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把銀子鑄成1千兩一個的大銀球,這些球圓圓沉沉的,沒法拿、沒法舉、沒法扛,哪怕是蓋世神偷,也隻有一個辦法帶它們走,就是用馬車運…可這樣的話,欺負張大將軍家裏沒兵是吧?於是這些大銀球堂而皇之放在他家裏,穩穩當當啥事也不會有。時間長了,大家給它們取了個名字叫“沒奈何”很精彩很獨特,不過這仍是張將軍對錢的追求的初級階段,隨著時間流逝,張俊對財富的迷戀會不斷升華,還有更多花樣等著他。如房地產…
趙構按慣例召見三大將,場麵與從前相似,語言千篇一律的雷同。不過是愛卿們忠勇冠世、朕以社稷之重倚重你們…等等,片刻後笑容滿麵,宣布散會,三大將各回各的賓館下榻。夜深人靜後,另一項真正重要的工作悄悄開始了!
23日晚,直學士範同、林待聘兩人分別寫了三份製詞,用以確認南宋官方升張俊、韓世忠為樞密使。嶽飛為樞密副使。
24日,詔書公布!嶽飛等三人即日起至樞密院辦公!他們轄區內的軍政事務被同時分割,具體辦法是三大將主領的宣撫司被撤銷,軍隊番號一律改為禦前諸軍,由原先的二三把手如嶽家軍的張憲、王貴兩人,各領部下,獨自成軍,直接向臨安負責…
這是分割軍隊。同時進行的還有切除智囊。嶽飛的幕僚們如朱芾、李若虛被調任地方官,嚴禁與嶽飛接觸…
之後是上級製衡,任命秦檜黨羽林大聲任湖廣總領,管理鄂州的錢糧,扣住嶽家軍的生存命脈!
這還不夠,趙構還派去了一位嶽家軍的老朋友——開除原淮北宣撫判官劉錡的軍職,改任荊南知府。宋廷規定他“或遇緩急,旁郡之兵許之調發”荊南旁郡,不外乎鄂州。這是以公文授權,劉錡可視情況奪取嶽家軍軍權!
如說劉錡奪權還在可行不可行、情願不情願之間的話,林大聲對嶽家軍的侵蝕則是強行介入的!何謂藩鎮?不外乎轄區內,軍、政、財三權獨立!這時不由分說,直接奪取了財權!
對韓世忠、嶽飛來說,這個打擊是突然的,卻沒致命。因他們還可申訴、可抗議、可搞些小動作反對…
但真正致命的打擊瞬間到來,他們誰都沒想到:同為三大將,在裁撤之列的張俊在第一時間,於27日表態“臣已到院治事,現管軍馬,伏望撥屬禦前使喚”張俊已到樞密院上班了!
這讓韓、嶽兩人何以自處?是仍然反對嗎,那樣首先麵臨的就是軍方的分裂對抗!三大將內訌、前線直接動蕩,兩位不都是為國為民的忠臣良將嗎?會忍心付出這樣的代價嗎?
答案顯而易見!韓、嶽隻能沉默!哪怕被人背後捅了刀子,也要時刻堅守底線。這就是有原則的人的悲哀!總是束手縛腳,覺得處處都是花瓶瓷器,不可以打碎,於是碎的就隻能是自己!
這一切都在趙構、秦檜的計劃之中,等三大將都到樞密院報到上班後,趙構再一次召見他們說:朕當初給你們一路宣撫之權,這很小。現在把國家軍事首腦重地樞密院交你們統領,這權力很大。你們要同心同德為國家服務、要團結、別分彼此,這樣我們宋朝兵力就聯合在一起,沛然不可抵禦了。如此一來,像金兀術之流隨時都可能掃除…這段話,誰能挑出毛病來嗎?於是趙構降旨“宣撫司並罷。遇出師,臨時由三省、樞密院取旨施行”
一路之權,與樞密院長官相比,大小的確不同。三大將變成兩正使、一副使,可說總攬軍隊,理論上千真萬確操執國家權柄。三人同在一間辦公室裏上班,隨時勾通,的確也比從前遠隔千裏、隨時鬥氣強得多。那麼千對萬對,哪出錯了呢?
韓、嶽兩人總不能直接喊出來你們搞陰謀詭計騙人奪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