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然蹲在樓下值班護士的椅子上轉著圈圈,小護士剛剛有事出去了,所以隻有他一個人在。因為沈蒼術上樓的時候是和他說好了馬上就下來的,可是這等了半天那兩人還沒有出現,把這小家夥弄得也有些無聊,再加上肚子有些餓,這等待就顯得越發的煎熬了起來,而就在他快按捺不住想找上樓去的時候,他忽然就聽見走廊外麵傳來兩個熟悉的說話聲音,再等他跳下椅子跑到門邊上一探頭,便恰好看到他哥和沈蒼術兩個人正在往這邊一邊說著什麼一邊走過來。
“唉,你說你剛剛那樣做想幹嘛?他又沒幹什麼,好好說不就得了……”
“和他好好說他會死心嗎!也就你這個笨蛋看不出來那人盯著你的時候是什麼色眯眯的樣子!”
“我……我覺得還好吧,他之前也沒說什麼,是我沒和他說清楚,讓他誤會什麼了吧……唔,你看他把我電話都拉黑了,這搞得多尷尬……”
“哼,這種人也就這點氣度了,拉黑了最好,你趕緊的把他也拉黑了,快點快點……”
因為剛剛在樓上發生的事情,兩人一邊往樓下走著一邊還在嘀嘀咕咕地說著話。李俊峰在之前就臉色很不好的離開了,所以搞得張連翹也有點不好下台了。明明還以為自己能多個聊得來的朋友,現在這情形恐怕以後兩人都沒法聯係了,而沈蒼術倒是對這種情況非常喜聞樂見,畢竟張連翹交朋友沒什麼問題,交這種朋友還是算了,他沒辦法容忍他們倆一直以來親密無間的關係有任何不相幹的人介入,更不想張連翹因為別人對他的好就疏遠甚至有一天離開自己。雖然信任是一回事,可是有些雄性動物對於自己配偶的占有欲就是這麼狹隘而不可理喻,這種恨不得把對方身上每一寸都沾染上自己氣味的想法時刻籠罩在沈蒼術的心頭,而見張連翹一副行行行行你說了算的表情,沈蒼術不易察覺地勾了勾嘴角,而正好這時,看見他們兩過來的張浩然也衝揮了揮手。
“哥——我餓死了——你們快點啊——”
餓的臉都皺了下來,張浩然有氣無力地衝他老哥軟綿綿地撒著嬌,看模樣還挺可憐的,張連翹見他這個小吃貨的樣兒就笑了起來,一邊安撫了摸了摸他的腦袋一邊和沈蒼術一起進了這值班室。等進去之後,他才發現隻有張浩然一個人在,而這被餓的團團轉的小家夥拿著一袋子包裝可愛的零食就埋怨地看了他們兩一眼。
“說好了去吃好吃的……你們這兩個大騙子……”
“你不是有吃的嗎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和你蒼術哥還餓著呢,等我洗個手啊……”
順手把身上的罩衣換了下來,張連翹這般說著走到邊上的洗手間開始洗手,跟著他進來給他遞毛巾的沈蒼術見他那雙肉肉的和本人氣質一點都不相符的手浸在水裏的樣子就覺得有些好玩,便忍不住伸到水裏去撓了撓他的手心。
因為有些癢張連翹笑著就想躲開了些,沈蒼術卻不依不饒地捏著他的手有些來勁,而等他們倆和小孩子似的鬧了一會兒出來之後,便看到張浩然正在外頭皺著眉頭一臉生無可戀的咀嚼著什麼東西,一見他們出來就大聲地抱怨了起來。
“哥……這個小餅幹一點都不好吃……我看楊護士把這個小餅幹藏在櫃子裏還以為多好吃呢……結果什麼味道都沒有……嘔,好難吃……”
這般嘀咕了一句,剛剛已經吃了好幾塊的張浩然看上去有點疑惑為什麼餅幹會是這麼個既不鹹又不甜的味道,張連翹見狀有些疑惑地走到他麵前順手拿了一塊放進了嘴裏,可是等那幹巴巴的怪味道竄進嘴裏,他這表情瞬間就僵硬了。
“你怎麼了?真的很難吃啊?”
見他不吭聲沈蒼術也有些疑惑,隨口問了一句便走到了張連翹的身邊,見他們兩兄弟都一副表情奇怪的樣子他忍不住也拿了一塊放進嘴裏,而等他自己也親身感受到那種詭異的味道後,張連翹這才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接著忍著笑把張浩然手裏的袋子給拿起來舉到沈蒼術麵前,指了指上麵的字道,
“恩,大家有難同當,一起吃狗糧。”
沈蒼術:“………………”
……
小楊護士放在櫃子底下的雞肉味狗糧被張浩然這個小吃貨給翻了出來,不僅禍害了自己,還把張連翹和沈蒼術一起還給拖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