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囁嚅著,想要張開說話,喉嚨裏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鼻尖似乎也隻剩下沈卿身上那甘冽的青草氣息,而沈卿懷抱著自己的手也有了些微顫唞,向來不疾不徐的聲調裏也帶了一絲顫音,無一不在訴說著他的懊惱與驚懼:“你知道嗎?淩天一直後悔,後悔沒能和依依一起相擁著去死,一直後悔讓依依一個人孤獨的在遙遠的地方,他害怕他的依依在沒有他的時候被人欺負,他害怕他的依依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哭泣而他卻不知道,他害怕他的依依喜歡上了別人,卻將他給忘了,可是他更恨他自己無能,沒有能力照顧好依依,這股恨意,致使淩天在輪回轉世時腦海中深深印著一些模糊的畫麵,那是為數不多的和他和依依在一起的畫麵。”

沈卿帶著滇緬過去濃濃笑意,和依依說著淩天的感受,他將玉白的手指撫上依依的臉龐,額頭抵著依依的額頭,鼻尖抵著依依的鼻尖,然後又用力將依依的腦袋摁倒了他的胸口,聲音中帶著無限歡快,很難讓人和上一次世那個稱霸黑白兩道冷酷無雙的淩天聯係在一起,更無法和現在這個淡然如仙的沈卿聯係在一起:“現在好了,他終於能和依依相擁著一起死去了,哪怕天荒地老,生生世世,他們不怕死去,隻是怕死前沒有相遇。”

依依的眼角一澀,眼角流出了滾燙的淚水,她知道沈卿記起了他的上一世。

依依的魂魄漂浮在空中,看著地上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人的身體,被炸了粉碎,她知道沈卿和她一樣,死前的那一刻都是幸福,能相擁著而死已經足夠,而時間也似乎永遠定格在了那一刻。

依依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烏黑的瞳仁被上挑的眼風勾勒出妖嬈的風情,此刻那雙大大的鳳眼內蓄滿了淚水,即使時間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在想起沈卿,心中依然有些悲寥,眼底便有水光浮現。

透過純潔剔透的水光,依依模糊看到了頭頂錦瑟紫紗搭起的帳幔,那帳幔忽真忽隱影影罩罩看不真切,依依閉了閉眼,然後重新睜開,怔怔的看著了好一會兒,依舊還和上次一樣,雲裏霧裏朦朧似影,依依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次有可能穿越成了個瞎子,一時釘在原地,竟緩不過身來。

“嗯,嚶嚶……”嬌俏嫵媚婉轉中帶著濃濃情[yù]柔媚蝕骨的嬌吟由輕到重緩緩響起,打斷了依依的發呆,依依動了動四肢,肌肉僵硬,動作遲緩,連側個頭都的用半天,待依依用了九牛五虎之力,轉過頭去,就被眼前火辣的激情給閃花了眼。

離依依床榻幾步之遠的地方有一張窄窄的小塌,依依觀屋內的布置,既豪華又貴重,即使說它是小塌,也是容兩人不止,隻是對比依依所在的那張能容七、八人而言的床,的確隻能稱之為小塌。

此刻那榻上正在上演著少年不宜3D版真人春宮圖,就見一頭上帶著皇冠金玉身上穿著黃色錦繡龍袍的男子坐在小塌上,胸口衣襟大開,針織棉底裏褲已經退到腳裸,一身材妖嬈魔鬼身材的女子半跪在那男子麵前,全身衣襟大開,上身已果露,下`身隻一薄薄薄紗看看擋住下`身重點部位,兩人貼的極緊,身體纏綿在一起。

那似哭似喜帶著銷魂蝕骨的靡靡之音斷斷續續的從那女人的櫻桃小口中吐出,“冤家你快進來呀,奴家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