有辦法?”

背上衣衫已經全部汗濕,抬頭望了一眼高居臨下望著自己的女皇陛下。徐海低頭立馬道:“是微臣收集的民間偏方,對昏迷有心疾者或許有效!”

“或許有效?”一下子俯身,朱巧昕輕飄飄一字一頓道:“你可知孤要的從來都不是一個或許?”

“是,是,是一定有效,一定有效!”鼻尖上的汗水啪嗒一聲打在自己撐在地上的右手背上,徐海立馬高聲道。

“好!好!!好!!!”起身看著四周,朱巧昕立即輕笑道:“隻要你能讓明月郡主挺過這一關,隻要你能讓她睜開雙眼。我--我便停了對你們太醫院的處罰,之前那張皇榜,我一樣兌現!”

幹巴巴笑著,徐海欲哭無淚。這個時候保命要緊,他還顧什麼皇榜啊。

“皇上,能否出去一下。僅僅留著我們幾個,畢竟---”擦擦頭上冷汗,徐陽豁出去要求道。

“哦,我,我去外殿等著。讓雲行給你們打下手!”雖然激動,但朱巧昕還是沒有忘記在越清風身邊留人。

眾人連忙點頭,在前方女帝出去後,徐海立馬上前親自上前關上了內殿的殿門。

“徐院士你是想---”

有人上前,繼續擦著自己臉上的冷汗。望了一眼那頭那麵無表情的皇帝親衛,徐海破釜沉舟道:“隻能這麼辦了,不然我們所有人都會沒命的。試試總比坐著等死強!”

有人提出反對的意思,但看著對方,徐海我行我素的過去翻起自己的藥箱來。

上前展開自己搜羅到的古籍,拿出那一根根銀針,徐海立馬向龍床走去。

“那是何物?”一步一步上前,雲行麵色不善的擋在龍床前。

“被疾病則遽針灸之,必除之!”望了對方腰間的寶劍一眼,徐海語無倫次的說了一句。然後立馬饒過,徑自掀開了床上人身上的錦被。

抖著手一點點的將床上人雙臂上的寬袖推了上去,無視身後那不善的目光。徐海坐在床邊拿起一根銀針,毫不猶豫的插到了對方的食指上。

十指連心即便是昏迷,但越清風的身子還是縮了一下。臉色發青,雲行不自覺的摸上了他腰間的佩劍。

“大人放心,我可是用自己的身家性命作保的,肯定不會出事的,一定不會出事的。”再次拿起一根銀針,徐海側頭小聲堅定道。

望著背對著自己的太醫,看著已經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的越清風。雲行慢慢的閉眼,然後徑自靠在了床柱邊上。

玄武殿內殿靜的當真是連掉一根針都能聽得到,眾人能幫忙的連忙上前幫忙。不能幫忙的,全部都靜悄悄的等待著。

作者有話要說:淚腺太發達了,寫的時候一直哭,等修改的時候還哭,太自作自受了。

明天換榜單,這是我最後一次為這文申請榜單,真的希望能上一個好榜單。

這文收益是我所有文中最差的,但即便這樣我還是希望最後一次能好一點。

寫百合全是興趣,我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下篇文想寫的兩宮皇太後,我想定位在西衛。算是這篇文的後續,但若是數據太差,當真會有些不甘心。畢竟我寫三千字至少要四個小時,代價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