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還是那道風度翩然的身影,眉目如新,嘴角依舊噙著一抹如玉般的淺笑。
“見過侯爺。”慕容白抱拳躬身問候一句。
葉小米也跟著下蹲行了一禮。
冷雲風伸手虛扶一下,笑著問道:“哦,這情景,看來白禦廚已經開始給葉姑娘出難題了,不知本侯可有這個榮幸,能夠旁觀幾眼,也算增長見識呢?”
他邁開步子朝前走了過來。
慕容白臉上也帶著笑,不過他的笑,落在葉小米眼中,似乎也極為陌生。
“侯爺說笑了,在這皇城腳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們正德王朝的冷侯爺最是博學多才,烹飪事宜實屬下人行當,還請侯爺不要折殺我們。”
“唉,白禦廚這麼說就實在是大錯特錯,俗話都有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人無貴賤,事無高低,試問又從何來‘折不折殺’這麼一說?”
葉小米被他們這種文縐縐的話搞得一個頭兩個大,試想跟他們在一起時,對方說著“之乎者也”然而自己卻是滿嘴“暈靠汗雷”似乎也挺押韻的。
想到這裏,不由吃吃笑了一聲。
“葉姑娘所笑何事?”兩個聲音不約而同響了起來。
她不由一愣,連忙斂起笑意,裝作若無其事的回答:“啥?哦,今天天氣真不錯,你看,晴空萬裏,萬裏無雲……”
“轟隆……”
她話都還沒說完,頭頂上突然就嘭的響起一聲悶雷,嚇得她連忙脖子一縮。
靠之,老天哥哥,你也太不給臉了。剛說晴空萬裏,就來一個晴天霹靂,不帶這樣玩人的吧!
她暗自朝天豎起了無比崇敬的中指。
“葉姑娘,這道菜是叫什麼,本侯看著似乎從沒見過。”一眨眼的功夫,冷雲風居然已經走進涼亭來了。指著石桌上的食盤。一臉興味的問道。
慕容白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也跟著抬起頭來望向葉小米,同樣學著好奇娃娃似的問道:“是啊,我似乎也聞所未聞。”
“這個叫做過橋米線。”她簡簡單單回答一句。
冷雲風挑眉:“何以要叫‘過橋米線’?可是有什麼重大淵源?”
她點點頭。跟著又搖了搖頭:“有是有,隻是說起來也太長了,反正都是古人胡亂編的段子。沒啥欣賞價值,不聽也罷。”
偏偏兩人被她吊起胃口:“你先講一講看,我們都沒聽過。又怎麼知道有沒有聽的價值。”
“哎呀,我說沒有就沒有啦。”
“不行,今日必須聽聽才是。”
“你們當真想聽?”
“當真。”
“確定嗎?確定嗎?真的確定了?再也不改了嗎?”
她學著景濤哥咆哮體上身,恨不得變身成為《開心辭典》的小丫姐。
冷雲風兩個對視一眼,彼此點了點頭:“確定!”
“那好,既然你們都確定,那我就大膽說了……”她突然聲音低了許多:“其實……這個故事太多版本了。時間太久,連我自己都忘記了。”
噗……慕容白按捺住吐血的衝動。一臉烏青的喘著粗氣。
冷雲風狀態比他要好一些,不過也眉頭直抽。
小風一陣吹過,呼呼,這個秋天,貌似有點冷啊……
沒過多久,冷雲風與他們二人寒暄幾句之後,便先行告退。
他前腳剛走,後腳慕容白便恢複了以往那副孔雀男的衰人樣,斜倚在石柱邊,目光迷離的說:“小米粥,如果可以的話,以後盡量少見他。”
“少見他?”葉小米不屑撇嘴:“我恨不得不見他呢。”
還有一句“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見你”不過,葉小米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他絕對要比你想象中的更危險。”慕容白伸出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瞧著桌麵。
“危險?”她不懷好意的笑笑:“怎麼,他以前搶過你的馬子?”
“馬子,什麼馬子?”他不明所以:“我會輕功,不愛騎馬,騎馬有什麼好,很容易就弄得一身風塵仆仆。”
“不是這個意思啦……”她解釋一下:“我說的馬子,是對象……額,就是心儀的姑娘的意思。”
慕容白直接一頭黑線下來:“不是。”
他忍不住腹誹:我的老天,這小腦袋瓜子到底在想什麼呢。
“哦,不是這個啊……”葉小米心裏稍微失意一下,轉念又滿臉興致的抬起頭來,瞪大雙眼問道:“那該不會是……你倆……”
她的腦中頓時自動冒出無數讓人臉紅心跳的腐女最愛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