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懂。”
話落,轉身,毫不拖遝。
安婧急於找尋答案,不管他是否搶過她的錢包,她隻想知道他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安婧快步走到他麵前,一把摘了他的鴨舌帽。Ray愣了愣,似乎不適應突然暴露在微弱的光線下。他有張很英俊的臉,可以說帥到讓人流鼻血,但是左額上一道兩厘米左右傷疤存在得很突兀。安婧直勾勾地看著他,沒有一點女孩子矜持的味道,她迅速翻找從前的記憶,想把他和那張模糊的小臉匹配起來,不過她失敗了,隻不過幾秒的時間,Ray就搶回鴨舌帽戴上,頭也不回地鑽進那處混濁而又黑暗的地方,不過離去之前那閃爍的眼神正在告訴她:“我認識你。”
想吃霸王餐?沒門!
從天堂到地獄不過眨眼間,80524時常會想起那個晚上,她無法形容這重遇時的心情,隻有將它銘刻於心一起帶入地獄。長廊盡頭的鐵門打開了,沉重的聲響似磨在心頭,持槍警員挺拔地立在門的兩邊如同銅塑紋絲不動。一股寒風猛地灌入,揚起她的發絲和衣裙,她沒有因為這股寒冷而縮起脖子、抱緊雙臂。墮落的天使依舊美麗,迎風展翅的刹那連銅像鐵人都忍不住注目凝視。她頷首淺笑,帶著一股清新的香甜,踏著輕快的腳步經過他們麵前,然後上了停在前麵的警車。
曾經的安婧懷著美好的期望回到那座城市,可是現實總將她打擊得七零八落。她想不管小時候有多麼可愛,人長大了並不會因為小時候可愛而變得更可愛,通往羅馬的路大相徑庭,安婧不知道他是選的那一條,總之不會是好的那條。她能肯定Ray就是那個可愛男孩,不過那樣子的他更像是個會小偷大摸的混混,她很失望也很難過,對於他的轉變她一無所知,而他的態度也不像願意和她扯上關係。
那個晚上精疲力竭,回到家裏安婧倒頭就睡,閉眼前腦子裏隻閃過四個字“流年不利”。稀裏糊塗做了一夜的夢,第二天醒來頭就發暈,混身乏力實在不怎麼舒服。她打開冰箱泡了碗麵,辣辣的吃起來很爽,可吃完之後嗓子就開始疼了,翻遍抽屜沒找到藥,她想了會兒決定出去買。
藥店離家大概十幾分鍾的路,安婧心想既然要出去,索性把借來的書一起還了。她坐車到圖書館,管理窗口仍是那位無精打采的胖阿姨,有人進門她全都無視,不過安婧照例還是朝她點頭微笑,算是打招呼。她上次借得是村上春樹寫的《海邊的卡夫卡》,這本略帶魔幻風格又參雜心理學知識的書實在不合她的胃口,所以她事先列好書單,希望能能幸運地找到幾本。
進入閱覽室,發覺這裏人還是出奇的少,顯目書架上的幾本言情已經被人借走。安琪一邊看著書單一邊朝裏走,猛一抬頭竟然看到了Ray的身影。他還是穿著那件藍色短袖連帽衫,淺棕色的頭發短而幹淨,沒有被發膠黏成一簇簇的。他全神貫注地看著手裏的書,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裏。書的封麵色彩鮮豔,正是安婧第一次來圖書館時拿的那本。
安婧杵在原地,前進或後退都成了相當困難的事,正在她做著艱難抉擇的時候,Ray轉過了頭,他看到她的刹那臉色明顯變了,可是眨眼功夫,他又恢複了冰冷,麵無表情地將書放回原處。安婧沒來及躲開,可是對於他的視而不見,心裏還是很在意。她低頭思考了會兒,接著把書擱到桌上,對他做了個“你好”的手勢。
Ray沒理睬,徑直朝她走來又與她擦肩而過。他的冷漠刺傷了她,安婧轉身朝著他的背影,用手語在說:“你還記得我嗎?我們以前一直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