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所以某些人狠下心來,將受害者來回軋死,倒也不稀奇了。
不過不管如何,非常高興的是不管如何,郎維平死了,我的任務不算完成,但也不算失敗吧。其實我也想過這個點子,可惜的是駕駛學校的老師看見我就想看到鬼一樣,再也不願意讓我去考了,按照他們的原話說,就算是做教練的,他們也想多活幾年。
因為對於長期活在二維世界裏的我來說,充其量隻是玩極品飛車係列多而已。而在那個遊戲了,撞多少次行人和障礙物都無所謂,重新玩就是了。
我已經買了一台放像機,去的時候苦求了老板很久,因為他告訴我已經沒有存貨,而我則認為他在坐地起價,因為我明明記得他的店裏還是有幾台的,這種東西不可能一下子賣掉,而當時的我也沒辦法拒絕,於是高價買下了他自己用的一台。
我記得老板的眼神很怪,拿著錢想看瘋子一樣看著我。無所謂了,對這種態度我已經免疫了。
回到家繼續播放錄像帶,但是卻發現帶子卡住了,無論我怎麼拍打、調試,都沒有用,我憤怒了,因為我覺得受了欺騙,老板一定賣了個假的放像機給我。
這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我無奈的走過去打開了門,卻看到了一個不陌生但又喊不出姓名的人。
“你是......”
“送外賣。”他戴著運動帽,手裏拿著一個披薩盒子。
“可是我沒有叫外賣啊。”我疑惑的看著那個盒子,印象裏根本沒有叫過外賣。
“你是叫方軒吧,在xx報社裏工作麼?”他再次問道。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聲音很緊張,我看到他的喉結在上下滾動。
“是的。”
“那就沒錯了,拿去吧,有人為你付過錢了。”他將披薩盒子遞給我。
我接過來,既然是免費的,也就不客氣了,說不定是某個同事見我許久沒在食堂用餐為我叫的吧。我家離報社很近,因為獨身一人,所以經常是在社裏食堂用午飯。
我關上門,還來不及給小費,那人就跑了。
披薩很好吃,我拿起一塊慢慢咀嚼起來,可惜的是錄像帶依然無法播放,我決定把它拿出來,隻好再次去麻煩我同學了。
可是當我穿好大衣,拿起袋子準備開門的時候,腹內一陣絞痛,接著我覺得手腳開始麻木起來,不住的顫唞讓我的小腿無法支撐下來,頭重重地砸在了金屬門把上。
我捂著腹部,呼吸開始困難起來,身體像火燙一樣燒了起來,我看到自己的手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紅點,胳膊上也是。
我知道,是自己的皮下微血管破裂了。準確的說,我中毒了。
是那塊披薩麼?為什麼,為什麼他要殺我?
眼睛開始灼熱起來,實力也模糊了,我想喊,可是隻能發出啊啊的聲音,像被堵住了似的。
是不是羅米死前也是這樣想的?
我想起來了,那個送外賣的,就是那個被人看到由薄緒帶到公寓的大學生,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大男孩而已。
我摸了摸口袋裏的錄像帶,忽然想到,是不是還有別人收到過這些錄像帶?
羅米,在社裏最愛跟副總叫板,仗著自己是名牌大學中文係畢業,叔叔是市秘書長,經常讓李副下不了台。
而我,一個悶葫蘆,雖然看上去不懂人情世故,但是我和他們不一樣,可是我和薄緒走得很近,我知道她的確和李副在偷情,雖然薄緒和很多男人都在一起,但那不是自願的。
如果她勾引那麼多男人的話,誰會注意她偷偷摸摸地和社裏的副總編在一起呢?我早該知道,薄緒剛調來的時候看著李副總編的眼神。
李副總編在薄緒的大學做過客座教授的,他們應該早就認識吧。
也許,薄緒放蕩自己,也是他的暗示或者強迫?掩飾自己的行徑,那些來鬧事的女人,不肯出聲的男人,都是被李副總編壓下去了。
是他讓薄緒自殺的吧,薄緒說過,會為了愛人去殺人,當然也包括自殺麼?
在臨死前也幫著他,或許羅米也收到了錄像帶了吧,或許羅米和我的名字也在他的那張盤裏。
那個大學生會怎樣呢?
我抓著錄像帶,呼吸越來越急促,肺部被壓縮的厲害。
我仿佛看到,薄緒的臉從電視機裏慢慢浮現出來,如同從水麵裏升起的一般,她微笑著,柔軟如蚌肉的豐滿嘴唇上下張合著:
“你會為了你所愛的人去殺人麼?”
第十夜 完
第十一夜 換骨
盧卡斯漸漸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他使勁搖晃了一下沉重的腦袋,努力撐起眼皮分辨著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四麵雪白的牆壁,和緊鎖的青色鐵門,他分明記得剛才自己還在國家醫學院學術典禮上發表自己關於治療軟骨病的可替代性金屬的新論文,本打算回家的,怎麼卻來到了這個鬼地方。
“教授,看來您醒過來了,請原諒我手下如此粗魯的做法。”一個渾厚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盧卡斯連忙站了起來,原來在後麵的牆上有台激光掃描顯示器,一個麵容清瘦但眼神犀利的男人叨著雪茄望著他,教授覺得這個人好生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