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分隊有好幾個人,本身那時候在越南戰爭中的韓國軍人就是一個從屬於美軍的地位,不受美軍重視,雖然名為友軍,卻經常接到一些繁瑣麻煩的工作,比如去掃蕩敵人的後方,排查特務,運送軍需物品等,這很讓那些年輕人惱火,於是他們打算做出一點成績讓美軍看看,當時正好有巡查兵發現叢林裏有一些足跡,因為遊擊隊橫行,即便是不是美軍劃定的軍事區內也經常出現越共的零散的作戰部隊,這些韓國士兵非常高興,便沿著足跡仔細勘察起來,他們朝著叢林深處走去。結果發現了一些越南人在那裏,其中有一些人好像受了槍傷,那是一些簡陋的住房,外麵存放著食物和一些晾曬衣物,受了傷的人都得到了良好的包紮和救護,這些人大喜過望,雖然沒有穿著軍服的人出入,但是他們主觀認定這些人是遊擊隊的傷員,這裏是越共的野戰醫院,因為越共全民皆兵,隻看外貌的確很難判斷,於是他們衝了過去打算先發製人,可是沒有想到其中有人抵抗,可能是因為言語不通的關係吧,總之士兵們打算帶他們走遭到了推搡和阻攔,他們不允許士兵進入裏麵的屋子,於是在混亂之中有人開了槍,接著慘劇發生了,士兵們射殺了那裏所有的人。
結果一個人從裏麵的屋子衝了出來,居然用韓語高聲呼喊住手,這些士兵沒想到會有韓國人也在,結果在詢問中得到了可怕的真相——這些被他們當做越共屠殺的人其實都是難民,他們隻是被流彈和地雷所傷而已,這名韓國人是一名醫生,那些傷口都是被他包紮的,這時候那幫士兵慌了神,要知道這件事捅出去會非常麻煩,那時正好是‘美萊村慘案’剛剛被揭露的時候,上麵對屠殺平民的罪行非常重視,而這個韓國醫生非常憤慨地表示要揭露他們的罪行,這幫人無論如何苦苦哀求都沒能讓他鬆口。
這個時侯知道消息的美軍也趕了過來,於是這幫士兵做出了個令他們終生都充滿負疚感和罪責感的決定。
他們集體作證,這就是一個越共醫院,而這個韓國人則是串通了越共的賣國者——因為當時韓國是作為美國有方派兵的,趕來的美國人不知道韓語,於是聽信了證詞,而那些士兵為了掘出後患,將那名韓國醫生當場射殺了,這名醫生有一個妻子和兒子,因為躲在裏麵僥幸逃過一難,他們後來被其中一名有良知的士兵救了下來,帶回母國,並市場接濟他們幫助兩母子渡過難關,不知道是為了贖罪還是愧疚,也或者為了消除下一代的仇恨,這名士兵主動提出將自己的兒子與那名醫生的兒子互換,讓醫生的兒子獲得良好的教育,而讓自己的兒子去當了兵。”宋正南兩片薄白如刀片的嘴唇輕輕張合著,吐出來的話幾乎如刀鋒般劃開了樸仁勇的喉頭,讓他窒息地說不出話來。
“你胡說!你的意思是躺在醫院,被我折磨的有心髒病的老頭是我親身父親?這絕對不可能,母親臨死前也沒有告訴過我這回事!”樸仁勇瘋狂地吼了起來。
“你可以不相信,我也沒興趣騙人,你可以回去做一下基因鑒定,雖然孟買型血液稀少,但是直係親屬最有可能遺傳的,要不你可以去醫院試一下啊,不過要快,我剛剛從醫院過來,老頭已經不行了。”宋正南笑嘻嘻地,一點也不害怕幾乎發瘋的樸仁勇。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不是你教我去如何報複金賢哲和他父親麼?你不是 隻是為了報妹妹被金賢哲害死的仇才找到我麼?”樸仁勇疑惑地問。
“因為,我和你第一次認識的時候,被你殺死的那個女孩,是我的愛人。”宋正南一字一頓地吐出這幾個字來,並且從口袋裏掏出錢包打開,將那張漂亮女孩的照片給宋正南看那張照片也是他給金賢哲看過的,而照片上的女孩樸正南再熟悉不過了,正是自己親手打死的那個女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