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回身氣憤地質問一旁的工作人員,“你們這是侵犯人權!連人樣都不給他留一個你們真是太殘忍了!”
墨鏡哥很自覺地後退了一步,那位過來開鎖的小胖哥一臉被狼牙棒兜臉砸中的懵然表情,智商急劇下降,“不、不是,好歹他是人質吧?飲食起居已經很照顧他了,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呢?”
“人質也是人!你媽被抓做人質你就忍心看著她衣不蔽體形容枯槁?!”
胖子顯然下意識去腦補了一下,一時怒起吼道,“看不看?不看就趕緊滾蛋!”
墨鏡哥咳了一聲,僵硬地說道,“注意你的語氣。”
小胖子氣呼呼地站到一邊,別過臉,丁一寧衝他狠狠地哼了一聲,三步並兩步地跨進監閉室,抖著雙手抱住了向前的腦袋。
冰涼的手指在久違的臉上充滿眷戀地遊走,胡子都長到了鬢角,青黑密集,硬得都紮手,幾個月沒減的頭發放下來都要齊肩了,這樣子活像八十年代出來混的地痞流氓,叼支煙都當自己是古惑仔。
丁一寧一寸一寸地摸,一分一分地看,反反複複都不嫌膩歪,突然將向前整個人摟進懷裏,咧開嘴笑得像隻午後曬日光的貓,滿足而愜意。
向前反手抱住丁一寧的後背,貼身相擁才真正感覺到這人已經瘦得讓人心酸,他的日子都是掰著手指頭數著過來的,而他完全無法想象在自己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情況下,這個人又是怎樣度過這一百六十二天的?
膽戰心驚,惶惶不安。
脖子上察覺到的一陣濕熱讓向前再也忍不住,熱淚恣意,他咬著嘴唇沒有讓自己發出聲音,兩個男人就這樣在這間陌生的禁閉室裏相擁而泣,哭盡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恐懼和委屈,帶著劫難後的重逢,狂喜而知足。
發泄的時間不算長,丁一寧抹了把臉,衝著向前笑出燦爛的八顆大牙,突然撬開他的牙關,將自己的舌頭塞了進去,在向前滿臉回不過神的震驚中,翻攪著濕熱的口腔以及滑膩的舌頭,一吻之下仿若整個空氣都開始燃燒,透著躁動的情|欲。
丁一寧微微抬眼,估算著攝像頭的角度,看似忘情地帶著呆萌呆萌的向前轉了個身躲進了房間的角落,小胖子立馬就要追過去,“哎,你們幹什麼!”
墨鏡哥不動聲色,狂拽酷炫地隻說了一句話,“偷看別人親嘴會長針眼。”
小胖子的腳步不由有些遲疑,隻需要這十來秒的時間,丁一寧已經將自己嘴裏一直藏著的膠貼推到了向前嘴裏,倉促地湊到他耳邊招呼道,“竊聽加定位,一定要收好!”
向前神情微整,眨巴著眼表示“OK,沒問題”,丁一寧彎著眼睛笑眯眯地看著他,向前心裏發癢,湊過去貼著他紅潤的嘴唇,細細舔了起來。
小胖子回過神,因為怕長針眼,可又沒膽量失職,隻能背著身子走進去,吼道,“好了!時間到了,你必須離開這裏!”
丁一寧惡狠狠地瞪著那一坨不識趣的脂肪,有些急躁地吮xī著向前的舌頭,甘甜得讓他舍不得撤離,雖然時間地點都不對,可是來之前他也算不到隻是親一下就會變得這樣不可收拾。
懊惱地用已經有了反應的下|身往向前身上蹭了蹭,亮牙不解氣地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沉聲說道,“回家了再收拾你!”
向前顯然忍笑很不容易,憋得肩膀直抖,看得丁一寧更加氣惱,飛起一腳將人踹飛,胡亂抹著嘴,接過墨鏡哥遞過來的包,恨不得就這樣一走了之,原地別扭了半天,還是很沒骨氣地回頭,深深看著向前,“等我。”
“哎!”野人版向前一如既往的明朗陽光,暖進了人心裏。
半個月後,鄭義駒簽署的公司正式注冊運行,隻不過公司運轉了還沒有半天,就被工商局勒令停業,說是因為手續中有不規範的地方,必須接受調查。
緊接著,新公司的股票以創曆史最低的股價在股市拍賣,開拍的瞬間就被一個大戶頭用十億全部購入,徹底掌控了這家公司的命脈。
鄭義駒被打得措手不及,一方麵應付工商局的人,一方麵馬不停蹄地找到丁一寧,“你幹了什麼好事?!”
丁一寧安然自若地笑道,“鄭老板自己簽的字,怎麼能說是我幹的好事呢?”
鄭義駒一個激靈想起了那天被潑倒的咖啡,再將所有的湊巧和不湊巧聯係到一起,瞬間就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原來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馬坤豪的突然襲擊,和老三失去聯係,設備三……設備三!
鄭義駒渾身一震,當即給設備三打去電話,準備讓他們銷毀重要文件趕緊撤離,多年的直覺告訴他那個地方百分之兩百已經暴露了,不能留下把柄,絕對不能!
隻可惜,再迅猛的反應也比不上蓄謀已久,當鄭義駒心慌氣亂地開始撥打設備三的緊急聯絡電話卻仍舊沒有得到絲毫回應的時候,他就知道大勢已去,一切都將不可挽回。
向前在又一次被拉出去進行毒品分析時,就將丁一寧丟給他的高科技小玩意兒黏在自己鳥窩一樣的頭發上,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正是這樣隱蔽的竊聽設備及時清晰地將現場發回給了趙宇,而趙宇早前就已經通過衛星定位鎖定了向前的位置,這個時候隻需要將坐標還有一小段截錄的視頻發到警察局的內網上,後續的事情就不需要他操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