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起玩。”
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並在她耳邊叫了一句,緊接著不由分說地把她拖到旁邊的VIP間。是那個黃發男人,他就像條蛇猛地咬住了獵物。安婧想要掙脫開他的手,而那人明顯帶著幾分酒意,硬拖著她不放。情急之下,安婧用手肘狠狠地捅在他的腹處,趁他彎腰哀嚎的時候匆忙逃走。
“賤貨!”
那個男人不好惹,他一把揪住安婧的頭發把她拉了回來。安婧叫了一聲,可是這含糊不清的嘶啞轉眼就被喧囂吞沒。她被拖進了VIP間,一窗透明玻璃門阻隔了外麵的嘈雜,而門內的世界更加糜爛。
安婧的頭皮都快被那人掀掉了,她很疼可是叫不出聲。黃發男人發覺了異樣,鬆開她的頭發後又鉗住了她的臉頰。
“你是啞巴?”
話音剛落,就響起很誇張的大笑。安婧匆匆掃了眼,七倒八歪坐在沙發上的一群人都不像善類。她想了會兒點頭承認,接著又是一陣笑。有人吹起口哨,幸災樂禍。
黃毛沒有放她走,反而攬上她的肩,興奮地對他的狐朋狗友說:“還沒上過這種貨色,今天晚上試試。”
安婧真的嚇壞了,她用力把他推開奪門而出,卻意外地撞上一堵堅硬的肉牆。還來不及反應,她又被人拉了回去,這一次他下手更加狠重。
“你來幹嘛?不要多管閑事!”
黃發男人的口氣很囂張,似乎一點都不怕進來的兩個人。安婧深吸幾口氣,硬逼自己鎮定,她抬頭向來人投去求救的目光,可是一看到是那個男人,她先是怔了下接著怵怵不安。
“別在這個的地盤上鬧事。”那人冷冷地回了一句,帽沿投下的陰影正好遮住他的眼神,但絲毫沒有減去他的威懾力。
黃發男子明顯一愣,接著氣惱地叫囂:“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大筆錢,竟然敢對我這麼囂張?!”
安婧心裏咯噔,不知道“欠一大筆錢”是什麼意思。後麵進來的矮個子男人連忙打起圓場,低頭哈腰,笑咪咪地說道:“哲哥,Ray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生氣。”
黃發男人火氣還是很大,安婧的手臂都快要被他捏斷了,她扭動掙紮著,看來極為不適。
叫做“Ray”的男人依然淡定,和先前一樣冷聲而道:“一碼事歸一碼事,欠你的錢我會還,但是你別在我的場子裏鬧事,鬧得大了誰也撐不住。如果你覺得不舒服,那今天晚上的消費算我頭上,玩到你HIGH為止。”
“好。”
既然給台階下,哲哥也就鬆開了手。安婧的小臂上多出幾個紅通通的指印,她一邊揉著痛處一邊跑出BAR,到了街上她急不可耐地連做幾個深呼吸,好讓新鮮空氣快速補充到身體裏。不知道是不是那口酒的關係,安婧覺得胃裏翻江倒海,一彎腰就忍不住吐了起來。心砰砰跳個不停,難受得像是要在胸腔裏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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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不歡迎你,下次別來。”
忽然,有個聲音從背後響起,聽起來冰冷無情。安婧拿出紙巾擦下嘴,然後站起身回頭看去。是Ray,他站在身後手裏拿了瓶未開封的礦泉水,見她回頭他就把水放到旁邊垃圾桶上轉身離去。
“等等。”
安婧心裏在叫,冷不丁地伸手抓住他。Ray停下腳步側過身,她急忙打了個手語。“你記得我嗎?”
Ray看了她好一會兒,昏暗中的表情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