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波一推開天台的門就看到這樣一幅情景,本來向著指著某個人的偷懶行為,卻不知道為何生生的將那話咽了下去,“Reborn?”
說話說得小心翼翼,看上去有那麼幾分試探的意味,Reborn抬起手將帽簷微微的抬起,抬起眼皮,懶懶散散的看著他,“你是神遊到日本樹海去了麼?”
藍波在心裏麵幹脆利落的抽了自己個嘴巴,自己這不是自己找虐呢麼?
“什麼事?”Reborn直起身子,第三具屍體被送去給藍波做病理報告,他也是忙中偷閑才出來,看到藍波那副小心翼翼就好像他脆弱的跟跳樓而導致發生顱骨骨折和頸椎壓縮性骨折並伴有顱底骨折的人一樣。
“我剛才用氣相色譜法鑒定了一下你送來的組織,你猜我發現了什麼?”藍波舉起一條手臂,向著Reborn美滋滋的打算宣布他所發現的訊息。
“指甲青紫,內髒淤血,而且胃黏膜糜爛出血,大腦半球蒼白球部有對稱性壞死,簡單來說,巴比妥中毒。”
藍波的表情當時黑了一半,當時就想將自己腦袋上麵那一條條黑線砸到Reborn的臉上。
敢情他就是一個確認鍵,忙活了一大上午就是為了某個人忙裏偷閑的時候能夠得到正確借口,而且人家還連個複讀的機會都不給他,直接宣布了答案,至少人家ATM都會出個聲來著。
Reborn看了藍波一眼,將帽子按了按,走了過去,藍波看他步步悠閑卻又不失鎮靜的腳步隻覺得說好聽點無比氣場說難聽點鬼畜風範向著他迎麵直撲過來,不知道為什麼就出現了一種心慌意亂。
對於Reborn的評價,他所親愛的徒弟,深受Reborn教育的沢田綱吉會信誓旦旦清清楚楚的告訴你。
這家夥就是個有品位的流氓。
咖啡是自己用咖啡機磨製而出,絕對不夾雜半點苦味的高級貨,不願意破壞半點咖啡的原味,所以從來都隻是享用黑咖啡,穿的西服都來自名不見傳的小店卻一件件都是精致純手工做,每一件都貴的嚇人,身上從不佩帶半點首飾,隻有右手上的那枚戒指,卻是鉑金而製,那些地攤貨與之根本沒有半點可比性。
這才是Reborn。
隻是安靜的走過來,就帶著讓人挪不開視線的光輝。
“我隻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他站在藍波的身邊停下了腳步,目光注視著前方,沒有側過頭去看對方的意圖,但是就算是這樣,藍波卻能在心頭描繪出對方微微糾纏的眉頭,和那冷漠的表情,“巴比妥並不是一種很好的殺人毒藥,相對來說,使用他自殺的人倒是更多,不過這先撇開不說……”
“巴比妥的急性中毒會讓手足部的皮膚引起皰疹,對於一個收集人皮的家夥,未免太說不通了。”
藍波輕咳了一聲,覺得有些慌亂,“這個,也許他不知道吧,並不是所有人都和Reborn你一樣什麼都懂的。”
藍波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微微低著頭帶著笑,卻看到對方的身體微微一僵,似乎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一般,他微微的抬起頭,看向對方的眼睛,Reborn卻突然微微一笑,帽簷下遮擋下的陰影看不見半點的黑眸裏麵的銳利光芒,隻是那嘴角淺淺的勾起,完成一個嘲諷的笑意,“你說得對,蠢牛,誰讓我有足夠的時間去研究那些無聊的東西。”
藍波突然就覺得這個場麵傷感起來。
他和Reborn的關係到底算是怎麼樣其實他也說不清楚,對方的態度一直殘酷而淡漠,似乎正在耍著他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