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上學的時候叫楊曉石，是取的漢名。不過他們羌族人在家鄉都有各自的羌族名字的，我記得他還送我一個羌族名字叫‘無素’。”盧嘉回憶說。
“無素是什麼意思？聽上去很好聽。”鄭蜀生讚歎。
“就是羊角花的意思。”見鄭蜀生還是懵懂，盧嘉撲哧一聲笑了，“不知道羊角花是什麼吧？羌族人口中的羊角花其實就是杜鵑花啦，汶川和疊溪這些羌族聚居的地方有很多杜鵑花，關於杜鵑花還有不少傳說呢。”
“是嗎，說說說說，我最喜歡聽民間傳說了。”鄭蜀生有心討好盧嘉，連忙做出一副興味盎然的模樣。
“其實也都是楊曉石告訴我的，我隻記得一點點了。”盧嘉仰起臉，努力地回憶，“好像是說羌族的大神，類似女媧那種，他先造出了天地萬物，又用羊角花的枝幹創造了人。當地上的人越來越多後，大神發現他們男女關係混亂，就想給他們組織起一夫一妻的家庭。於是每一個人要投胎時，男人從右邊的羊角堆裏取一隻羊角，拿一束羊角花；女人從左邊的羊角堆裏取一隻羊角，也拿一束羊角花，拿到同一隻羊頭上羊角的男女就會結為夫妻……”
“原來如此。”鄭蜀生看著盧嘉青春靚麗的側臉，忽然說，“我猜，你那個同學是喜歡你吧。你看他送給你個羌族名字是羊角花，羊角花不就是配對用的嘛。”
“什麼啊，胡說八道！”盧嘉羞澀地別過臉，“我們那時候才是初中生好不好！”
“初中生怎麼了，我初中……”鄭蜀生想說自己初中的時候如何如何，話說了一半卻卡住了。是啊，自己初中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呢，有沒有喜歡過漂亮的女同學，或者見證自己的哥們兒追求漂亮的女同學？該死的，他居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他腦子裏的記憶，就像是不斷融化的冰激淩，既然連父母的模樣都消融了，初中生活又有什麼理由留下來？
鄭蜀生的後背冒出了冷汗。看來，他不該對恢複記憶心存僥幸，必須求助於子啟明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當他想對子啟明和盤托出自己的情況，內心深處總有個聲音在阻止他——“不要，不要信任他，至少，不要全心地信任他……”
鄭蜀生不知道這個聲音從何而來，難道，是自己最後殘存的自尊嗎？
車到龍池村，子啟明便找人打聽露佛釋比家的住址。而盧嘉卻將鄭蜀生拉到僻靜處，低聲說：“我覺得那個嶽長庚好像挺厲害的，啟明遇見他會不會有危險？”
“不知道。”鄭蜀生無法比較嶽長庚和子啟明的本事，但一想起子啟明沉著臉說“有些恩怨要了結”，不由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所以我建議你悄悄跟著啟明，萬一出了什麼事也能幫把手。”盧嘉滿臉擔憂。
“好！”鄭蜀生一直對子啟明抱有崇敬之心，就連稱謂都不敢直呼其名，堅持用敬稱。他當即向盧嘉保證，“你放心，我一定會確保明少的安全！”
“嗯，他上學的時候叫楊曉石，是取的漢名。不過他們羌族人在家鄉都有各自的羌族名字的，我記得他還送我一個羌族名字叫‘無素’。”盧嘉回憶說。
“無素是什麼意思？聽上去很好聽。”鄭蜀生讚歎。
“就是羊角花的意思。”見鄭蜀生還是懵懂，盧嘉撲哧一聲笑了，“不知道羊角花是什麼吧？羌族人口中的羊角花其實就是杜鵑花啦，汶川和疊溪這些羌族聚居的地方有很多杜鵑花，關於杜鵑花還有不少傳說呢。”
“是嗎，說說說說，我最喜歡聽民間傳說了。”鄭蜀生有心討好盧嘉，連忙做出一副興味盎然的模樣。
“其實也都是楊曉石告訴我的，我隻記得一點點了。”盧嘉仰起臉，努力地回憶，“好像是說羌族的大神，類似女媧那種，他先造出了天地萬物，又用羊角花的枝幹創造了人。當地上的人越來越多後，大神發現他們男女關係混亂，就想給他們組織起一夫一妻的家庭。於是每一個人要投胎時，男人從右邊的羊角堆裏取一隻羊角，拿一束羊角花；女人從左邊的羊角堆裏取一隻羊角，也拿一束羊角花，拿到同一隻羊頭上羊角的男女就會結為夫妻……”
“原來如此。”鄭蜀生看著盧嘉青春靚麗的側臉，忽然說，“我猜，你那個同學是喜歡你吧。你看他送給你個羌族名字是羊角花，羊角花不就是配對用的嘛。”
“什麼啊，胡說八道！”盧嘉羞澀地別過臉，“我們那時候才是初中生好不好！”
“初中生怎麼了，我初中……”鄭蜀生想說自己初中的時候如何如何，話說了一半卻卡住了。是啊，自己初中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呢，有沒有喜歡過漂亮的女同學，或者見證自己的哥們兒追求漂亮的女同學？該死的，他居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他腦子裏的記憶，就像是不斷融化的冰激淩，既然連父母的模樣都消融了，初中生活又有什麼理由留下來？
鄭蜀生的後背冒出了冷汗。看來，他不該對恢複記憶心存僥幸，必須求助於子啟明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當他想對子啟明和盤托出自己的情況，內心深處總有個聲音在阻止他——“不要，不要信任他，至少，不要全心地信任他……”
鄭蜀生不知道這個聲音從何而來，難道，是自己最後殘存的自尊嗎？
車到龍池村，子啟明便找人打聽露佛釋比家的住址。而盧嘉卻將鄭蜀生拉到僻靜處，低聲說：“我覺得那個嶽長庚好像挺厲害的，啟明遇見他會不會有危險？”
“不知道。”鄭蜀生無法比較嶽長庚和子啟明的本事，但一想起子啟明沉著臉說“有些恩怨要了結”，不由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所以我建議你悄悄跟著啟明，萬一出了什麼事也能幫把手。”盧嘉滿臉擔憂。
“好！”鄭蜀生一直對子啟明抱有崇敬之心，就連稱謂都不敢直呼其名，堅持用敬稱。他當即向盧嘉保證，“你放心，我一定會確保明少的安全！”
剛商量完畢，子啟明已經問好地址，走了過來。“那個釋比家住村子那頭，我就先過去了。”他指了指前方，神情有些困惑。剛才他向一個村民打聽露佛釋比的家，那個村民雖然告訴了他方向，臉上的神色卻明顯流露出畏懼惶恐，全然不是羌族人對精神領袖釋比應有的敬重。