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位表哥,她最熟悉不過,當年兩人的婚事被方柔橫插一腳,自己在家哭得死去活來差點摸脖子上了吊,可林景榮這邊卻跟沒事人一樣,在眾人麵前該暢言就暢言,該歡笑就歡笑,看不到一點被強迫的樣子。
她本最喜歡表哥的這種榮辱不驚的冷靜,可每每想起這事來,孫迎瑜又恨牙癢癢,當時他若表現出一點反抗,哪還會發生後麵的事。
“表哥,剛剛你離開禦風院,去哪了?”心中明明萬般迫切,孫迎瑜卻不得不表現地漫不經心,“你可不知道,姑姑出來尋不得你,差點急壞!”
林景榮看向孫迎瑜,笑道:“隻有母親著急,你就沒有?”
“我自然也是擔心的,但連聖上都對表哥讚譽有加,又是在侯府裏,總不至於丟了吧!”孫迎瑜譏誚道,“我就是擔心表哥去了什麼偏僻的地兒,再被狐媚子勾了魂,我可聽說,有一種狐媚子,最喜那新郎官了!”
聽到這,林景榮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他拉住孫迎瑜的手,“你啊,就是個心思曲折的,不就是想問我是不是去了隨竹院,竟把狐媚子都給整了出來!”
孫迎瑜慌忙要把手從林景榮手裏抽回,卻被更用力的抓住,孫迎瑜故作生氣,倔強地把頭側向一邊。
“好了,好了,我剛剛啊,還真是去了那邊,本想著那方素問會因為瑞哥的事大吵大鬧,恕不想竟啞了火,竟然乖乖安靜了,既然如此那本小爺也斷不能把她怎麼的!”林景榮朝孫迎瑜身前湊了一下,“我不過是過去看一下,免得這無知婦人,日後再折騰出什麼花樣,也算是徹底斷了她的念想!”
聽到這些話,孫迎瑜這才把小臉扭過來,“表哥你是南平侯的小侯爺,妾身不過是一婦人,小侯爺無需說的這麼仔細!”
聽這孫迎瑜還在強嘴,林景榮嬉笑反問,“真的?說不在乎,還整出什麼狐媚子來嚇唬本小爺!”
“妾身哪有,不過是想著那方素問也才十三擔心罷了,你竟瑞哥送了過去,這三歲的孩童最難管教的!”孫迎瑜皺了皺眉頭,忙給自己開脫。
林景榮張張嘴,想把瑞哥在隨竹院認真習字的事說給孫迎瑜聽,卻又拍她聽了去心裏再添些揣測,到嘴的話生生咽下,故作玩笑道:“是嗎?表妹竟還想著那棄婦的難處,三歲孩童有什麼難管的,依著我看啊,這新生兒才是最讓人費心的!”林景榮笑道。
孫迎瑜一時轉不過彎來,“表哥又說笑了,府裏哪還有新生兒!”
孫迎瑜眨著大眼,努力思考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生憐愛,林景榮將她擁入壞中,貼耳撕磨,柔聲道,“我又沒說現在有,再過幾月自會讓你們母子相見便是!”
孫迎瑜秒懂這話的意思,惱羞跺腳,“表哥,你又打趣我了!”
“怎麼?你不想……”話音落下,卻已經將孫迎瑜抱起,林逸見主子這般雅興,連忙指揮著孫迎瑜的丫鬟幫忙操持。
林景榮抱著孫迎瑜回房,紅燭停,紗幕垂,翻雲覆雨無窮樂,顛鸞倒鳳永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